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住那只冰山帝(78)

君无疆也有些急了,他将自己的拳头放在她口边,语气急促紧张的就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到,“你先松开你的手,你咬我,给!快咬我!”

他又将拳头伸过来一些抵在她的牙齿上。

宣野却是偏过头,狠狠摔下他的手,带着恳求又歇斯底里的声音冲他道:“信王陛下若想让我过得安宁,还请你离我远些吧!”

说完也不等他回答,转身便走。

可走了几步她却脚步一顿,猛然转身一头扎进君无疆的怀中,张唇启齿,下死劲的就向他胸口嫩肉上咬去。

昨日她要走分明是他用内力将门窗关严,分明一句话就可以解释的事情他却冷眼旁观,一直吝啬开口,他的月瑶夫人一二再再而三的侮辱她挑衅她,他却不管不顾,甚至还明目张胆的袒护。

他这般紧张她又是做给谁看,他不是让她咬他么,那她便咬给他看。

宣野越想越气,越气越恨,嘴下的力气也是越来越大。

说真的,她咬的真的很痛,而且不偏不倚正好咬在他胸前最敏感的地方。

可他偏偏无可奈何又妥协的由着她咬着,甚至下意识就将她搂在怀中。

似梦似幻的,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只听到自己坚定有力的声音说:

“不要害怕,有我在,没有人可以伤害你的。”

她身上那清淡的气息笼罩在他的鼻尖,他的内心没有哪个时刻有这般安宁,就像灵魂突然找到依附,又像是沉重的希冀终于得到寄托。

她身上的味道是如此让他贪恋,她柔软的身体是这么诱惑人心。

即便身上传来难言的痛苦,可他依然甘之如饴。

满园寒香由在,君无疆听到他心底有一个声音怅然的说:君无疆,你没救了!

药力不断侵袭上来,宣野只觉得脑袋越发昏沉,咬着君无疆的贝齿也松了开来,她最后一丝理智终于不堪重负消失殆尽。

君无疆回过神来急忙搂住她落下的身体,望着她双眸紧闭,那浓墨的刀眉微拧,二话不说,将她打横抱起便向花园外面走去。

郑公所下的药力甚猛,宣野睡了好几个时辰才醒来。

她记得在昏迷之前看到的是君无疆,不过一醒来君无疆却没在她跟前,而且奇怪的是,就连始作俑者郑公和东道主旭王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宣野有些疑惑,按理来说这次的事件多多少少会引起一些波澜的,再加上那些不让她安生的人推波助澜,她的耳根不该这么清净才是。

正在宣野这般起疑之时,只见馥如子进来冲她道:“国君,郑国夫人求见。”

宣野心中冷笑,她就说了,她的生活不会这么太平,她刚醒来郑国夫人就来了?她的性子倒是急切。

“让她进来吧!”

郑国夫人穿着一件天青色水纹绣兰花褥裙,外面罩了一件葱绿色孔雀羽毛大氅,头上挽了一个落云髻,这一身行头将她娇小的个子遮掩得严严实实,倒更衬托出她脸庞小巧精致。

她嘴角含笑,顾盼生辉,眉梢眼角并没有带着怒容,显然不是来找她算账的。

因宣野体内的迷药药力还未散去,只闲闲的斜躺在榻上,郑国夫人进来之后竟然破天荒的对她行了一礼,清脆的嗓音道了一声,“见过祁公!”

这么客气?宣野看向郑国夫人的目光不由得紧了紧。

她冲她挥了挥手示意她起身,馥如子又给她抬了跟软凳放在榻边,郑国夫人倒是不客气的坐下,向她道:“祁公好些了么?”

宣野眉头微挑,眼睛微眯,这郑国夫人的关心真是怎么看都觉得不安好心啊,是以她诧异了半晌才点点头。

郑国夫人掩嘴笑了笑说道:“所以说祁公你这又是何苦呢?人家求你的时候你给人家甩脸子,人家不要你了,你又倒贴上来。”

宣野冷笑,果然刚刚那些客气都只是表象而已,她今天是有备而来,目的只在奚落她。

宣野因伤了舌头说话不便,不过一旁的馥如子倒是可以揣摩她的意思,听得郑国夫人这般说来便道:“不知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郑国夫人正等着有人将话头接下去她好接着说,一听这话,她立刻就道:“还能是什么意思呢?你家国君这样不是自作自受是什么?却不料偷鸡不成蚀把米,我的夫君没有被她迷惑,倒让她尝了尝厉害,你所中的这药并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散去的。”

偷鸡不成蚀把米?这话的意思是说她勾引郑公未遂,还让郑公给药倒了?倒是恶人先告状!

分明就是她夫君对她图谋不轨,如今竟然反咬她一口,也不知这话是郑公说的还是郑国夫人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找了个理由来自我安慰,不管怎么样这个仇宣野算是个郑公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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