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和真公子HE了/江月窈窕(49)

月皊再次睁开眼时,江厌辞正端着一个碗,朝她走来,高大的身影罩下来。

“醒得刚好。”他将手中的碗放在一侧的床头小几,俯身来扶月皊。

月皊乖乖地任由他扶着坐起身,又在江厌辞喂她吃药时乖乖张嘴。

她一连吃了几口药后,轻轻蹙了眉,眼中浮现疑惑。心想这药一点也不苦。

等再吃一口后,她才低声叨叨:“这不是药……”

江厌辞舀粥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才继续,一边喂她,一边开口:“腊八粥。”

月皊张嘴把递来的这勺吃了,后知后觉地“哦”了一声,喃喃:“今天过节呢……”

接下来,月皊默默被江厌辞喂光一小碗腊八粥。江厌辞放下碗的时候,她小声喃喃了句:“三郎今天说了好几句话呢。”

江厌辞心道她果真是在发烧。

他起身,刚转身,衣袖被攥住。他回头,望向月皊。

月皊仰着小脸,眼巴巴望着她。她的嘴巴像黏了浆糊,有些话说不出口。昏黄的屋内灯光下,苍白的小脸显得脆弱极了。

江厌辞眼睁睁看着她的眼睫慢慢犯了湿,知道她又要哭了。他先开口:“不许哭。”

可月皊还是哭了。不同于今日先前的无声落泪,她声音小小地哭出声来。她哭着问:“他找你麻烦怎么办呀?”

江厌辞无声叹息,原来在她眼里他那么废物的?他抬手,指腹蹭去月皊脸上的泪,认真道:“他不能。”

花彤端着药小跑着进来,月皊赶忙偏过脸,攥着江厌辞衣襟的手也松开来。

月皊吃了药,药劲儿上来很快开始犯困,又沉沉睡去。可是她总睡不沉,没过多久就要醒一次。每一次醒来,她都能看见江厌辞的身影。

他有时在窗下写字,有时一手支额阖目小憩,有时就在床边给她盖被子。还有一次拿了帕子蘸了药膏,轻拭她唇角的伤。

后来的一次醒来,月皊却不见江厌辞,她茫然四顾,慢慢清醒了几分。屋外的风雪敲击着窗户,声若呼啸。她一下子彻底惊醒,坐起身来,侧耳细听李潜可有派人来抓她?

“吱呀”的一声推门声,让月皊顿时紧张地抬起眼睫盯着门口。直到江厌辞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她紧绷的脊背才放松下来。

他肩上有积雪,应当是出去了一趟,不知道做了什么。

月皊听着窗外的烈风,小声问:“三郎,你说李潜会不会再来抓我?”

“不能了。”江厌辞解下沾雪的大氅随手搭在椅背,身后有窸窸窣窣的声响。

他回头,看见月皊下了床。

月皊勉强扯出一丝笑容来,柔声说:“我好很多啦,不在这里打扰三郎了。”

她总不能占了他的床,让他不得安歇。

她扶着墙壁,垂眸往外走。

“回来。”江厌辞声音微沉。

月皊回眸,欲言又止,重新在心里编着用词。

江厌辞朝她走来,立在她面前。

“三郎……”月皊刚开口,就被江厌辞横掌打在她后颈,昏了过去。

月皊的身子软绵绵地倒下,被江厌辞扶住。

他今日又一次抱起她,将她放在床榻。

这下总能睡沉了,他想。

·

昨夜风雪给天地间做了次清洗,万物更加干净明艳。

一大早,李漳还未起身,心腹手下跑着进来禀话:“殿下,出事了!”

手下极少这般失态,可见事态严重。可李漳还是不悦,他揉了揉额角,问:“何事如此慌张?”

“五殿下昨夜遇害,没了!”

李漳一下子从困顿中清醒过来。

“什么?”他惊坐起,“李潜死了?”

“是!”手下横掌放在脖子前,白着脸禀话,“头颅被斩,身首分离,连个全尸都没留!”

李漳变了脸色,眸色几经变幻,迅速掀了被子起身。

【 作者有话说 】

别人的老婆睡不好,老公抱抱

廿廿睡不好。小江——打昏就行了。

(李潜:明明说好是个贯穿全文的超有魅力大反派,怎么一场戏就让我领了盒饭?我不服!不服不服!)

第二十二章

自从那一日官兵冲进来将月皊带走,她就再也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月皊睁开眼睛的时候,望着床榻顶端的青色幔帐,久违的睡足感让她有一瞬间的茫然。

屋子里很暖,烧着比往日多一倍的炭火。已经不能说只是暖和,甚至有些闷热了。

“娘子,你醒啦?”花彤进来,咧着嘴笑。只是昨晚哭肿的眼睛还未消肿,这笑脸便显得不是那么可爱。

花彤过来扶月皊,一边扶她坐起,一边絮絮念叨着:“娘子觉得怎么样啦?头还疼不疼?嗓子呢?嗓子疼不疼?嗯,是不烧了,不烧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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