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弱美人(95)

谢沉珣在京中,相貌数一数二,当年考中状元游街时,才貌出众,端方有礼,盛极一时的清高花魁甚至愿主动服侍于他,有不少姑娘差自己父母去打听他的婚事,得知他早早定亲时,又失落至极。

谁人知他果真是厉害的,短短几年就身居高位,任谁听了都称赞有加。

愿娶发妻牌位,身边没有通房妾室,禁欲,克制,在诸多贵女里亦是难求的好夫婿。

如果他的手能从女人娇盈身上收回来时,或许还能有几分当年模样。

昏暗夜色只有女子娇娇的轻泣,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昏暗里看不清人脸。

他宽厚背影把女人遮得严严实实,低头碰她脸颊,只偶尔能被人看清的娇软身子覆住松松垮垮白衣,绝佳之景在男人掌中,极为强势的控制欲。

水波一圈圈荡开来,汤池子上氤氲的热气缓缓冒出来,只能从细微的呜咽和谢沉珣的喘气里,听得出女人在被极致宠爱,她小手纤细柔长,即便隔得远都能看出漂亮,柔媚抱着谢沉珣脖颈。

苏栀脸色微有错愕,她想过谢沉珣会接受她,水到渠成,也想过被谢沉珣拒绝后自己该衣衫不整出去,将事情坐实来,唯独没想过会有人捷足先登。

丫鬟妓子又怎配得上他?苏栀捏着帕子咬唇扫过他怀中的女子,想要看这女人样貌,谢沉珣却把怀里女子亲得迷迷糊糊后,将人搂在怀里,才淡淡朝外道:“看够了吗?”

威严声音里藏着上位者的冷厉,苏栀猛地一惊,又不小心碰到一旁屏风,发出细微声响,暴露自己存在。

等回过神后,她后背惊出一阵冷汗,想要趁着没被看清脸偷偷离去时,又听温池里的男人淡道:“若今日之事有半分传出去,苏家这辈子休想立足于世。”

她头皮阵阵发麻,又立即跪下来,连忙唤了一声侯爷恕罪。

谢沉珣娶牌位为妻一事十分出名,谁都赞他痴情种子,但苏栀清楚他们之间感情没那么好,她禁不住鼻尖冒汗,如今焦头烂额起来,还以为他是怕宠爱女人这件事传出去,他要维护这个好名声。

但男人的声音迟迟没传出来,反倒是女子声又娇娇起来,他去作弄人了。

苏栀心惊胆战,又紧紧咬唇,万万没想到都这种时候,他居然还在顾着别人。

她跪了许久,跪得腿都麻了,才听男人沉厉道:“滚出去。”

苏栀跪在一扇屏风外,想起苏家,终究是忍住惧怕大着胆子一回,道:“望侯爷饶过苏家,苏家愿以一间铺子赠虞妹妹,今日之事,我绝对会烂在肚子里。”

里边人迟迟不说话,不觉这一间铺子能买一条命。

苏栀轻咬牙低头道:“我名下还有间三进宅子,愿赠与虞姑娘。”

他淡道:“苏家若真有诚意,该奉上一半铺子,自此以后远离京城。”

苏栀脸色煞白,苏家在京城也是有头有脸,一半产业平白相赠,元气大损。

她战战兢兢,不敢直接应下,又不敢再抬头望进去,要是什么也不做,以侯府的权势,足够把苏家压得永远抬不起头,她最后只是捶着腿慢慢起身,打算回去和家中思考该如何是好。

苏栀腿麻走得慢,谢沉珣又不管她,她慢慢离开,要出门时听到谢沉珣低声说乖一些,几不可闻。

帷幔屏风遮住视线,苏栀的手放在门上,猛地回过头,倏地明白那种熟悉感在哪,一股冰凉如掉冰窟的寒意直冲到头顶,让她从头凉到脚,双手都开始颤起来。

谢沉珣待人疏而有礼,少有亲近,今天送枣泥糕时,却对他妻妹格外亲厚。

她终究不是傻子,明白那女人声音里的熟悉。

侯府侯爷只娶过一门妻室,那门妻室底下只有一个亲生妹妹,是未来四皇子妃。

苏栀陡然生出惊惧,突觉自己发现了什么秘密,谢沉珣的性子,绝对不会容许她活着离开这地方。

她没敢回屋,匆匆忙忙打算先回苏家,撞破谢沉珣的私事,还是不能对任何人说的私事,让她全身都在恐惧发凉。

但屋里的男人没什么大反应,苏栀急忙去寻自己的马夫,就被早已守候在那的侍卫拦住,侍卫个个被深沉黑夜衬出肃杀之色。

她面如死灰,几个侍卫反倒面面相觑,不知她是怎么回事,他们守在这里是谢沉珣早有吩咐,怕她夜里扰到主子歇息,也不问她是不是病了,只把她送回去,将她屋里守卫加严了些。

苏栀一整夜都在极度害怕中度过,频繁巡逻的动静让她心惧,第二天醒来时都是面色难看至极,甚至请了大夫过来。

清早寒日凉风呜呜响,苏栀身上披着被子,大夫在给她开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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