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和真公子HE了/江月窈窕(238)

透花糍递过来,月皊先接了那份少糖的递给李淙,又接了她自己的那一份。

她一边吃着,一边往前走。

李淙握着那碗透花糍,没吃。他的目光始终跟在月皊的身上。

月皊再咬一口甜甜的透花糍,她目视前方,望着花灯与行人。眼下刚过晌午,还不到热闹的时候,这里算九环街比较偏的地方,人就更少了。

“我之前想请殿下吃透花糍的时候,心里也曾很期待过。”

曾。李淙辗转想着这个字。

“期待着与殿下就像现在这样一起往前走,一人手里捧着一碗透花糍。”月皊弯着眼睛又吃了一口甜甜的透花糍,“可是,人都是要往前走的。”

李淙停下脚步,握着透花糍的手微紧。

月皊也停了下来,仍旧目视前方,没有去看李淙。她脸上仍旧挂着浅笑,柔声:“我已经往前走了,殿下也该往前看往前走。”

往前走,却并不能再同行。

李淙压下想咳的冲动,他再缓一缓心里的痛楚,才用低低的声音问:“你喜欢上别人了。”

是疑问,也不是疑问。

月皊垂下眼睛,望着手里捧着的这碗透花糍,她轻轻点了下头,再用力地点了下头。

“是。”她说。

李淙眼底微红,温润的面容依旧保持着浅笑,他尽量用平缓的语调,温声询问:“很喜欢他吗?他比我更好,我已经彻底被你放弃了,是吗?”

就因为他去了一趟斡勒,就因为一场阴差阳错的错过吗?

月皊咬唇。眼泪落下来,落在手里捧着那碗吃了一半的透花糍上。

她又笑起来,呢喃般低声:“是,很喜欢。”

即使那个人不是她原本喜欢的性格模样,可是她就是那么莫名其妙地动了心。就算已经下定决心离开江厌辞,就算这辈子不会再和他在一起,她也不会再和李淙走在一起。

因为,喜欢是唯一,是排他,没有退而求其次,没有将就。如果注定不能和心上人厮守,独自一人怀念亦是无憾。

“殿下。我们不可能了。”月皊声音温柔,却也绝情和坚决。

李淙紧紧抿着唇,强撑着心里撕裂般的疼痛。他不敢开口,怕咳,怕咳中带血。怕惊扰了她。

月皊心中亦跟着难受。她用指背轻蹭眼角的泪,说道:“我要走了,姐姐还在前面等我。”

李淙克制了咳血的疼痛,勉强开口,只说了一个“好”字。

月皊转身,可是她刚迈出一步,身子就僵在那里,愣愣望着江厌辞。

江厌辞立在远处望着她,不知道在这里立了多久。

在月皊转身看见江厌辞的那一刻,江厌辞才抬步,一步一步朝月皊走过去。

月皊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遇见江厌辞。半个多月没见他,忽然看见三郎,月皊心里轻轻撩出几缕柔和的情愫。她知道,这是想念。

随着江厌辞越走越近,月皊逐渐看清他面无表情的五官,还有他左侧面颊上的一道伤痕。

他受伤了!

月皊心里忽然蛰了一下。他没有痛觉,那些痛觉不知何时落在了月皊的心里。

江厌辞在距离月皊七八步的距离,停下脚步,目光盯在月皊的身上。

“过来。”他冷着脸开口。

月皊下意识地想要过去,可是还没有迈出去一步,先及时阻止了自己。这不见他的半个多月,她已经想得很清楚了不是吗?

她不能再心软,绝不能了。

她没有动,语气寻常地开口:“母亲中午还念了你,见你能赶回来定然欢喜。”

顿了顿,月皊慢慢弯起眼睛来,唤出来:“阿兄。”

清风好似凑热闹,又活跃起来,吹起一盏盏红色的花灯轻轻飘晃。

江厌辞看着她与李淙并立于灯下不肯过来,听着她弯着眼睛唤他“阿兄”。

江厌辞沉默了好一阵,再开口:“你叫我什么?”

月皊心里又酸又涩,伴着难以忍受的苦。她尽量睁大着眼睛,不让自己哭出来,用一张笑靥,再次开口轻唤:“阿兄。”

她偷偷看了一眼江厌辞脸上的伤痕,又将目光移开,不再去看,怕自己再心软。

江厌辞忽然轻笑了一声。

凉风带着江厌辞的这一抹轻笑落在月皊的心头,让她的心尖上跟着轻颤了一下,微疼。

江厌辞收了笑,脸色冷了下来,大步朝月皊走过去。

第八十六章

月皊看着江厌辞朝自己走近,垂在身侧的手有点紧张地悄悄蜷起。

江厌辞停在月皊面前一步之遥,目光沉沉地盯着她。

远处有行人正要往这边来,李淙还立在身边。月皊微蜷的手指轻轻攥住身侧的裙子,急急说:“回家再说。”

她抿了抿唇,再小声重复一遍:“回家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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