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和真公子HE了/江月窈窕(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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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漳今日赴的宴,是四皇子李淋所设。李淋生母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婢女,母子两个都是皇后身边的狗。

李漳和四皇子李淋不仅是没什么交情,甚至只站在敌对的方向。不过纵使内里再如何敌对,面上总得过得去。人情往来,客客气气。

李漳到了宴厅,一眼看见坐在李淋身边的离娘。他收回目光,将身上的大氅解下来随手递给一旁的孙禄,抬步往上首的座位去。

“大皇兄到了。”李淋道,“快入座,就等你了。”

旁边的李温问李漳为何来得这么迟,李漳与之寒暄,总不过是过年时节人来人往宾客多。

李漳来前,李淋和李温正在说着在斡勒时的见闻。众人与李漳寒暄一番,二人又继续说起斡勒之地的所闻。斡勒遥远,与中原风俗差距巨大,这些京中公子哥儿们倒也听得稀罕。

李漳偶尔才会开口一二,面上带笑,态度温和。

美人们端着茶水和香酒进来,给几位贵人们斟茶倒酒。酒过三巡,厅内美人们的娇笑声就变得越来越甜腻。

李淋将手搭在离娘的肩上,凑过去,低声说了句旁人听不见的话。离娘的手一抖,手中的酒樽微倾,酒水洒出来一些,落在李淋的衣袖上。

李淋一巴掌甩下去。

离娘脸色发白,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赶忙拿出帕子来,仔细去擦李淋袖子上的酒水,口中说着:“殿下恕罪。”

“恕罪,怎么恕你的罪?”

李淋干笑了两声,伸手去解离娘的衣带。他动作漫不经心,语气也漫不经心:“去,给爷几个跳跳舞助助兴。”

李漳没有看过去一眼,他只是将手里的酒樽放下了。酒樽落下的声音微重,引得宴厅里的几个人都将目光落过去。

见李淋也转过头望向李漳,离娘急忙颤声:“奴家这就去。”

她急急起身离席,还未走出去几步,李淋懒洋洋地向后靠着椅背,笑颜:“我让你把衣裳脱了跳。脱光了跳。就像昨天晚上那样。”

自打李漳进来,离娘没有看他一眼。若李漳不在这里,她兴许就不会觉得这般耻辱。

她跪下来,面朝李淋俯首求情:“求四殿下宽宥。”

“宽宥?好啊,你跳了舞就恕你无罪。”

李漳徐徐转着指上的碧绿扳指,忽然笑了一声。

“原来今日是给为兄摆的鸿门宴。”

李淋惊讶地望向李漳,问:“大皇兄此言何意?”

“今日这宴就到这里了。”李漳收起脸上的笑容,冷着脸站起身。他大步离席,候在一侧的孙禄立马迎上来。

他拿过孙禄怀里捧着的大氅,经过离娘的时候,披在她身上。冬日严寒,她穿得却单薄。轻薄的纱料衣裙,避不得寒。

离娘惊了。却并不愿意此时此刻李漳和她有半分的牵扯。

却不想李漳不仅给她披了大氅,又弯腰握住她的手臂,将人拉起来。

“人我就带走了。”他说。

“这……”李淋脸上露出夸张的表情来,“大皇兄看上这破烂货了?还是她本就是大皇兄的人。哎呀呀,四弟不知啊。”

“你现在知道了。”李漳没回头,拉着离娘往外走。

他面无表情,腮线却紧绷着。

望着李漳走出去的背影,李淋冷笑了一声。他怎么不可能知道离娘是李漳的人?就是知道,才要喊过来热闹一下。

李漳拉着离娘走出宴厅,又沿着河畔继续往前走。天上飘着细碎的雪花,渐渐堆满他的肩头。

李漳忽然停下脚步,带着怒意地问:“为何要赴今日的宴?”

离娘垂着眼,低声道:“是离娘考虑不周,让殿下为难了。”

李漳长舒一口气,也知自己这责问没有道理。李淋让她去,她怎么可以不去。

他不再多言,继续沿着河畔往前走,一直送离娘回到她的画舫。

进了舫内,李漳冷着脸坐下。离娘悄悄望了一眼他的神色,解下身上的他的大氅,仔细悬挂在衣架上,又将一旁的炭火盆挪过来,去烤大氅上的积雪。做完这些,又快步往里面去,搬出来一小坛酒。

她跪坐在桌旁,给李漳斟酒:“没有热水,一时烧不成热茶。殿下喝些酒水驱驱寒。”

李漳瞥了一眼桌上的河灯,问:“你做的?”

“随便做着玩的。”离娘柔声说着,又将酒樽递给他。

李漳去接酒,视线却落在离娘的腕上,忽变了脸色。他将酒樽随意放下,酒樽倒在一侧,酒水洒出。他起身去拉离娘,撸上她的宽袖,见其雪色的小臂上遍布着鞭痕。

他脸色又冷上几分,带着怒意地去扯离娘的衣服。衣襟刚扯开些,便看见她的锁骨上下亦是遍布了鞭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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