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弱美人(102)

谢沉珣手微顿了顿,开口:“未出阁的姑娘,不得想这种事。”

虞翎手还轻弄着他的衣襟,轻轻叹道:“我身子差,总忍不住想如果上天能赐我一子便好了,我小时候听丫鬟说过一个故事,依稀记得是有丈夫几年未归家,妻子梦中思念至极,夜夜梦中与他相见,等丈夫回来时,妻子都已有好几月身孕,若我能如她一般就好了,要是别人能允诺,我还想给姐夫也生一个娃娃。”

她声音清婉,有艳羡之意,那句给姐夫生娃娃的话都含着娇憨,让男人修长手指微蜷,他视线慢慢看向她微垂睫毛的纯善脸庞。

书房的寂静仿佛持续了很久,谢沉珣一直没说话,给她揉小腹的手往下轻按住她微微晃动的细腿。

她性子娴雅淡静,在他面前会稍活泼些。

虞翎对男女之事没什么兴趣,对孩子的事亦是泛泛,她好似也知道自己说的话只是玩笑话,只疑惑看谢沉珣道:“姐夫怎么不按了?”

他缓缓揉按她的细腿,说无事。

虞翎只温顺应声,干干净净的眼睛悄悄打量他,不知道他身上气质怎么变了样。

她似乎觉得在他是亲近的人,在他面前说这些话,不是不好的事——即便那天落水被他换下湿衣衫,即便知道他过目不忘,看过的东西都会刻在脑子里。

谢沉珣不说话,虞翎也像没什么话说,只看着他,他手放得规矩,可她裙衫下的细直双腿慢慢并拢。

男人素色袍衫被她坐得微皱,压在她双腿下的东西微鼓。

自从教过她骑马后没多久,虞翎似乎就逐渐意识到那是他经常性的反应。

她是水灵灵的娇姑娘,患有难治心疾,知道有些病治不了,还以为他是小时候得过什么病留下的后遗症,从不当他面提,只隐晦说过没事的,她的病也治不了。

谢沉珣话不多,虞翎却总是知道该什么时候打破寂静,她看他,轻叹开口:“我小时候想姐姐时,她晚上就会来我房里,时常陪我一起歇息,可姐夫总是忙碌,只陪过我一晚。”

她在说想他,很多晚上都想。

他低沉道:“好姑娘。”

虞翎笑了,只轻抱住他的脖颈,软胸压着他,轻俯在他肩膀上道:“姐夫能多陪陪我就好,我昨天睡得不太舒服,胸口闷,上回明明你都替我按了一晚上,结果指印现在还没消。”

她又轻微有遗憾道:“早知道那天就去早些,直接让你瞧瞧痣,也不用做那些奇怪事,灯色暗暗的,什么也看不清楚,姐姐一直夸我生得妙,我本想让你看明白些。”

她毛茸茸的脑袋慢慢被谢沉珣抬手抚着,虞翎要抬头时,只听他说坐好消食。

他不是多话性子,甚至待人严苛到让别人不敢靠近,但虞翎似乎知道他的底线在哪,只轻轻嗯声笑,她听话把下巴轻搭在他肩膀上,无所事事的目光看他耳垂,呼吸温热,被他拥着软和身子。

她好像突然想起什么,突然道:“姐夫,娘娘说过元宵宫里有宫宴,你到时候也会去,那你会不会一直很忙?”

那场宫宴由礼部负责,与谢沉珣关系不大,但他另有职责在,过完年没完成,总归拖沓,只说:“还行。”

虞翎轻蹙起眉,心里想着事般,她纤白手指弄他领子,偶尔会碰到他脖颈,指尖又刮过几下男人皮肤,让他呼吸逐渐沉重些后,才像想通了什么。

虞翎轻道:“娘娘要我也过去,若宫宴那天回来时天还是亮的,你想白天再看我一回吗?在马车上也可以。”

她好似一直没觉得自己容貌特殊,倒是身子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总想让他瞧瞧,夸她。

谢沉珣沉默,没说什么。

……

苏家给虞翎请的老大夫第二天就到了府里,老头子看起来有六七十,脾气臭,苏家的人都有些招架不住,擦着额头汗把人送过来,听侯府管事隐晦说要留这位神医单独住几天后,心里都松口气般,忙不迭告退离开。

虞翎的脉象比起幼时已经好上许多,但她若是心不静,脉象就会乱。

这老大夫是苏家花了力气请来的,有些真本事,皱眉小半天,又问许多事,要来她平日所用药方,最后只摇头说她这病治不了。

虞翎已是习惯,连皇贵妃那种地位派来的大夫都治不了她身子,旁人再厉害也差不多。

她的手慢慢从药枕收回,轻放腿上,请人送老大夫下去,她中午要出门赴约。

魏翘早上来信说手上宽裕了,邀她去逛珍宝楼挑首饰。

但这老大夫哎哎两声,从她用药药方里抽出两张,说:“你的病治不了,但也不是养不了,看小姑娘平时吃的东西应该都不差,至少底子养得不错,这两味补药对你身子无大用,暂可停了,还有这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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