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他上位了+番外(125)

姜玉堂听到这儿的时候,特意往刘映阳那儿看了眼。这届考生中,当属这位刘映阳生的最为不错。

唇红齿白,光是穿着一件长衫站在那儿就是格外的吸睛。

想来他这位在东宫当侍妾的姐姐也很是漂亮。

见姜玉堂打量自己,刘映阳明显有些不自然,微红着脸有些犹豫:“我姐姐才刚入东宫没多久,算不得受宠。”

看来这段时日旁人逮着就是问他这个,以至于不用人开口自个儿就主动吐露。

且说这话的时候一直低着头不敢看姜玉堂,想来是惦记着姜玉堂得罪过太子的谣言,对他的示好想靠近又有几分不敢。

姜玉堂倒是看见了当做没看见,之后接连几日都与考生们在一起,吟诗作对,又或者是替人解惑,点拨点拨他们的文章。

他用词犀利,常常一句话就能让人豁然开朗。考生门马上就要开考,如今碰到他自然是如获至宝,不愿错过。

每当他一来,四周都围满了前来求问的人,只苏清、宋贺州、刘映阳这几人依旧显得不冷不热的。

姜玉堂将这些原封不动的禀告给太子。

“你觉得是因为什么?”太子今日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长衫,正站在锦鲤池边喂锦鲤。

那双眉眼间像是带着笑,却又浅浅的笑意不达到眼底。

“要么是对自己极为的自信,不屑于听人解答。”姜玉堂说到这儿,眉眼中又溢出一丝讽刺:“要么就是有什么法子,保证这次科举能考得名次。”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这点好,太子轻笑一声,又问:“这些都是猜疑,最关键的是找到证据。”

“若你,你该如何?”

姜玉堂没说话,只走上前,接过太子手中的鱼食全部倒下去,一池子里的鱼儿争先恐后的涌上来。

除了这一块地方,四周的水全都清了。

姜玉堂看着那沸腾的一块地方,淡淡道:“要想查清背后的猫腻,首先就要舍得抛下鱼饵。动静一大,浑水翻滚。谁是干净的,谁贪了东西一览无遗。”

太子看着沸腾起来的锦鲤池,呆愣住片刻随后笑了。

他从袖口中掏出拍子,细细的擦着手指,随后才道:“孤怀疑背后有人贩卖试题。”

太子说这话的时候,眼眸之中一片寒光。

寒门子弟本就难以出头,科举乃是这些人唯一的出入,多少人寒窗苦读十余载,就为了夺取一个功名。

而世家子弟们从出身下来就享受最好的,能拥有最优秀的老师,最好的教导。可有的人偏偏自己不肯努力却又要从中做手段,把这唯一的机会都要夺走。

朝中贪污之风盛行,科举**堕落,若是长期以往下去,这天下不知是谁的天下,这百姓,只怕是一辈子都没出头之日。

姜玉堂明显也意思到这点,或者说知道太子让他此次去的目的。

他从东宫出来,心中还是震撼跳动。

坐在马车上,四周一片昏暗,他想到了他舅舅沈少卿。

当年,沈家逼他去南疆,是存着要他死的心思。沈少卿在南疆这么多年,从未打过沈家的旗号谋得一点私利。

从一个小小的士兵,到最后成为南疆的战神,一路流血流汗靠的自己。可就算是如此,却还是惨遭迫害。

若是这天下如今做主的不是这位陛下,若是这朝中没了沈陆两家架空,若是当初也有一个人如太子这番来主持一个公道。

当年的惨剧,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姜玉堂喘出一口气,寒门之弟生来就难。就如太子所说,莫要让这些人寒了心。

马车跑到一半,忽然停了下来。

赵禄拿着鞭子,扭头往身后看了眼:“世子,还要去朱雀街吗?”

车厢中,姜玉堂紧闭着的眼帘忽然睁开。那双眼帘中漆黑一片,半晌却没出声。

赵禄明了,便没再继续问,马鞭子一甩,直接跑到老地方才停下来。

马车停在青石板的榕树下,一边墙角边的红梅不知何时开了花。树枝下的积雪掉下来,落在马车的棚顶上。

赵禄缩在外面搓了搓手,只觉得手都要冻青了。

可世子却偏偏每日都要来,且一待就是一个时辰。他只觉得再来几日,自己浑身都要冻硬了。

融雪的时候最冷,外面冷风吹着,车厢内也没了一丝温度。

姜玉堂闭着眼睛,身子靠在身后的车厢中像是睡着了。

这段时日他白日把事情排的满满的,不敢让自己歇下来。等到了晚上,有的东西却又一点一滴涌入脑海中。

他已经很久没好好睡一觉了,闭上眼睛就是她的身影。上一刻说爱他,下一刻走的时候背影却是毫不留情。

几乎每次都被这一幕吓醒,随后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整整一晚,便再难以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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