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夫是四品(169)

“谁是你小兄弟?”少年一脸嫌弃。

“是我叫错了,”言双凤从善如流的:“小公子?”

“什么小,我有那么小么?”他仍是不悦。

言双凤从没有像是现在这么好脾气:“不小,一点也不小。”她毫无阻碍地附和:“大、大公子?”

少年翻了个白眼:“少跟我说这些没用的,你只说,你跟……那个吉祥是怎么回事?”

言双凤摇头:“没事,什么事也没有。”

少年双眼眯起:“你不肯说?你可别逼我。”他说话间,俯身自靴筒里抽出一把巴掌长短的匕首,去了刀鞘,锋利的刀刃灯光下发出刺眼的光:“你生得还不错,我可不想在这张脸上留下点记号。”

言双凤咽了口唾沫:“你、叫我说什么?”眼睛瞥着他手中的匕首,她的心一直往下沉,本以为这少年是为了方守恒出头,那还好办些,哪成想原来他是冲着赵襄敏来的。

“从头到尾,你跟吉祥的事儿。”他回答。

言双凤屏息,在心中飞快地转动:“天地良心的,我跟吉祥实在没什么……我是救了他,不过我可不知他是什么身份,当时他也怪可怜的,连自己的名姓都不记得,我就留他在山庄里当马夫了。”

既然是赵襄敏的仇人,当然越是把自己跟赵襄敏的关系撇的清些,越可能全身而退。

“马夫……?!”少年的震惊简直夺眶而出,手中的匕首都跟着一抖:“你说真的?”

言双凤瞥了眼那发颤的刀刃:“是啊,他好歹也能干点儿活,我是想着不能叫他白吃饭,也是好心收留他,如此而已。”

少年魂不守舍,仿佛在磨牙:“他、他竟甘心当……什么马夫?”

正说着,地上的言双凤突然起身,她狐狸扑兔似的向着少年扑了过去,猝不及防间已经将他抱住。

少年只觉着一股奇异的馨香在瞬间将自己包围,所触所及香软异常。

但同时,脖子上又被什么冰凉的东西抵住。

“别动,”是言双凤的声音近在耳畔:“不想死的话就别动。”

少年窒息,方才他沉浸在震惊之中,又加上言双凤一直显得软弱无力般跌坐在地,他竟完全没有防范,手中的刀也早在慌乱中掉落在地上。

他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言双凤!你在找死!还不放开!”

言双凤手中握着的是自己的发簪,檀木簪尖锐的一端抵着少年的颈间,她道:“我又没招你惹你,也没作奸犯科,犯得着被你半夜掳来审犯人一样?……这是哪儿?”

少年冷笑:“这是你逃不出去的地方。”

言双凤靠近他耳畔道:“放心吧,我若是死,也必然拉你当垫背的!”说着一抬腿,在他膝弯上踢了一下。

少年微微趔趄:“你竟敢……”

言双凤道:“少废话,这到底是哪儿!”

此刻门口有几道人影闪现,少年的眼中闪过一道厉色,他寒声道:“有本事你动手,我不信你真的敢杀我。”

手一抬,向着外头做了个手势,那些窜动的影子便又安静下来。

言双凤确实是不敢杀人的,她把心一横,略用力把簪子刺进了些:“兔子逼急了也咬人。你要赌一赌?”

少年忍痛,细嫩的颈间已经多了点血渍,他抿了抿唇,反而笑起来:“你既然敢动手,那你刚才说的,也是骗我的吧?”

他居然不叫痛,也面无惧色,言双凤心头发冷:“那倒不是。”

少年道:“那你何不继续说下去?”

言双凤哭笑不得:“说你个……”

她正说着,少年右臂蜷缩,向后猛地一撞,言双凤肋下吃痛,手跟着一抽,簪子把少年颈间的伤口豁大了些。

但电光火石之间,少年一闪身,已反手攥住她的腕子:“敬酒不吃,吃罚酒。”

情形又逆转了。

言双凤的手腕剧痛,簪子也跟匕首一样落在地上。

少年靠近了些,眼神阴测测地:“说啊。”

“疼,我的腕子都要断了,”言双凤嘶嘶地吸气,“我本来就要说的,何必动手动脚。”

少年愣住:“你……”他望着面前的女子,却见她重新恢复了原本那种恍若无害的神情,就仿佛刚才挟持了他以生死相逼的一幕并未出现过。

“方才我是跟你闹着玩儿的,别当真么,”言双凤半是委屈地看着少年,硬的不行,只能再来软的,趁着他的脑筋还没转过来,她道:“当时吉祥留在庄子里后,一直跟我们庄子里的老富贵出去放马……当然,那是在他的腿伤好些了之后。”

“腿……”少年的手松开了些,呆若木鸡,脸色阴晴不定。

片刻,他才又道:“可是听说,你跟他……都说你养了个小白……”他竟然没把那个词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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