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和刺杀对象好了(80)

在一旁的童之微微蹙眉,小叔是来过南诏没错,但那也是十年前了。十年间生出多少的变数,谁都不清楚。

所以他很是不能理解小叔为何会应下九姨娘,这若是有南诏人带路,期间也会少许多冤枉路。

华音暗暗地呼了一口气。

裴季望向金格,带着淡淡的笑意:“为了去王城寻解蛊的法子,我等奔波了多日,需一个休整的地方,不知可否打扰一日,明日我们便走。”

金格虽不愿,但也不想得罪这些不好惹的人,只是道:“可寨子没有这么多空屋。”

裴季一行有二十几个人,怎么都要好几间屋子才够住。

裴季摇头:“不需要,他们会自己扎帐篷,我呢……”话语微顿,看向华音,一哂:“与夫人一间房便可。”

华音身体一僵。

童之脸色也微变。

“你、你们没有成亲,怎么能住一块!?”金翎少年春心方动,一着急便用南诏语脱口而出。

裴季斜睨了一眼他,回以南蛮语:“我记得南诏民风比大启开放,可婚前试婚,又何来没成亲不能同住的道理?”

金翎被他的话一堵,愣了一下,正欲再说话,却忽然被父亲喝了一声。“金翎!”

金翎不敢再多言。

华音约莫知道裴季要与她一屋,不是为别的,只为了拷问她,事到如今,她哪里还有半点反抗的余地?

她从他手中抽出了手,低垂眸子,道:“我进屋洗个脸。”

说着,起了身。

但因小腿被横扫了一脚,又走了一段路,坐了好一会后,站起身的那么一瞬,小腿像疼得被刀子扎一样,疼痛得她身形微微一颤,脸色也略有泛白。

紧撰着手心忍下了疼痛后,才朝原来的屋子走去。

裴季目光落在她似隐忍而紧握的手心上,目光微微下移,视线落在了她走路时一步重一步轻的步子上,微微眯眸,心思略沉。

华音入了屋子,帘子垂下后,瞬间撑着墙,紧紧咬着牙,额间因隐忍而沁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锦衣卫不是草包,他们的身手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若非他们不想伤及她性命,她也未必能以一敌四。

虽未伤及她的性命,但她也被拳脚伤及,如今身体似半散架了一般。

暗暗喘息之际,身后传来裴季的意味深长的声音:“你抵抗了?”

华音蓦地绷紧了身体。

裴季把帘子放下,走入了屋中,站到了她的面前,打量着她的脸色。

片刻后,才沉着脸色道:“我说了,你若是能配合,便会念着你的情分善待。”

华音抬起头,因疼痛而眼尾泛红,她冷眼看着他,压低声音开了口:“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是在我这问不到什么信息的。”

她失忆了,连自己身上有蛊都不知,还能知道什么。

裴季闻言,轻佻眉梢:“不装了?”

华音撇开脸:“你早知我身上有蛊却装作不知,恐怕你早就知我身份有异了,现在装,还有什么用?”

“确实无用。”裴季轻嗤一笑,随后目光落在她那泛白的脸色上,略一沉思,开了口:“把衣裳脱了。”

华音闻言,蓦地转头瞪向他:“你既然知晓我身份不简单,你竟然还想,还想……就不怕我杀了你?”

裴季微抬下颚,反问:“你,杀得了我?”

华音咬唇不语,她确实杀不了。

她连他进屋时候的声响都听不到,又谈何是他的对手?

片刻后,华音忽然凄凉的一笑:“不过就是男女那档子事罢了,又不是没做过。”

她忽然伸手粗暴地脱着自己的衣服,眼底逐渐湿润,边脱边道:“他们只是好心收留我,莫要牵连他们,你要我如何便如何,反正我也活不久了。”

无论是体内那不知名的蛊。还是想要从她这处知道些什么的裴季。还是给她下蛊的那些人。

这些都能要她的命,如此她还能活得长吗?

既然都活不长了,何必再牵连别人?

裴季见她那自暴自弃的神色隐约生出了厌生感,眉头微蹙了起来,心头略有不快。

衣服落地,雪白的**上遍布了红紫的淤青,手臂因抵挡拳脚,所以淤青最重,原本雪白软滑的手臂,现在却是几乎没有好的地方。

裴季眉头紧皱,面露不悦。

华音也不看他的脸色,只闭上了双眼,隐忍着屈辱:“要做便做。”

扫了一眼她满是淤青的身体,沉默了一瞬,转身走向门口,撩开帘子出去了。

华音听到了帘子放下的细微声响,睁开了双眸,却已不见裴季身影。

有一瞬的不解,但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低头望了眼自己身体上的淤青。

也是,她遍体淤青,他能有性趣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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