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堆又鼓起掌热闹起来，柳惊云和千睐开心的走下台去，小厮请他们去后面领赏，柳惊云就让千睐自己去了，自己去楼门外等着她。

到了领赏的地方，千睐随手把面具摘了下来，拿在手里，等着管事去柜子里拿银两。这个时候和他们比武的男子也走了过来，他站在千睐身边，偏头看到她，眉头微皱，嘴唇紧闭。

“姑娘，给。”

“谢谢！”

千睐接过管事手里的一小袋碎银两，把面具还给了小厮，就转身走了。

“公子，这是你的。”

过了一小会儿，管事又把另一袋碎银给了男子，男子轻微点头致谢，摘下面具，迈步跑了出去。他跑到珏山楼门口四处张望，捕捉到千睐的身影，他看到她和刚才的搭档一起有说有笑的，正在分享刚才所得的奖赏，他的目光最后锁在柳惊云的背影上。

“阿兄？”小姑娘站在他面前蹦跳了两下，见他没有吭声，就大声叫道，“江璇！”

“……怎么了怜儿？”被妹妹的声音惊醒，回过神。

“叫你也不答应，快让我看看有多少。”小姑娘白了他一眼，伸手把钱袋抢过来，把碎银倒在手心里数了起来，“感觉还不错，可以去吃几顿好吃的了。”

“嗯，我陪你去吧。”江璇对妹妹点点头，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

“我感觉那家新开的小店的菜是真不错。”千睐挽着他的胳膊，“我很喜欢千层糕。”

“那我们明天再去。”

“林姑娘！”书院茶馆的小二突然叫住了千睐，小碎步跑上前来说道，“有位公子等你快一个时辰了。”

“谁？”千睐皱起眉头，有些莫名其妙的，想不出会有哪家公子会来找她，问了一句。

“就那位！”小二抬手指了指二楼方向。

她和柳惊云顺着那个方向看过去，那个男人一袭白衣，正坐在茶桌前，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璇？……”

柳惊云凝视着江璇的身影，不禁想起来今天比武台上的那个和他交手的男人，“今天在珏山楼遇到的那个人，就是他吧……我当时就觉得，我与他见过。”

“难怪，我也觉得他声音耳熟。”

小二一脸为难的样子，“姑娘要不…还是去见一面？他已经找你好一会儿了。”

第25章 尽头

柳惊云不太情愿的放开她的手，保持着平静的语气，“你和他叙旧，我就不去了。”

“你跟我来。”没想到千睐又抓住他的手腕，拉着他一起进了茶馆里边。

千睐一个人顺着楼梯上了楼，柳惊云和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到楼上之后，在他们附近找了张在柱子后边的桌子坐了下来。

“你来了。”

江璇的眼睛突然亮了的感觉，看到千睐坐到他对面，他把茶壶拿起来给她倒了杯茶，推到她面前。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千睐脸上勉强保持着淡淡的微笑，开口问道。

“今天在珏山楼，我们才见过。”他说话感觉一直在心里斟酌用词用字，小心翼翼的。

“……”千睐盯着茶杯，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当时没认出来，现在认出来了。”

“好久不见，你更厉害了。”

都是些客套话和没用的话罢了，他无非就是和从前一样在东拉西扯，她假笑着，抿了一口茶水。

“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她不再给江璇兜圈子的机会。

柳惊云双手交叉着，抵着下巴偷偷望着千睐和江璇，他们说的话他这里基本也能听清楚，江璇那个充满期待还显得有些可怜的眼神，千睐可能没心思去品味，但是他看着觉得很刺眼。

“…已经过去快半年了…”江璇的手捏着茶杯，摩挲着陶瓷的杯壁，好像在缓解紧张，“我总是会想起你……”

他的话，千睐一点都不吃惊，可能她心里早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了，她叹了一口气，把视线转到茶馆外边。

“我想…我还是喜欢你……”江璇的每个字都说的很谨慎，观察着千睐的表情，生怕她脸色突然出现什么变化。

千睐看着他，淡然的说道，“我很早以前，就已经不喜欢你了。”

柳惊云右手挡在嘴前，有意无意的浅笑了一下，他喝了口茶，目光落在江璇脸上，在等着他的下一句话。

“当初是我不对，只想着自己，还背着你去和那些姑娘…”江璇一副自责的样子，凝视着千睐，“现在我们家已经搬来江南了，不会走了。”

“你不需要道歉……我也并不在意那些事情。”千睐看着江璇，眼神里如此的平静，他的那些话并没法在她心里掀起波澜。

“我们就先做朋友，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