女尊之暖玉(126)

作者:又逢年 阅读记录

崖安往日的叮嘱早被她们两个抛之脑后,红烛摇曳映在床帏,也映出两人纠缠的身影。

纵欲的后果便是被崖安恨铁不成钢的斥责一顿,他看着乖巧坐于轮椅上一副任他责骂的裴景瑶,心中纵容有气也不知该如何撒。

“她胡闹!你便任她胡闹吗!多来几次是能怀上孩子,可你腿伤都未愈又要如何生,坐在轮椅上给她生吗!”

裴景瑶那清澈的水眸很是无辜,“崖安公子不是说,我年后便能下轮椅了吗。”

崖安被裴景瑶的话怼至一噎,偏生裴景瑶那水润的眸子满是认真,叫他骂也骂不出什么,只能愤怒的灌了一壶凉茶,好让自己不那么气愤。

裴景瑶的身子确实已无大碍,若是能怀上也是件好事,就是崖安看着他面上的疲色,一看便是未休息好,心中更觉得是云肆欺负人。

裴景瑶吸了口气,小声为云肆解释道:“并非是妻主胡闹,是我胡闹。”

正灌着水的崖安直接一呛,他捂着嘴咳的很大声,裴景瑶连忙为他拍着后背顺气,崖安咳的眼眶都红了些,待顺过气后,他径直从裴景瑶身侧站起身。

“一个两个都不遵医嘱,我可管不了你们,我还是去看看我的小徒弟吧。”

崖安说罢便转身离去,他口中的小徒弟自然是裴晓映,自男孩上次将十多种药材一点不差的记住味道与形状后,崖安便自作主张让他给自己行了个拜师礼。

等师徒之名定下了,云肆和裴景瑶才知晓这个消息,云肆只觉得无所谓,裴景瑶倒是担忧又欣慰,映儿既然喜欢学医,还能碰上崖安如此好的师父,他真心为映儿感到高兴。

云肆下午回来时,裴晓映正听崖安授课,裴景瑶则熬了碗暖汤给两人送去。

“我的呢?”

裴景瑶将放在锅中保暖的暖汤拿出,嘴中笑道:“妻主怎么同小孩一样,连碗暖汤都要争。”

云肆对裴景瑶的打趣没有言语,她将暖汤一口饮下,这才走到男人身边盯着他小腹威胁道:“胆子倒是愈发大了,你倒是早日给我生出来一个小孩来,我便什么都不争了。”

裴景瑶听罢脸红个透彻,他将空碗放到小桔手中,男孩捧着碗一溜烟跑到厨房。

见周遭无人,云肆的面色也凝重些许,裴景瑶见此心间也有不安,“妻主想说什么?”

“裴府旧址已开,可要回去看看吗?”

裴景瑶怔了许久,才轻轻点了点头。

在云肆拿出披风为他盖好时,裴景瑶轻声开口道:“我想为我母父亲族重新立碑。”

“好。”云肆推着裴景瑶往外院走,她想起几月前那银杏树下的无名碑,裴家的衣冠冢,大梁人似乎一直将埋葬之事看的极重,云肆步子一顿。

“可要重新为裴府迁坟选址?”

裴景瑶思索许久,终是摇了摇头,那城郊的山上也算山清水秀,若将他们重新迁回城内,这死了无数忠臣的脚下之地,他娘怕是不愿意的。

云肆没问缘由,只带着裴景瑶重新回到裴府,那三年多都未开启的裴府,如今一进门便有股积灰朽木之味。

她推着裴景瑶走过荒芜一片的庭院,又停在一方小小的别院门口。

“这就是我从前的院子。”

裴景瑶看着面前的小院,情绪翻涌心头,时过境迁,当年的种种都已烟消云散。

云肆站在院中,她细细看过这院子里的每一处角落,裴景瑶当年藏的匆忙,这院中遗落了许多他幼时的物件,云肆每拿起一个,便像是看见了当年那小小的男孩。

“这又是几岁的?”

云肆手中拿着一副小小珍珠耳坠,那银钩处已然生了铁锈。

“我十二岁那年的生辰礼,那年刚打了耳洞,父亲便赠了我一对耳饰。”

云肆看着手中的珍珠耳饰,又看了看裴景瑶光洁的耳垂,心中难免有几分懊悔,“是我粗心,竟忘了给你买耳饰。”

“不怪妻主,我多年未带过耳饰,耳洞如今也已长合,现在是带不了。”

裴景瑶抿唇羞涩一笑,“若是妻主喜欢看我带,那我便重新穿一次耳洞便好。”

没有男子是不喜欢这种首饰的,裴景瑶也是一样,但他早已看淡,宫里送来的珠宝虽华丽,但在他心中仍是比不上妻主赠他的玉簪。

从前没有机会带耳饰,但若是妻主喜欢看,裴景瑶也想重新带一次。

“疼不疼,疼就不穿了。”

裴景瑶摇摇头,对当年打耳洞的印象早已想不起来,“不疼,很快的。”

一方小院实在没什么可逛的,可当云肆走到二楼时却看见一处木织,与她在崇州绣坊里见得差不多,却更大上一些。

裴景瑶在看见那物时,脸上的血色褪下竟有几分苍白,云肆看着裴景瑶眸中的慌乱,忍住问他这是做何物的冲动,只从楼上缓步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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