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暖玉(5)

作者:又逢年 阅读记录

裴景瑶微微低下头,隐藏了自己的真实姓氏,京中的裴家人在三年前那场祸事中死伤大半,他在民间苟且偷生,暂不能再惹上事端。

云肆点了点头,看向他绯红的脸,神色莫测。

见云肆不吱声,裴景瑶沉默片刻,仍旧主动的艰难开口,声音似比刚才更为沙哑颤抖,“小姐可是想,现在就要……”

云肆摇了摇头,她没有白日宣//淫的念头,于是她身子一转,主动走向门外,她听见后面的男人松了一口气。

云肆听见外面的一丝响动,方还冷淡的神色瞬间变得凝重,外面有三人经过此处,身手似乎不错。

裴景瑶刚把钱袋子藏在屋里,出来时见云肆停在门口,不由也跟着站在原地。

见女子转身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眼,裴景瑶本就不舒服的身体更为紧绷起来,好在女子只扔了一句话便离开巷子。

“你发烧了,还有,买些伤药涂在身上会好的快些。”

裴景瑶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等他缓过神来,女子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即使裴景瑶今天把自己裹的很严实,云肆仍记得她早上离开时男子凄惨的模样。都被折腾成那样还能起来,若非她方才试探过对方,不然真要怀疑裴景瑶的背景。

…………

就在裴景瑶缓慢走出巷子时,云肆早已追上那三名黑衣人。

仅在几息时间,三条人命消失两条。都是培养过的杀手,见刺杀不成便自尽,云肆单手卸掉最后那人的下颚,以防万她吞药自尽,却不想那人径直撞上她手中匕首,喉间大鲜血涌出。

云肆拔出匕首,掏出手帕擦了擦上面的血迹,而后面无表情的将帕子扔在尸体旁边。

水鱼再看见云肆时,她刚巧吃完午饭,正在院里溜达消食,飞鹰在一旁磨刀。

“少主……”她小声呢喃,索性云肆并未在意她早上的失态。

三枚尸体身上的梅花钉被扔在桌上,水鱼脸色一变,一旁的飞鹰直接说道:“百花楼梅支的杀手。”

云肆轻轻嗯了一声,面前两人的脸色都不好看,她们才入京半月,一点动作都没有,竟已有人派出三名杀手。

这动作快的令她们有些心慌,水鱼年纪小些,讶异的情绪露在脸上。飞鹰三十多岁,这些年走南闯北,对百花楼的伎俩到不觉得新鲜,无非是刺探而已。

云肆同她想的一般,因而她情绪到没有什么波动,“三个杀手只是前菜,有人在借此试探我们的来意,你我的身份早已暴露。去查查我们的人吧,应是出了内贼。”

水鱼与飞鹰听闻对视一眼,脸色都不太好看,云肆此行仅带了二十八人,个个都是北疆的精英。

若是其中有人叛变……那是否代表北疆局势有变,云肆听闻沉默了片刻。

“北疆距京城上千里,来回便要两月有余,即便北疆有异,我们也赶不回去。况且何尧等人驻守王帐,即便有异也无妨。”云肆的目光扫过两人,语气很轻,但话的分量很足。

她离疆之前曾放权给何尧将军等人,叛疆之人,无论身份,皆可斩杀。

水鱼沉思片刻,脸上愤愤道:“余生泉这老贼诡计多端,她怕是早就知晓我等入京之事,就想给我们来个瓮中捉鳖!”

飞鹰和云肆的眼神一起看向她,水鱼的脸红了红,思索片刻后,她又小声补充了一句,“我的意思是,她们是鳖,我们是瓮。”

“以后不懂成语莫要乱说话,不怕给少主丢人。”

飞鹰嗤笑了一句,水鱼急得瞪了她一眼,这不是还没习惯中原人的文化吗,又不是谁都像飞鹰一样走南闯北。

云肆收回眼神,抽出一张宣纸开始写信,片刻之间,她将加密过的信纸卷好塞进细竿竹筒中。

“去把这封信送到百花楼。”

飞鹰应声严肃的接过信,告退后便打算转身离开,却在她即将踏出院子的前一刻被主人喊住,于是飞鹰与水鱼一同看向云肆。

云肆修长的手指搭在桌上,她看向自己那枚暖黄的玉佩,它有一个成年女子手掌大小,周身并不规则,除却被钻透用来系链的一个孔外,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未经琢磨的原石。

“去帮我查一个人。”云肆顿了顿,抬头看向飞鹰,“一个男子,大概十八九岁,名唤景瑶,左脸有疤,左腿断过。还有一个失明的弟弟,名唤映儿,十三岁左右。”

“少主,此二人是谁,莫非与百花楼有关?”飞鹰脸上有些疑惑,在她所知的计划中,并没有与此相关的人物。

云肆摇了摇头,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应是无关,只是有些巧合。对了,记得从大梁官家世族里面查,重点查这几年落魄的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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