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今天咯血了吗(235)

作者:瑞曲有银票 阅读记录

一般人家办红事,乞儿们尚知道嘴巴勤快, 懂得作揖道喜, 故那有经验的都会提前准备好果盘, 专门用来打发他们。像将军府这样的人家, 乞儿们再是馋吃的, 那也等闲不敢往前凑。

再看眼下抖着筛糠似的这个小孩儿, 他身量小得跟坨煤球似的,怕是刚才车马拥着人一多, 他不小心被踹着滚到东宫这对妃嫔脚根子底下, 给两人吓了个够呛。

沃檀弯腰抱起雪猫,正向前走了两步时,忽见太子打对向的马车下来, 且急声唤了句:“芷儿!”

喊的是芷儿,陈宝筝却立马侧头扑了过去:“殿下!”

最终,当然是成了一片尴尬。她奔向太子,太子却朝戴良娣走了过去。

芷儿,筝儿,不细听当真是辨不清楚的。

陈宝筝因错耳出了回丑,烫红着张脸又难堪又愤恨,便原地立住,手一伸指向那冲撞的乞儿,让胡飘飘杀了他。

胡飘飘觑了眼那小脸青白的乞儿:“今天可是太子妃表兄的大喜之日,太子妃要杀生,怕是不大妥当吧?”

自然不妥当,陈宝筝那杀字一出,就连太子都喝止了。

大喜的日子触人家霉头,还触的是自己外祖家的,足以见得陈宝筝当真是气得昏错了。

“太子妃殿下,这孩子瞧着怪可怜的,想来方才也是无心,不如……还是莫同他计较吧?”这话,是戴良娣说的。

戴良娣紧挨太子站着,且太子的手还搭在她腰间,是个安抚受惊的动作。

她不说话还好,一张嘴,陈宝筝更是怒不可遏,瞧起来亦愈发像个胡搅蛮缠的样子:“戴良娣这会儿扮好人了?方才叫最大声的是你,骂该死的人也是你。罢了,今日不宜见血,那便先把人给扣起来 ,待好日子过了,再杀给戴良娣解解气。”

方才人声喧攘,谁听得见谁骂了该死,又到底是哪个骂的,还真说不清楚。

戴良娣红着眼眶才小声辩解了一句,眼泪便瞧着要下来了。而要不是碍着这是秦府,太子简直正眼都不想瞧陈宝筝。

他低头顺了顺怀中发憷的戴良娣后,眼睛一挑,见了匿于人众之后的沃檀。

眼见他目中金波亮起,沃檀立马扭了扭脖子,伸臂挽住才下马车的景昭:“夫君。”

景昭下眼睇她,再被她回了个灿亮的笑。

在家盘夫君,出外靠夫君,沃檀并不觉得自己这么着有什么问题。

“皇叔,皇婶。”夫妻二人眉来眼去间,太子携人过来了。

于人前,太子一贯是会装的,眼和嘴都管住了。而戴良娣人美声软,行过礼后便低眉顺眼地跟在太子身后,连与他并肩也不敢,守礼守矩。

再看陈宝筝,再是不情不愿,却也只能紧攥着手,跟过来向长辈行礼。

于这当口,沃檀见胡飘飘拿脚尖踢了踢那小乞儿,做了个让跑的口形,把人给放走了。

一场小风波,就这样平息下去。

过不多时,新郎倌把新娘子接来了,秦府的动静越发喧沸。

秦戴二府的这场婚事排面很足,连皇帝都派人送了厚礼来。

自己成婚累成狗,热闹都是别人的,而今天成了看热闹的人,沃檀满面红光,直乐成一朵喜气盈盈的花。

秦府大喜,禁卫和兵部的儿郎们多,平时不怎么敢作弄秦家父子,今日都撒开了闹腾。

看完闹洞房后,沃檀与几名贵夫人闲话着出了喜房,远远的,看见她不知几时来的阿兄,在廊角尽头被胡飘飘给逮住。

沃檀欲要上前,被田枝扯住手臂:“嘛去?人家打情骂俏的你掺和什么?”

“打情骂俏?”沃檀捋直了眼去看,只见胡飘飘脸上挂着佻薄的笑,毛手毛脚像要活活吞吃了她阿兄。而她阿兄呢,眉头像能夹死蚊子,这要不是在秦府,怕是刀剑都抽出来了。

脚头就这么迟疑了下,沃檀被田枝拉出一段距离。而刚出了那院门,便遇着了顺平侯夫人袁氏。

袁氏扬着笑与沃檀道了喜,又跟她聊起不久后皇苑的秋狝。

秋狝便是围猎,每年都有一回,既可给王公大臣们松松筋骨,也用以提升士气。

袁氏母家亦是武门,她打小便习骑射,哪怕而今为人妻母,年年围猎也属她最积极。

与沃檀聊得兴起,袁氏又送了她个宽宽大大的盒子,里头有骑马鞭,亦有……货真价实的马鞭。

因与沃檀交好,又很是谈得到一处去,袁氏说话也直接许多:“虽王爷当众立誓说不会纳妾,但妾是养在府里头的,爷们儿动起歪心思来,往外头藏了人咱们也难知道。况王爷身居高位,五皇子近来行市也快盖过太子殿下,就怕有那蠢脑筋算计着给王府里塞人。”

说到这处,袁氏扯着沃檀往旁边避了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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