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住那只冰山帝(4)

馥如子一脸同情的望着她,“后来这两只仙鹤被陛下给抢走了?”

丞相摇摇头,“被陛下抢走那倒又好了。”

“那是……?”

“陛下让人将那两只仙鹤的羽毛给扒光了,并肆意嘲笑了一番。”

“啊?”

“这还不是更可怕的,后来陛下嘲笑完之后说她从来没有吃过仙鹤肉,让人将这两只仙鹤给炖了。”

馥如子深深咽了一口唾沫,一脸同情悲壮的望着她,“这么惨?!”

“这还不是最惨的啊,后来陛下将那一大碗仙鹤肉赐给了我,我本想着等她走了之后将这两个小东西好好安葬的,却不想陛下全程围观,我无奈,只得在她那让人毛骨悚然的目光中将这一大碗肉给吃了下去,后来连汤水也一起喝了。”

馥如子瞪大了眼,那眼眶中有两滴热切的晶莹打着转,她激动的握住丞相的手,慷慨激昂又语无伦次的说道:“丞相大人,您……治愈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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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石铺成的地板擦得光可鉴人,干净整洁又不失华美的大殿里放着一个雕兽头的铜鼎,铜鼎里燃着熏香,熏烟随着光丝缭绕,更显得殿中寂静。

身着玄色燕居之服的男子跪坐在殿中主位之上,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握着朱笔在奏折上批阅着。

男子寒眸深邃,薄唇轻抿,那如刀刻般棱角分明的五官,即便只是静默也敷着一层寒霜。

舍人丘山每次进到殿中总会感到呼吸不畅,他亦步亦趋走过来,在距离男子较远的地方停下,略带尖细的嗓音小心翼翼道:“大王,听说祁国国君已经进入信国边界了。”

信王君无疆头也不抬,依然专注批着奏折,丘舍人伺候这位性格诡异奇特到令人发指的国君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很多时候他还是摸不准他的意思。

比如现在,丘舍人就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留下还是该退出。

就在他进退两难时,只听得上首的主子说道:“哦?这么快?”语气冰寒得没有一丝温度。

丘山打了个寒颤,“是穆将军让人来传的话,想来是无差的。”

那寒眸无波无谰,“传令下去,让穆将军好好守住王城,不得让那女人踏进王城半步。”

“喏!”

丘山正要躬身退下,只听得上首惠王又道:“那女人何时可到?”

丘山眼珠子转了转,“说是后天正午就可到达。”

惠王继续批阅奏折,“后天早朝之后直接摆架光华门。”

光华门是信国王城郢都的正门,是进入王城的必经之路。

丘山有些不解,却也没有多问,很知趣的道了一声“喏”便告退了。

殿中很快恢复寂静,惠王双眼依然落在摊开的奏折之上,可仔细看来却能发现他的眼眸并没有聚焦。

好似有万丈怒涛在他那深渊般的眼眸中翻涌滚动,可随即化为虚伪,依然还是那双幽暗沉冷,高深莫测的眼。

某种恶心到想杀人的痛苦记忆一闪而过,信王握着朱笔的指节颤了颤。

那女人还真是狡猾啊,竟然给他玩狡兔三窟之计,害的他派去的人都扑了个空,不过她既然不知死活送上门来,那他也不用对她这种手到擒来的猎物客气。

她以为在信国国内他不可以杀掉她么,真是天真。

第二天正午,宣野一行果然到达信国郢都,因为宣野发扬低调行事的风格,她和馥如子二人也只是乘坐一辆两匹马拉的马车,身后跟着的三辆马车上分别放着一些日用品,食物,衣服等东西,那两千个精卫则每人乘坐一匹高头大马。

馥如子在光华门外勒马停下,她威风凌凌的下了马车,走到那几个守门的跟前将代表国君的玉佩拿给几人看,其中一人拿着她的玉佩急忙进去通报了。

即便信王不想跟她家国君联姻,可同为一国之主,信王也不能太不给她家国君面子,虽不能亲自迎接,也不至于将她家国君拒之门外。

不过馥如子太高估她家国君的面子了。

却见那通报的回来,将玉佩塞到她手中,二话不说,招呼着其他几个守卫的迅速敏捷不带一丝犹豫的将厚实的城门关上。

“砰!”

沉重的宫门摩擦在地上扬起的灰尘粒子扑向馥如子的面颊。

馥如子:“……”

她后退一步抬头望去,却见城门上密密麻麻站着戎装铠甲的将士,那为首的一个装束别具一格,应该是个领头的。

馥如子怒从心起,语气难免带着几分火气,“喂,我说这就是你们信国的待客之道?那马车中坐着的可是我祁国国君。”

离得远,馥如子看不清那人的表情,但隐约觉得他是个身材挺拔,面容英俊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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