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和刺杀对象好了(15)

但自己准备的东西似乎有些惹恼了他。

华音脑中思绪转得飞快,只几息后便有了应对的法子。

趴在床上的华音肩膀颤抖得更厉害了,小半晌后好似憋不住了,哭泣出声,更似是赌气道:“那大人掐死妾身便是了。”

裴季一挑眉,再而听到床上的女子断断续续地呜咽道:“妾身素来怕疼,可大人对妾身没有一点怜惜,妾身只是想少吃些苦头而已,如今这身上的痕迹都还没全消呢,大人若不信,便自己瞧……”

说着便哭得更厉害了。

裴季闻言,眼眸微眯,思索片息,还是伸手拽住了她松散的后衣襟,往下一拉,圆润的香肩与到蝴蝶骨位置的后背也露了出来。

确实,肩膀后边皆是星星点点浅淡的痕迹。

裴季底下的皆是抗打抗虐的锦衣,哪里有过这般娇嫩的小娘子。

望着后背上的星星点点,裴季沉默了片刻后,松开对她的钳制,但也没有放松警惕。

拿了枕下的瓷瓶与棉绳,赤膊夸下了榻,径自走到外间。

华音余光暼了一眼站朝门口走去裴季,随而拉上被衾盖住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样,被衾之下的手紧紧握拳,暗暗把方才濒临死亡的怒意与颤意压了下去。

裴季打开房门,唤了声:“童之。”

不一会,童之到了房外,见着裴季光着上身,还有那冷冽的神色,只一瞬间的错愕,随而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瞬间严肃了起来,目光严谨。

童之以为九姨娘行刺了。

但下一瞬,裴季把手中的瓷瓶递给了他,冷声吩咐:“把这东西拿去给府医,我要在小半个时辰内知晓这是什么。”

童之接过瓷瓶,犹豫了一息,还是问了一声:“九姨娘呢?”

裴季侧脸暼了眼离间,轻纱遮掩,只隐约看得到有玲珑身段躺在榻上,漠声吐出了“还活着”三个字。

童之暗暗松了一口气。

这么多年来,因意外才能让小叔第 一回与女子亲近,若是此番生出了什么变节,恐怕小叔这辈子也不会再碰女色了。

童之转身疾步去寻府医,希望这物不是那等让小叔忌讳之物。

童之走后,裴季面无表情阖上房门,就这么的光着上身坐在了外间。

耳边有内间帐内传出的低低啜泣声,可这外间的男人做惯了铁石心肠的行径,没有半分的心软。

华音哭得累,想要歇一歇,但忌惮外边的男人怀疑自己是做戏的,便一直在小声地抽泣,一直没有停下来。

她倒是愿他不耐烦的厉声喝止她,她也好有借口停下这虚伪的哭戏,但裴季这会的耐性却是出奇的好,愣是没喊停。

华音暗暗咬了咬牙,继续在被衾中哭着。

也不用小半个时辰,童之急匆匆的跑了回来,敲了房门。

当房门开了,童之喘着气道:“府医说,这是元圭堂做的精油,是用来……”

想到屋中还有个九姨娘,童之颇为不好意思的压低了声音,小声道:“给妇人□□涂抹的,有助于行房顺畅。”

童之想起方才自己听到府医所言,惊愕了许久才缓过神来。

小叔不是说在那窑子的梁上待了不知多少回吗?

怎在这档子事上边,还让人家九姨娘自备这种东西,备了也就备了,大半夜竟还以为是九姨娘欲行不轨。

裴季听到童之所言,微微蹙眉,沉声问:“确定?”

童之点头:“非常确定。”

裴季沉默了几息,点了点头,从他手中取回小瓷瓶:“退下。”

说罢,关上了房门。

童之望着紧闭的房门,暗暗地叹了一口气,心道就小叔这般的,也不知裴家何时才能有个后。

华音耳力好,童之所言,自然是听了个全的。

她底气一下便足了,从被衾中探出头,看着轻纱外的身影越走越近,待轻纱撩开了,便大了胆子瞪去。

泥人尚且有三分泥性呢,若是此时卑微不敢怒不敢言,往后指不定被欺辱成什么样子呢!

裴季撩开轻纱便看到自己这九姨娘胆子倒是大了些,美目忿忿望着自己,因哭了许久,眼尾泛红,就是眼眸都氲氤着一层水雾。

知道的都明白她是又气又委屈,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勾人。

裴季平静的眼神有些许变化,眸光略深,透出几分肆纵。

华音察觉到了,暗道他不会还想着那档子事吧?!

小半个时辰前差些丧命,现在又要让她与他行房,她心头反感,起码现在她是不想的。

华音再度憋出了几滴泪挂在了眼尾,垂下了眼帘,期期艾艾的道:“大人既然对妾身如此不放心,莫让妾身侍寝便是了。后院里边除了妾身这个九姨娘,还有二姨娘三姨娘她们,妾身后边还有个十姨娘,大人唤她们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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