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带我玩命(61)
但这不要脸的人,究竟是谁他也清楚。
毕竟其他人,也没这个胆子。
皇帝脱了外衫,钻进他的被子里,微微带了一些酒气的身体,缓慢的向钟承俞靠近。
心里忐忑的很。
其实也没想做什么很过分的事,只想不要在喝过闷酒之后,一个人醉死在梦里。
他刻意摸黑来的,没有提灯,也没让任何人跟着。
皇宫里的夜晚,是不太暗的。
即使所有人都已经睡去,一些不再被需要的灯也依然亮着。
头顶上是皎皎月光,大概是快到十五了,星子稀疏。
他觉得自己也是不被需要的。
即使不被需要,也想要凑上去。
夜晚的风有一点点冷,吹散了身上的酒气,也一点点吹凉了他的心。
他紧了紧衣裳,一想到自己一会儿可能会被直接撵出来,心更冷了。
还是想要获得一点点温暖。
想要不再一个人待在清冷孤寂的寝宫里。
他和钟承俞都没有经验,这样莽莽撞撞的,怕伤了他。
说来好笑,花间柳巷,他以前是常客。
但十六岁过后,就没碰过人。
陈茹锦那时,他一点也记不得,不算在内。
如今快四十了。
二十几年,全靠自给自足。
他轻轻的搂住钟承俞。
发现他没睡着,就把头搭在他的脖子上。
蹭着他柔软的发丝。
胸腔里都是对方的气息。
热热的呼吸喷在钟承俞的耳垂上,即使光线很暗,完全看不见,也可以感觉到耳朵整个红了。
钟承俞在颤抖。
微微地发抖,是拒绝的信息,但是他没有推开皇帝。
发现这一点,他更大胆了。
“承俞,我……我……”
他想说什么来缓和一下现在的气氛,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实在是太安静了。
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
被窝里的温度也一点点变得燥热起来。
钟承俞摸索着伸过一只手。
握住了他的的手。
“嗯。”钟承俞说。
这跟,说‘你想干什么都行’,有什么差别?
皇帝根本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惊喜。
他把手伸进对方的衣衫,一层层褪下衣物,像拆开一个精心包装的礼物。
不小心碰到了温润光滑的皮肤。
被烫到了。
手抖抖索索的。
抖得比钟承俞还厉害。
还是不知道说什么,不过这种时候也没什么好说的。
后来两人十指相扣。
胸膛贴在一起,感受对方的心跳和呼吸。
其实也没做到最后一步。
毕竟没有什么准备,他舍不得钟承俞受伤。
但钟承俞还是承受不住一样,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抓紧了床的栏杆。
微微用力,显现出一些青筋,和一层绵薄的肌肉。
什么都看不见。
只听得见压抑的喘息。
第二天早上,皇帝还想赖床,硬是被钟承俞撵起来去上朝。
一些宫人看见皇帝从钟承俞宫里出来,简直惊掉了下巴。
这件事也传进了陈茹锦耳里。
这两年她脾气越来越坏了。
一开始是有一次她大哥进宫。
似乎是谈了一些什么事,她气得一边砸东西,一边大骂。
直叫人把大哥撵了出去。
被人拉出了他的寝宫门,都还能听见里面叫骂和摔东西的声音。
后来同陈家的关系几乎断绝了关系,不过是各取所需,没什么亲情可言了。
狼狈为奸罢了。
尤其是在听说钟承俞进宫之后。
陈家总是有这样那样的事让她来做,越来越如日中天了。
那天她砸了一套茶具,两个碟子。
然后就一言不发地坐在宫里,伺候的人都不敢从她面前过。
有许多人在背后说她,好好的大家小姐,跟着皇帝跑了这么多年,最后也没捞着皇后的位子。
母家再厉害又怎么样?皇帝还是不喜欢她。
儿子又不争气。
看看太子,讨皇上喜欢,皇上也会多去皇后宫里坐坐。
虽然是去看教书的钟承俞。
不过谁敢说钟承俞的闲话啊!
皇帝听了要命。
被陈茹锦听了更要命。
她听了自己的闲话,或是在哪儿受了气。
她就爱拿儿子撒气,拿宫人撒气。
一开始他和钟承俞关系也还过得去。
时常去钟承俞宫里看他。
钟承俞也劝过她几次,不要拿无辜的人撒气,但她始终不听。
钟承俞也慢慢发觉,她不是曾经那个活泼开朗的姑娘了。
渐渐和她疏远了。
再后来,没人劝着,她脾气更大了。
皇帝也不怎么管她。
一方面是,本就没什么感情,见了也尴尬。
另一方面,他和钟承俞造成今天的局面,也跟当初那件事脱不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