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施女要和离+番外(11)
姚夫人立时明白过来:“是那间谪仙斋?”
见严笳点头肯定,姚夫人拉着严笳的手亲亲热热道:“也难怪,除了你,谁有请得动你哥哥?”
两番较量,高下立见。
“算账经营,你可真是一把好手。”姚夫人对下人吩咐道:“日后,这家中的收支取纳,就全交给严少夫人。”
不过她到底记得还有个儿媳:“至于灵达,你虽怀有身孕,但家中事多,平日里多加帮衬些。”
宋灵达低头应是,心里十分不甘:这不过是场面话罢了。
第一次交锋,她输得彻底!
第8章 姑姐
大周建国有数百年,留下许多节令。这日正逢七夕,姚夫人领着儿子姚言一家子出门过节。
潘楼街东宋门外瓦子等,都有卖“磨喝乐”的。磨喝乐是一种小孩样子的土偶,是七夕节重要的节令用品。
宋灵达挺着孕肚,对姚言撒娇道:“夫君,买一个吧!一想起肚里的孩子,这些土偶真是得人欢心呀!”
“能让夫人开心,千金也花得。老板,我要这一对。”
严笳在一旁看着,内心毫无波澜。倒是严辞,一口银牙几欲咬碎。
宋灵达高高兴兴地收下,不知想起什么,她向街对面看去,见那里搭了戏台,吵着要去听戏。
或许是节日气息隆重,姚夫人也变得很好说话:“一起去吧,难得如此热闹。”
进了花香楼,台上正咿咿呀呀地唱着。
身为孕妇,本就多尿,大家看得正入迷时,宋灵达说要出去如厕。结果不成想,她是去卖磨喝乐的摊子。
“老板,给男娃娃刻一个‘梅’,女娃娃刻一个‘宋’。”
等回到花香楼里,唱戏的台上换了个男旦。底下一齐的喝彩声:“不愧是梅老板,这唱腔,这身段,无人能敌呀!”
而宋灵达眼里,亦是闪着火光。尤为的炙热。
女人到底是更为心细,宋灵达的眼神严笳太过熟悉。因为,她也曾有过这般炙热。
又看眼姚言,想了想后,她并未多言。
七夕这一天,无论是平头百姓还是高门大户,都要做一身新衣。正巧,街上开了一家新成衣铺子。
打头彩的,是店里有最新样式的胡服!
“大长公主下了帖子,邀我们姚府去她场子里打马球。”说起这个,姚夫人颇有些自得:“这一切都是看在你们姑姐的面上,毕竟她是大长公主的儿媳。你们挑一些骑射装的胡服,到了场子里好好打,莫要跌了姑姐的份!”
三位女眷应了声是,欢欢喜喜地挑起胡服。毕竟看姚夫人的意思,这次是她买单。
严笳倒是有心见一见这位姑姐。
据说她当年名动京城,风采无人能及。在一次马球赛上,居然敢和大长公主抢球!大长公主心里赞赏,与之对话,又皆是有理有据。
于是当即放言要她做儿媳,聘礼第二天就来了姚府。嫁去两年光景,与丈夫恩爱,膝下一对儿女环绕。
一直是姚家的骄傲。
姚国公一脉一直人丁单薄,孙辈里除了姚言和姚仲文两个男丁,只剩下这位姑姐。
日子向后推移,大周的马球场上向来是相看和说亲的场所,姚家二婶婶辗转反侧一夜,拿定主意要为儿子寻一门得力的岳家。
这日姚夫人领着姚府众人来到马场,见到女儿姚滴珠后眼泪纵横。女儿的身侧环绕着外孙与外孙女,一时欣慰不已,两只手各抱一个。
“公主府比不得家里,一切皆由你自己操持。你是高嫁,家中助不得力。切记,万事皆谨言慎行。”
到底是自家女儿,做娘的哪里不心疼?
正说着话,姚滴珠见严笳对马球看得十分得趣,到底是亲弟弟的媳妇,心里亲近:“下一场的彩头是五彩琉璃瓶,样子别致,可有心赢回来?”
严笳见姑姐和自己说话,觉得姑姐倒也十分和善。她点点头道:“这个彩头好!”
“既是如此,”姚滴珠一勾嘴角:“那便下场,与我分个胜负?”
严笳一下子愣住,见姑姐当真让下人牵来骏马,一脸的神采飞扬。
她心里赞叹道:倒也真是个奇女子,不拘于寻常人事。既是如此,倒也激发了严笳的斗志。
我严笳想来也不是差的!
只不过大家看姚滴珠下场,又有谁敢去拂主人家的面子?一时间严笳寻不得同伴。
“我陪你打一场。”
严笳回头一看,却是仲文表哥。
二婶婶在一旁捏了把汗,这要是赢了岂不是让主人家难看?众人会不会说儿子没眼见?要是输了岂不是又说儿子不中用?
到时会不会给未来岳家,留个不好的印象?正天人交战着,儿子姚仲文已经跨上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