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暴毙,有事请烧香(8)

作者:悠然 阅读记录

高烧,说胡话。

听说一会儿飞飞,一会儿茶茶,一会儿要和飞飞生同衾死同穴,一会儿要和茶茶一生一世一双人……

我呸!

他若钟情于我,何必与陆茶茶双入双出,恨不得昭告天下,陆茶茶才是真爱!

他若钟情于陆茶茶,何必在我死后,要生要死要疯魔,恨不得把陆茶茶弄死!

我心似铁。

听着宫里发生的一切,仿若听一场闹剧。

23

那日,刑部衙役来陆家拿我。

一向在外人面前疼爱陆茶茶的宰相和宰相夫人齐齐让步,唯陆子尘拦在前面。

他说:只要他在,谁也别想动我一根汗毛。

他说:生,一起生;死,一起死;罚,一起受。

宰相说他糊涂!

我那日才知,陆茶茶不是陆家亲生,而是抱养来的。宰相府当年确有一女,可惜只活到三岁。

为了缓解陆夫人丧女之痛,他们抱养了一个孩子。

那日,为了我,陆子尘死活不退。

衙役们不敢动他,毕竟他是当朝宰相唯一的儿子,是太子最好的兄弟,是皇上赞誉有加的无双公子!

我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笔直的背脊,想起陌上花开,想起月下风流,想起日日夜夜的好酒好肉,想起他挂在树上,依旧对我竖起的大拇指……

那一刻,我想问他:

此举,你究竟当我是陆茶茶,还是凤飞飞?

那一刻,我偷偷地扪心自问:

如果,我说如果……

如果我不是皇上择定的太子妃,如果我没有出生在将军府,我会爱上他吗?

24

圣命难违。

我和陆子尘齐齐入狱,关在同一间牢房。

他重伤未愈,苍白着脸,握住我的手,安抚一般:「放心,不会有事。」

我除了对敌和练武,第一次被人抓住爪子,难免不自在,忙抽出手,眼神乱瞟,朝旁边走了两步:「你觉得我像是害怕的人吗?」

「不像。」他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带着些许笑意,「你从来巾帼不让须眉。」

我恍然,自从他月夜叫出「飞飞」二字,我就知道他猜到了。

我「嗯」了一声,扬起下巴:「知道就好。」

他又在笑。

我没理他,借着观察牢房环境,在他看不见的角度,偷偷摸了一把耳朵:天啊,好烫!难怪刚才觉得仿佛要烧起来了!

「在看什么?」他问。

「天牢构造。」我答。

若我还是当初的我,被关在这样一个地方,能凭一己之力逃出去吗?

「不能。」他忽然开口,仿佛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转头看他,只见他已盘腿坐下,背脊依然笔挺——

「刑部天牢,是京城关押最重要犯人的地方,其防御之严密,不啻于皇宫。」

「围墙三重,每一重与城门同厚,内设机关24处,普通阵法8个,另有一大阵,与整个京城防御相连。」

「巡防3个时辰一换,另配有弩兵88人,弓箭手210人,响箭无数。」

「想要从这里逃出去,除了轻功独步天下,还要精通奇门遁甲。」

「如果是外面的人想劫狱,更是难上加难。」

「首先得有100人以上的武林高手,然后事先严密部署,有人负责牵制守卫,有人负责破阵,有人负责御敌……整个过程,任何人不得有丝毫错误,更不能惊动京城守军。」

他的语气很平静。

我吃惊于他对刑部天牢的了解,这得打探多久?是打算劫狱吗?陆家虽是肱骨大臣,可一旦和劫狱扯上关系,无疑叛变。

我凤家若能把这一罪名给他坐实了,纵他陆定是皇上宠臣,也得流放,也得死!

「你怎么知道的?」我露出最温柔的笑。

「我亲自部署的。」他回以微笑,这个男人,明明在牢房,全身上下依然给人不惹尘埃之感。

我心下全是失望,缓缓坐下。

这个男人……唉,我果然还是小看了他。

我重新打量他。

这世上,果然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尤其帝王家。

皇上宠他,太子重视他,从来不光因为他是陆定的儿子,更因为他有本事。

「你给我说这些做什么?」我问。刑部的防御,完全可以不说的。

「你可知雀鸟求偶,雄鸟总要把最美的羽毛展示给雌鸟?」他反问。

我听懂了,又假装没懂。

「推恩令也是我出的。」某人像个开屏的大孔雀。

我挑眉。

推恩令?被我爹大骂了大半年的推恩令……

我忽然想笑。

「你笑什么?」他问。

「我和太子的关系,你应该知道。」我是太子妃,已婚那种。

「重要吗?」他轻飘飘反问。

不重要吗?是了,已经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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