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和刺杀对象好了(127)

低头瞧了眼掌心中的手镯,无论色泽还是质地都属上乘,明显是珍宝。

他们显然是有备而来。

且寡不抗众这一点,华音还是清楚的。

华音戴上了手镯,就似爱财的妾室一般,顿时绽开笑意,反握住了段瑞之女的手:“我自是不会放在心上,夫人不必太介怀。”

闻言,二人相视一笑,但内地里却是面心不一。

华音从偏殿出去的时候,已是一刻有余之后的事情了。

她从偏殿出来,便见裴季已经坐在了席上了。

回到席间,华音也没问裴季去了何处,反倒是裴季暼了她一眼,那眼神似乎像是在问“没被为难?”

华音抬起手把耳边的绒发撩到了耳后,袖子微微往下滑,露出了一小节白皙手臂,更是露出了今日不曾见过的红玉手镯。

红玉手镯显得她的手臂白皙嫩滑,似透着光亮一般。

裴季眉一挑,唇侧微勾,很是满意的低声夸赞:“倒是不会空手而归,这点像我。”

华音闻言,心下腹诽谁要像你,但面上依旧保持着笑意,缓缓贴近裴季的怀中。

裴季也伸出一臂把她纳入怀中。

华音低声问:“大人,宴会何时结束?我这伤口有些泛疼。”

许是在裴府过惯了优渥日子,这几日也被精心的养着,所以华音都逐渐的矫情了起来。

她不想忍痛不语委屈自己,纵使也没有多疼,但就像是来月事那般,疼一会缓一会,又疼一会,可磨得是人的意志。

约莫是因自受伤后,她几乎都待在房中没有走动,且包扎着伤口,也不需要穿小衣,衣衫也松散,所以很少觉得不舒服。

虽然现在身上这身也不紧,但穿得久了,随着走动久了也磨蹭到了伤口。

伤口愈合得好,但不代表不疼了。

裴季轻“呵”了一声,暼了眼她胸口的地方,揶揄道:“便是这身衣裳都勒疼了,还想着穿今日出门前的那一身?”

华音抿唇一默,他到底有多不满意她今日的第一身衣裙?

裴季收回目光,慢条斯理道:“也罢,这宴会属实无聊,还不如打道回府。”

说罢,抬头转眸看向童之。

童之听闻二人的对话,不免担忧。小叔欲编网套住九姨娘,可他却不知自己已有岌岌自陷的危险。

无奈在心底暗叹了一息,随后会意的一颔首,朝南诏王传话的内侍走去。

裴季与小妾蜜里调油,毫不避讳旁人相拥得难舍难分的行为举止落入他人眼中,多有不在意,也有鄙夷。

云霄的视线从那处扫过,低垂下眼眸,眼中一片寒凉。

下意识的握着酒杯杯壁不禁用力捏了捏。

媚杀刺客的身子也不过是可利用的杀人武器,而与人调笑亲昵不过是最为正常的事情了。

但云霄这一刻却不愿阔别多年的姑娘也是这媚杀杀手中的一人。

……

宴席已然近尾声,裴季先行告辞。

华音随他出了宴厅,步行了约莫半刻才走出第二重宫门,上了马车。

等上了马车,华音顿时卸去了半身的力气一般,依靠着车壁重重呼了一口气。

后上马车的裴季瞧见她这模样,坐下后,语带揶揄:“不过是一场宫宴便把你累成这副德行?”

华音呼了一口气,无奈道:“可这满殿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我的身上有所停留,我怎能放松?”

也因此,纵使她身上有所不适,身体却也一直处于戒备的状态,没有半分放松。

直到现在离去,强悍如裴季伴在身侧,才有所放松。

裴季暼了她一眼,没有再言。

直到离王宫远了,才问外边赶着马车的童之:“今日交手,童之你觉得云霄如何?”

裴季没有避讳华音,马车外的童之也就没有避讳,直接回:“云霄的刀法确实是正统的刀法,且若是多费心思,小的可能也不是对手,只是……”

童之停顿了片刻,才微微皱眉道:“也不知是不是错觉,现在仔细想来,总觉得云霄的这刀法有所保留。”

静默了一瞬,童之补充:“好像没有全力以赴。”

裴季微微扬眉,看向马车内的华音:“你觉得呢?”

他忽然又这么一问,华音还真不好回答。

现在细想回来,她当时只顾着观察云霄的脸了,至于与童之交手的招式,她倒是没有太过仔细端详。

华音思索间,马车忽然一个颠簸,她一时没有防备的朝着裴季倾身而去。

正要稳住坐姿,却率先被裴季扶住了。

“多谢大人。”被扶稳了身子,华音抬头望向上方的裴季。

车厢狭小且烛火昏暗。

半宿过去了,华音的妆容已然微熏,而且在昏暗之中更显朦胧。特别是那双眼睛,似覆着一层雾纱,潋滟闪动,眼波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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