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南山下(49)

作者:乔策 阅读记录

谢青容这才了解地点点头,蔺北这话解开了他的一点儿疑惑。他又看了看蔺北手腕处被树枝划过的伤口,问道:“还疼嘛?”

“不疼的。”蔺北笑了笑,有些无所谓地用另外一只手扣住了伤口:“以前我上山采药的时候,受过比这还重的伤,不过那是也是修养了一阵子便好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尽可能轻松,语气中透露出几分“我的身体历来很好”的讯息,只是这话里的内容却有点沉重,让人几乎能够从这句话管中窥豹出她那些年是怎么过的。

蔺北说完立即下意识地皱眉,怎么又说的自己很惨了?她又去看谢青容的脸色。

谢青容顿了下,笑笑:“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谢谢你。”

“为了蚂蚁蛋?”

“不只是这个。”他摇摇头,眉目中带着十分的温柔,说道:“感谢这件事,让我看到不一样的蔺北。”

蔺北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低头看看零星有伤痕在身的自己:“哪里不一样?还是我啊?”

他似乎是被蔺北这难得蠢萌的表情逗笑了,谢青容墨黑的瞳眸打了个转,视线恰好定在她的脸庞,醉蒙蒙的,眸底深处泛起轻浅的波澜。

末了,他叹了一口气,慢条斯理地说道:“一样,都如此厉害。”

蔺北被她夸得有点不好意思,看见他因为放松而愈加轻柔流畅的侧面,顿了下才说到:“那是子野的功劳。”

谢青容看了她一眼,明白了她的意思,点点头道:“的确,伤好之前,便让他在这里好好休息吧。”

第25章

那日回来的时候天青子陪着谢青容一起回来了,也是他带领着谢青容顺利地找到他们的位置,所以在伤好得差不多之后,蔺北便想要去谢谢他。

去的时候,茶馆里面还有人,天青子正在说书。

他语气跌宕起伏,说起来话引人入胜,有不少人停下来津津有味地听他说。

今日他照例说的是一段风流韵事。

“话说《庄子》中记载过一个传说人物,名叫任公子。任公子用一个很大的钓钩和极多的食饵钓起了一个条很大的鱼,而这鱼代指那些为祸国家的人,而在前朝,便有这么一位“任公子”和这么一条“鱼”。”

说道此处,他目光中透露出几分兴味,看了看下面的人,似乎正在等待他们作答,可是这群人对于当代实事没有一点敏锐度,竟然都不知道。

天青子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倒是也不着急,像极了唠家常一般说道:“各位不知道也不奇怪,因为虞家人也少,京都与此处相隔上千里,在路上的时候便已经因病去世了。今日任公子,沧浪罢钓竿,而这鱼正指的是京城三大家秦谢虞之中的虞家。众所周知,秦家旧门权贵,早在前朝时便是京门望族,更是一手策划了推翻前朝的事变,与谢,虞两家联力,立新帝。如今谢家式微,虞家在斗争中被流放……。”

“而今日我要说的,便是这如今这位当年秦家那位嫡子与虞家长小姐之间的故事。”

座下有人感叹:“那虞家被流放,无论以往多么缠绵,现下却境遇两不同,看来这又是一番悲剧了。”

蔺北是个讨厌悲剧的人,且这京中权贵的事情毕竟在千里之外,无论如何也和她没有多大的干系。于是她只大致听了下那俗套的因门第政治和时过境迁而割裂的旧日缠绵爱情,等着天青子讲完,客人渐散去的时候才拿着礼物上前道谢。

此番又是一些客套话,暂且不提。

待蔺北回来之后,便见谢青容正在执笔不知道写些什么,见蔺北望来,他解释道:“黄蚂蚁本就有毒,再加上你那朋友摔下时胳膊也受了伤,估计得好好休养一段时间。这里毕竟条件有限,我让恬玉想办法。”

蔺北点点头,想起了虞子野从树上坠落之时,因被伸出的一截断了的尖锐的树枝所伤的手臂,那个手臂的位置……

照顾病人便需要做些美食,这便便宜了谢青容。

正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

虞子野在从断枝掉下来的时候摔伤了胳膊,再加上黄蚂蚁的叮咬,情况着实有点严重。

蔺北便好好地给他们做了些美食,谢青容作为照顾者之一,也享受了病人般呵护的照顾。

他倒是没有让虞子野走,蔺北便“得寸进尺”,没有主动在谢青容的面前提出过这件事情。

过了一段时间,谢青容写的信发挥了效果,恬玉又来了,只不过这次来的时候她还带了个颇有些仙风道骨的人,虽穿得简单,但浑身的气质一览无遗,据说那是位很厉害的大夫。

他只轻轻闻上一闻,便猜中了蔺北按照附近村里的老法子所煎治的一堆草药。蔺北十分佩服地看着他,谢青容笑道:“他啊,可从小就是吃草药长大的。行了,赶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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