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用飞舰的航行速度非常快，只不过在法安尽力把笑容压下去这么一会儿，和黎安的距离就已经拉进了三分之一。

路程一点点缩短，铁骨铮铮的小未婚妻没有再委屈自己，忍耐半天后重新倒回了上将身上。

“安德烈。”他的嘴唇擦过了上将的耳垂，脑袋枕在安德烈的肩头，有点开心、又有点不开心地叹息。

“你每次都只有离开，或者是送我走的时候才会说这些好听话。”

法安说话间热气拂上了安德烈的耳朵，上将的耳廓被熏出一层浅红，他略微侧了侧头，承诺道。

“以后都会说的。”

“不管是在什么时候，不然的话……”安德烈的声音放轻了，像是有点无奈，透着不自觉流露出来的宠溺和纵容，“有个小朋友又会瞎想了。”

说出来的爱才能让人切实的感知到。

情话并不是上将爱情里的必需品，但如果法安需要，能给他提供一份安全感的话，那就是必备的——尽管上将并不习惯这样的表达。

法安听懂了安德烈的潜台词，变得有点傻傻的。

他在上将肩头一动不动地黏了一会儿，突然感慨道。

“安德烈……你真的太好了。”

“如果是你的话，变成小猪我也愿意的！”

安德烈被他认真的语气逗笑，低头吻了吻法安的发顶。

“还是不要了。”上将笑着，“我不是很喜欢猪。”

“只是一个比喻啦！你一点也不懂！”

法安用脑袋拱了拱他的下巴。

两个人分坐在两个位置上，却相互倚靠了一路。军用飞舰十五分钟的路程，在法安眼里就像他眨了一下眼睛，上下眼皮轻轻一碰，目的地就到了。

飞舰落在了黎安的正门口。

引擎熄灭了，舱门未开，法安仍黏在安德烈身上，上将也没有动。

时间无声地流逝，过了一会儿，安德烈才抬手托着法安的后颈让他离开自己的肩头，站起身。

这一回，他刚开口叫了一句“宝宝”，法安就很自觉地站了起来，牵着他的手往舱门走。

“到啦，我知道。我要下去啦！”

他们停在舱门之前，法安仰头看着安德烈的黑沉沉的瞳孔，在这一刻恍然明白。

每一次分开，不管是安德烈留给他一个毫不犹豫的背影，还是安德烈在原地目送他的时候，不仅仅是他自己，安德烈也一定是非常，非常不舍得的。

踮起脚，法安攀着安德烈的肩，吻了他一下。

“爱你。”他轻轻地说。

安德烈眼中的情绪柔和下来，他回吻了法安一下，回应。

“也爱你。”

舱门打开，夜里的冷风顺着打开的舱门吹了进来，上将替法安拉了拉身上的披肩。法安转身往外走，安德烈的掌心贴在他的后背。

踏出舱门，夜风似乎更冷了一些，法安回身朝着安德烈挥了挥手。舱门很快合上，飞舰启动再度升上高空，法安看着大大的飞舰上升变成一个小点，在原地小小地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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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我们都急死啦！”

莉莉安一巴掌拍了法安背上。

“啊！好痛！”法安怒瞪莉莉安，跑到希维尔身后，“希维尔，快管管她！”

“我看我应该要管一管你了。”

希维尔难得沉下了脸，把法安从背后拖了出来。

“上课上到一半就跑掉，你以为这是家庭教师？下次课还想不想去上了？”

他捧着法安的脸，两手用力把法安的脸颊挤得往里嘟了起来，“知不知道老师快被你气死了？”

“唔……我，我叽道了。”法安含含糊糊的，讨好地伸手拉着希维尔的衣摆晃晃，“我错了！”

希维尔和他对视，无奈地松开了手。

“真的知道错了？”

“我保证！”法安的脸颊被按的红了一点，他赶忙举起手，认真地说：“这次是我不对，没有下次了！”

“我会去和老师道歉的。”

“下课后我帮你去医务室要了一份身体不适的证明，已经送过去给老师了。”希维尔用手指点了点法安的脑袋，“我和老师说你临时不见是因为突然觉得不舒服，去医务室了，记得不要说漏嘴。”

“！”

法安飞扑到希维尔身上，“希维尔哥哥，你太好了！”

“诶诶，乱叫什么呢？”莉莉安翻了个白眼，把法安拽了下来，“谁是你哥哥啊？”

“从现在起我说是就是了！”

法安理直气壮，看起来好像还想亲希维尔一口，被希维尔笑着按了回来。

“还不快去和老师道歉？”希维尔提醒他。

“我立刻写道歉信！”

回到黎安后法安在寝室里洗完澡换上暖暖厚厚的毛绒睡衣就应希维尔兄妹的号召跑来了他们的寝室，他盘腿坐下，点开终端正要编辑邮件，安德烈的消息忽然发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