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劫(164)

想起雁县的事,她突然笑出声。

傅筠问:“怎么了?”

虞葭摇头,轻微的动作弄得傅筠胸口痒痒的,他忍不住低哼了一声。

“啊!”虞葭倏地退开,这才想起来他的伤势,赶紧问:“你伤口好了吗?”

“已经好了。”

“好了是多好?我看看。”虞葭伸手就要去扒他衣裳。

傅筠也没阻止,反而张开双手任由她扒拉。

虞葭扒到一半,觉得有些不对劲,她缓缓抬头看去,就见傅筠好整以暇地勾唇笑。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脸红起来。不过幸好是晚上,如若不然,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且还解衣裳,这场景怎么想都怎么觉得旖旎呢。

傅筠见她动作停下来,笑问:“怎么不解了?”

“不解了。”虞葭收回手,说道:“你自己有手有脚,自己解开。”

“你帮我解。”他说。

这话实在暧昧,虞葭耳朵也开始烫起来,她别过脸:“我不,你快点啊。”

“既是你要看,”傅筠重新扯过她的手放在衣襟上:“那当然你亲自来。”

啊!

要死了!

虞葭简直羞臊得不行,但她又真的很想看看傅筠的伤口。忍了忍,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他的中衣也扒开。

露出一大片坚硬且肌理分明的胸膛。

也不知怎么的,虞葭的心口突然跳得极快。她瞧见左边胸口,心脏往上的地方,那里有一条伤疤已经结痂,像蚯蚓一样可怖。

她手指轻轻抚摸上去,低声问:“疼不疼?”

“嗯。”

“有多疼?”

“很疼。”傅筠嗓音不知不觉哑了些。

闻言,虞葭心疼极了。想起那日匕首那么用力的扎进去,傅筠还因此退了好几步,她眼里就渐渐蓄了些泪。

声音也有些闷闷的:“那怎么办?大夫说要疼多久?”

忽然,她的手被另一只大手摁住。

“葭葭,”傅筠艰难地说道:“你看好了吗?”

“什么?”虞葭抬头。

“看好了,”傅筠缓缓低下头颅:“我想亲你。”

虞葭被他眸中浓郁的情愫摄住,傻傻地这么仰头看着他。

直到他的唇覆下来,擒住她的。

烛火昏黄,照在湘绣屏风上,透过山水秀丽的画屏,可窥见一个娇小的身影依偎在另一个高大身影的怀中。两人头颅靠在一起。

虞葭的手划过他的疤痕,渐渐往上,勾住他的脖颈。

这个动作也不知触动了傅筠的哪根神经,他突然激动起来,搂着她的腰猛地往前推。

使得虞葭后退不及撞在桌边,“唔”地一声,连呼吸都重起来。

傅筠动作从轻柔到渐渐急切,慢条斯理中带着点隐忍疯狂,仿佛要将人吞吃人腹。

两人气息交融,室内安静得只剩烛火噼啪和亲吻的声音。

过了许久许久,傅筠意犹未尽地停下来,然而抱着人的力度却仍旧未减,反而是越加重了几分。

似乎在极力压制什么。

虞葭觉得浑身的骨头都快被他抱疼了。

她缓了一会儿后,轻轻推他,却是又被收紧了些。

傅筠抵着她额头:“葭葭,我想快些娶你回家。”

说起这事,虞葭清醒了些。想到父母并不同意她们的婚事,她有些难过。

“可我爹爹不同意我嫁给你怎么办?”

傅筠问:“那你自己呢,想不想嫁?”

虞葭羞涩点头。

她当然是想的。

傅筠低笑:“这便够了,我明日就跟父亲商量我们的婚事。至于其他的,你无需多想。”

“嗯。”虞葭老老实实点头。

见她乖乖巧巧,傅筠低下头还想再一亲芳泽,但这时外头突然传来咳嗽声。

“……”

傅筠不得不放开虞葭,摸了摸她脸颊:“乖乖等我,嗯?”

虞葭点头,小声问:“我哥哥一直在外头?”

“刚来。”

许是嫌他待得久了,过来撵他走的。

虞葭赶紧帮他整理好衣裳,然后假装无事发生似的,规规矩矩坐回榻上。

傅筠好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才转身跃出窗户。

.

靖国公府。

因着当年东平城的事真相大白,傅家沉冤得雪,文氏近日的心情好了许多。不过却因收到外甥女唐月彤的一封信,又开始忧愁起来。

傅筠到的时候,问她发生了何事。

文氏将信递给他:“你看看,你月彤表妹去了寺院不知撞了什么邪,居然说要削发为尼。你给我仔细分辨分辨,这信可真是她写的?”

说是如此,可文氏又岂会认不出外甥女的字迹。信中唐月彤说她近日抄佛经心有所悟,一心想遁入佛门,这可把文氏给愁死了。

“好端端的,她为何突然起了这样的心思?”文氏问:“这要我如何跟我那妹妹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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