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儿(127)

“那好,那不如弟弟跟二哥打个赌如何,就赌二哥这小奴元宝儿,过几日三弟生辰宴上,二哥领着这小儿一道前往,若三弟看到二哥这小奴生了兴趣,并向二哥生了讨要的心思,二哥便输了,得将这小儿当作生辰之礼送给三弟,若三弟没有开口,对其也并无兴趣,便是弟弟输了,三弟的生辰之礼,弟弟代二哥奉上,如何?”

赫昭楠兴致冲冲地说着。

伍天覃闻言,只眯着眼双目犀利的盯着那赫昭楠,片刻后,收回目光,远远地朝着戏台上那道陡然惊醒过来,只哐当一下,摇摇晃晃一屁股跌坐在了戏台上那道摸着屁股,张牙舞爪咒骂的细小身板上定定地看着,看着,良久良久,他眯着眼道:“好。”

作者有话说:

各位抱歉啊,更得晚了,在乡下人太多,乱糟糟的,这章码了一天。

初二就回市区了,到时候恢复稳定更新。

祝大家新年快乐,恭喜发财。

第61章

话说那伍天覃与赫昭楠在梨园听了会子戏,相商在几日后那楚四的生辰宴上聚会后,并未曾久坐,便直接离了戏园子,往回走。

来时,那伍天覃兴致仿佛不错,一路上,懒洋洋的歪在马车的软榻上,对元宝儿动辄使唤,他则悠悠然然躺着享受下人的殷勤伺候。

回时,却不知缘何,兴致仿佛有些不佳,一上马车便缓缓阖上了眼,一言不发。

元宝儿见他脸色不睦,便撇了撇嘴,离他远远地,只缩在了马车门口坐着,一边摇着扇子给自个儿扇风,一边将车帘掀开一角,津津有味的往外探着。

正好乐得清闲。

一路上,马车里静悄悄的。

许是回得匆忙,那活阎王说走便走,元宝儿不过匆匆换了身衣裳便立马跟了出来,这会子脸上还白白,粉粉的,一脸的胭脂粉脂,元宝儿爬到了马车上,随意用袖子蹭了蹭,随便一擦,便是一袖子脂粉,他便抬手往脸上擦擦蹭蹭,没一会儿,脸都搓红了,又举着那车帘子往自个脸上擦着。

不一会子,那上好的冰丝锦缎上便蹭了一团脂粉,被元宝儿无情的甩到了一旁。

许是天气太热,又许是今儿个一大早起便干了几仗,只觉得难得有些疲累,这会儿马车摇摇晃晃的,不一会儿,元宝儿便也觉得昏昏沉沉了起来,小脑袋一点一点,也开始打起了瞌睡来。

他方一慢吞吞的闭上了眼,那头,伍天覃原本阖上的眼忽而嗖地一下睁开了。

伍天覃目光一抬,便一眼远远瞅见到了那如同捣蒜似的,一点一点的圆脑袋。

伍天覃眯着眼,远远将那躲懒又打瞌睡的狗东西一一端详着。

他就没瞅见过如此胆大包天,固执己见,又偷奸耍滑,泯顽不灵的狗奴才,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竟还有胆睡懒觉。

若记得没错的话,这已是第二次,第三次,还是第几次在他眼皮子底下躲懒睡懒觉呢,一次跪着跪着睡着呢,方才在戏台子上站着站着竟也睡着呢,这会子,坐着坐着,还睡得着?

哼,狗东西!

他是属猪的么?成日就知道睡睡睡。

就跟个搅屎棍似的,走到哪儿,便将哪儿搅得个翻天覆地的,搅得他一整日大好的兴致全无。

原本还打算从戏园子出来后,直接上凤鸣楼的,可踏出了戏园子后,便又忽而觉得索然无味,直接摔着袖子叫了回府。

一上马车,便又觉得浑身不得劲儿,不想讲话,更不想看到那碍眼的狗东西,索性闭着上了眼,讨了个清净,不想,他闭目养神着,那马车那头却是悉悉索索,没个消停,吵吵得伍天覃心里头烦闷不止,却又压根懒得睁眼开口,直到这会儿总算是静下来了,伍天覃一睁眼,便见那小儿竟比他还睡得香。

呵,伍天覃顿时又气又乐。

一时,微微眯着眼,只远远将人继续打量着。

只见远处那小儿约莫十三四岁的模样,来到凌霄阁这一个来月里,这搅屎棍不是日日脸上受伤,鼻青脸肿,便是眼泪鼻涕糊了满脸,伍天覃也不过将人扫了个大概,这会儿难得头一回如此认真又清晰的将人打量着。

只见远处那小儿穿了一件浅蓝色的布衣裳,十分寻常普通的料子式样,府中的家丁小厮多是这样的穿戴,灰色和蓝色,约莫是府中统一配发的下人服,体面些的,会另出银子制身好衣裳,这些下等奴才,或者抠门的才会一直穿这样的统一服饰。

再简单简陋不过的衣裳,粗布的,圆领口,远远探去,衣袖肥大,松松垮垮将人套在里头,露出了一大截颀长的脖颈,还有两条细长的胳膊。

伍天覃目光在那小儿裸露出来的脖颈,和两条撸起袖子的胳膊上多瞧了几眼,只见玉骨晶莹,白过温玉,毫无意外,这小儿浑身白得吓人,不仅仅是那张小脸,就连他的脖颈,胳膊都是一等一的雪白,伍天覃目光在他领口与袖口被蓝色布料掩盖住的位置来回扫视着,若目光能活动,一准直接将那几片布料撩开了,朝里头一探个究竟,看看他究竟白成了个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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