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弱美人(128)

陆嬷嬷道:“他这几天都是来得晚走得早, 有次还在姑娘床前只是坐半天就走了,今天在书房, 下午好像会出门。”

虞翎轻叹口气, 腰间垫枕头, 慢慢捏着白瓷勺搅动, 她想用姜锦誉帮她查东西的事暂且不说,皇贵妃是她亲生母亲,若让她什么都不做,也不可能。

万一皇贵妃真出了事,以后她能做的事也少了许多。

姜大人明摆着是冲毁她名誉而来。

谢沉珣没让那个老大夫来诊脉,让往日一直给她养身子的梁大夫前来,结果什么都没诊出,就连那盒胭脂都是干净的,不留丝毫证据,仿佛一切都是自相情愿。

可她被这个药折腾了大半个天。

手头上目前没什么能证明的东西,她还以为这事就这样过去了,没想到竟然牵扯到皇贵妃身上。

虞翎轻抿着药,道:“我待会儿去书房一趟。”

她不想求到宫里去,只能让谢沉珣高抬贵手。

陆嬷嬷实在是忍不住,唤她一声姑娘,虞翎眸色浅,只微微摇了摇头,让陆嬷嬷不用多说。

她缓缓喝完手里的药,把空药碗交给陆嬷嬷,道:“以后不会再出这种意外,不要告诉上面,以免出事。”

虞翎所说的上面是谁,陆嬷嬷心知肚明,只不得不应下一声。

……

这几天仍是凉,这间暖阁却不显寒,有人暗地里说虞翎被萧庚雪冲撞了,两个人间有发生过什么,但她素来是体弱多病,卧病养病常有的事,连大夫没都没诊出什么,也没人猜得到是真正出过事。

还是和她这位姐夫。

明净日光照在人身上,衬出回廊中女子肌肤白皙胜雪,虞翎着粉白裙衫,只端一盅瘦肉粥缓步去寻谢沉珣。

书房小厮习惯了虞翎,只说她来得巧,刚刚好有一人走了,随后扶开厚帘子进去通报一声,出来请她进书房。

谢沉珣喜清静,又有洁疾,书房不常留人,大多数时候只有虞翎来习字。

她是女子,自要避嫌的,但书房里又不守着人,大家都默认谢沉珣那个性子不会做出什么。

案头摆了许多书,谢沉珣正襟危坐,在提笔习字,他抬起头来看她。

虞翎朝他笑了笑,脸上有些病气,她身子里的异样感约摸一直消散不去,走起路来步子小。

她唤他一声姐夫,把粥放在旁侧,道:“厨房里温着粥,我找姐夫有些事。”

谢沉珣微顿住笔,伸手拉过她雪白嫩手。

虞翎一愣,她乌黑长发垂胸前,娇俏可人,顺从轻坐下去,被他单手抱住纤细身子。

他又继续提笔写东西,虞翎也安安静静不说话,像在斟酌着和他开口说什么,温适的宁静在他们周围弥漫。

谢沉珣胸前衣襟被她轻攥起,她小声道:“姐夫,我们是不是不该做那天的事?姐姐从没让我身子那样疼过,我听说会流血的事是要夫妻才能做的,那个好像就是,我看到床单的血了,我们以后不要做了,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昏暗幔帐下的荒唐,足够让她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劲,不同于马车上的那一次,难受的人是她。

谢沉珣这几天都在避着她,现在没有什么动静,只继续蘸墨写信,环住她柔软细腰的手臂修长,手指轻覆在她小腹,像随口发问,道:“吃过了吗?”

虞翎一愣,她依偎在他的硬实胸膛,看他在写什么信,又是看不懂的密信,只轻道:“我吃过后才来的,是听到皇贵妃娘娘出事,怕与姐夫有关,特地过来,我无父无母,她待我好的,你别对她下手。”

谢沉珣着一身干净月白袍衫,他似乎没听她的话,许久都没开口,直到写完这封信,才慢慢把笔放在山型笔架上,给她拢住身上披风,道:“四皇子孝顺,不会让她真出事。”

虞翎抬头看他,察觉得到他不太想和她对视,轻叹出声:“姐夫日后迟早娶妻,你是别人的丈夫,新夫人再好我也不敢时常回来看你,我嫁给四皇子后也不知怎么好,到时候又是孤苦伶仃一个人,至少皇贵妃娘娘喜欢我的命格,就算我和四皇子处不好,有她在,我至少能维持个体面,我是喜欢她的。”

谢沉珣没说什么,只低头吻她的唇角,她闭眸温顺从他,纤细双臂缓缓抬起抱着他的脑袋,远远看去,只能看到她被男人紧紧揽在怀里,被亲吻着,被蹭着脸颊、脖颈。

她不避讳这种事,娇娇软软的小姑娘,已经彻底是他的人。

但她姐姐只要他照顾好她。

等虞翎呼吸有些急促,谢沉珣才停下来,慢慢给她顺着胸口气,隔了好一会儿,突然问:“若让你来选,是选侯府还是皇贵妃?”

虞翎睫毛有些湿润,像一把精致画扇微颤,望着他,她小腿轻轻晃动,软唇莹润道:“我能只选姐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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