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后被前任捡走了(169)

作者:獭祭鱼鱼鱼 阅读记录

“我确实无用至极,但并非没有心,你若是觉得娶我是桩蚀本买卖,那何必一边许我正妻之位,一边对夫妻间的坦诚嗤之以鼻?”宝颐泪流满面,沾湿了昂贵的狐毛领子:“我一点也不想要一个事事瞒我的夫君。”

裴振衣眼底越发阴沉,似乎在酝酿一场席卷一切的风暴,失望与愤怒揉杂成一股浓浓的暴戾,他用尽全力,才压制住自己的冲动,不把她硬捉回榻上绑起来哭。

从来都是如此,他在她心中一文不值,一文不值到她能毫不犹豫地抛下他,转而去过那鬼都不愿过的日子——跟她亲人一起。

她不爱他,一点也不,有的只是虚与委蛇,逢场作戏,她能一抹嘴走人,陷进去的只有他这个不世出的大傻子。

裴振衣缓缓开口,压抑自嘲。

“……你何时有过心,需要的时候献媚讨好,不需要时一脚踢开,我从前不瞒你,时时袒露心迹,捧上真心任你践踏,你却对它弃若敝履,像扔掉一条狗一样扔掉我。”

“那是从前的事,”宝颐颤着声音道:“这些日子我对你的真心,你分毫都感受不到吗?”

“真心?或许如此,”裴振衣短促地笑了笑,眼光黑沉:“如今我有了几分权势,能为你所用,你才勉强甩来两个笑脸,眼下我没用了,你又要故技重施一回,对么。”

风声凛冽,他的尾音飘散在远处,似一声低低的叹息。

不是的。

年少荒唐,这是她的错,可这两月来,她是真的把他当做自己一生的枕边人来用力珍爱,唐宝颐从没有这般热切,全心全意地在乎过一个人,在乎到喜怒哀乐全系于他一身,几乎都没了自我。

可她做了那么多,他依然认为不够,甚至断定她只是曲意逢迎,逢场作戏,还要她如何他才会满足?还是说,自从他的心被她挖出一个空洞后,她再怎样努力,都无法填满了呢?

她早该料到的,哪有什么从头来过,只有深藏于心的怨怼,小心掩饰的惶然,只要他还是这般闷葫芦性子,执着地不愿治愈心里的疮疤,他们间的嫌隙就永远无法弥合。

“这桩婚事还是退了为好,”宝颐喃喃道:“……我们不该做夫妻的。”

此话一出,不独是裴振衣,连角落里偷听的下人们都悚然一惊。

“姑娘疯了么!”桃花儿差点尖叫出声,被杏花儿一把捂住了嘴,杏花儿眼圈微红,低声道:“……姑娘终究是忍不下。”

退婚?

裴大人的身影先是僵住。

过了片刻,他身子微微一晃,下人们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死白的脸色,与绝望一勾的嘴角。

庭前爆发出一声凄厉的哭叫,是裴大人猝然动手,把唐姑娘压在了假山上,他也无法忍耐下去了,以押犯人的手法制住身娇体柔的女孩,强迫她直视他,身体的每一寸都紧紧贴合。

桃花儿尖叫,杏花儿呆愣住,都忘了去捂她的嘴。

听得裴大人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断断续续随风飘来:“我们不该做夫妻么?我们分明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在榻上颠鸾倒凤过多少回,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二么?”

宝颐哭着挣扎,对方却更加亲昵放肆,眼光空洞,像只失尽了一切道德伦理的兽物。

“我不要在这里!我不要,你放手!”她哭得肝肠寸断。

“为什么不?你那本避火图册,不就有花园假山,鸟雀蝴蝶么?”裴振衣笑笑,原本清冷的玉面上带着癫狂的邪气,俨然也已在彻底发疯的边缘。

他自言自语道:“也是我想岔了,眼高于顶,裙下之臣从城南排到城北的唐五姑娘怎么会有真心?我不该奢求你死心塌地,不过也无妨,我会让你尝到极乐,让你怀上身孕,所以,在你彻彻底底愿意跟我之前,你就留在这间院子里,哪里也别去罢。”

宝颐被惊得呆了,连血都凉了下来:这竟是裴振衣会说出的话?

她摧毁了他一生坚持的正确。

装出的君子端方留不住她,一味的宠爱让她蹬鼻子上脸,他只要有一丁点不如她意的地方,她就毫不犹豫地抛弃他……既然如此,何不干脆做个恶人,让她想走也走不了?

裴振衣当真发怒时,反而显得格外冷静,他一寸一寸,缓慢而残忍地拨开她的前襟,并反手一剑掷向墙角处的下人。

长剑在鼻尖三寸外微微颤动,这回连杏花儿也尖叫出了声,裴振衣冷冷道:“都给我滚。”

桃花儿如同被他惊醒了似的,猛然站起了身冲进庭院,在裴振衣彻底剥开宝颐外衫的前一刻,她狠狠撞向了他,宝颐只觉身上桎梏一松,立时连滚带爬披上衣衫,哽咽道:“桃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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