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惹金枝(117)

作者:涔以 阅读记录

显王挑了挑唇,手上把玩着酒盏:“陛下龙体抱恙,无谓做口舌之争,多保重些才是。”

五皇子骤然摔了一酒盏,指着显王骂斥:“王爷这是想造反吗?”

摔盏为号,宴会上翻动裙裾的舞姬,袖侧一扬,从宽袖中掏出一把利剑,朝显王刺去。

速度之快急,让人难防,利剑正中显王胸口处。

局势变得太快,众人还未来得及反应,显王已经轰然倒地,鲜血染红了大殿。

殿外兵器的铿锵声起,“啪”的一声,殿门骤然被人撞开,一群士兵涌上前来,将整个大殿重重包围住。

五皇子颔首,“各大臣想必都受了惊吓,来人,带众大臣们先下去歇息。”

看清局势的大臣们,不加反抗,一应被带下,只剩朝中几位老臣,誓不肯从。

孙致指着他,怒声骂道:“显王已伏法,殿下引兵入殿,是想弑君吗?”

五皇子抽出刀剑,正对着孙致的额间,“孙大人老糊涂了不成?”

孙致丝毫未惧,喝声道:“杀父夺权,刍狗不如啊!”

下一息,五皇子手上一扬,孙致的头颅被砍下,血溅当场。

五皇子将带血的刀锋指向了魏元帝,“父皇时日无多,还是早日退位让贤,免得生前受苦楚。”

魏元帝勃然大怒,奋力提声喊道:“来人,将这逆子拿下!”

皇后倏忽站起身,高声宣报:“陛下骤而崩殂,临终前传位于五皇子苏庆临。”

魏元帝目眦尽裂:“你、你们……”

他手撑桌子,赫然起身,气得咳出了血。

有士兵疾步入殿禀告:“殿下,不好了!陆将军带兵闯进来了。”

五皇子浑身一僵,脸色陡变。

又有士兵入殿:“殿下,南门让崔家的人堵住,我们的人皆被困杀了。”

五皇子双目失色:“这、这怎么可能。”

脚步声踏踏而来,不到一刻钟,整个大内都被拿下。

士兵让开一条道,陆靖大步迈进,他身穿甲胄,浑身都淬着寒霜而来,如神祇般叫人生寒。

魏元帝看见陆靖,神色一松,当即浑身无力,跌回座位上。

五皇子阖目,已知自己局势败落,又起了别的念头,他唇角上扬,溢出几声笑:“陆靖,你做不了皇帝,我好歹是皇室血脉,而你就算即位,也是被人唾骂的乱臣贼子,你何不入我麾下,我保证许你荣华一生,万人之上。”

陆靖面色平淡,略抬起眼看他,“五皇子想多了。”

他握住手中的剑,看向魏元帝,一字一句都带着不容忽视帝压迫性:“陛下,五皇子大胆妄为,意欲谋反,臣受皇长子之令前来救驾。”

话音掷地,苏彻从陆靖身后缓步而入。

五皇子瞳孔一缩,连连后退几步。

陆靖招手,沉声道:“来人,将五皇子与皇后娘娘拖下去。”

座上的魏元帝早已失智昏厥了过去。

—————

宫邸内灯火通明,四下皆有禁军把守。

寝殿内,魏元帝躺在床榻上,已是气息奄奄。

苏彻推开寝殿大门,缓步走了进去,“父皇。”

殿内气氛一滞,魏元帝半睁开眸看他,忽而道:“你与先帝还真是像。”

苏彻面色寒如冰霜,他掀袍跪下:“儿臣不明,我明明为正统出身,为何父皇这般厌弃我?”

魏元帝半撑起身,抓起塌几前的瓷碗砸到了过去,“哐”的一声,瓷碗坠地。

“你不知、若非为了这帝位,我会娶江氏!”

“江氏与人苟且,你血脉不纯,极有可能不是我皇家骨血!可你偏偏那般讨先帝的欢心,叫我如何不恨。”

“若不是你,先帝怎么会立下那种遗诏,我才是他儿子,凭什么要我退位让你!”

魏元帝发了疯似的怒吼,他只恨自己没能早日狠下心除了这孽障。

苏彻面无表情的听着,良久后他站起身,拍了拍肩膀上的水滴。

“陛下仅凭沈氏一人之言,便断定我母后不贞,若她泉下有知,定不愿与陛下合葬皇陵,既如此,陛下便与落罪的沈氏葬于一处,好叫陛下至死都牢记沈氏待您之情。”

话音甫落,他转身出去,魏元帝看着他的背脊,蓦地仰天大笑:“你赢了,这江山是你的了。”

翌日天大亮,宫人推开殿门入内,发现魏元帝已经没了呼吸。

魏元帝子嗣凋零,皇长子护驾有功,又位居正统,以陆靖为首的朝臣,将其一举扶上了高位。

五皇子与皇后落下个谋逆的罪名,还未待决判,竟牢中自裁身亡,而后宫、朝中,无论是五皇子的,亦或是显王的棋都被连根拔除。

苏彻以国库空虚为由,下令一切从简,魏元帝丧事简得比史上最是勤俭的君王更甚,本还有朝臣上书劝谏苏彻,应尽孝心些,可苏彻竟连继位大礼,也一应简朴,倒叫人半点错处都挑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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