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柳/她叫絮絮(5)

作者:巧克力阿华甜 阅读记录

我望着他苍白的脸默了一默。

没事,我挺喜欢的,你付钱吧。

第4章

严玄亭送了我那么多东西,投桃报李,给他绣一个荷包,也是应该的。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捏着那枚绣花针坐在烛火面前时,我还是半天也没下去第一针。

严玄亭原本坐在床边翻书,这下丢了书本坐过来,支着下巴望向我:絮絮,怎么了?

我诚实地摊开手。

不知道应该从哪里开始绣。

他笑了,把东西从我手里接了过去。

严玄亭实在是个神奇的人,我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连绣花都会,还绣得很好。

我眼睛一眨不眨,认真地看着那青竹图案的轮廓在他手下渐渐成形。

然后他忽然将针线丢下,伸手来拽我。

天色不早了,明日再绣,夫人与我还是早点歇了吧。

我及时地想起了他体弱多病的事实,怕他力气不够,于是主动对他投怀送抱,满满当当地跌进他怀里。

下巴磕在他胸前,他闷哼了一声。

我仰头望着他:疼吗?

疼。严玄亭低着头说,要夫人亲一亲才会好。

这个方法,没有医学根据,纯粹属于闺房调情。

但我觉得哄哄严玄亭也不要紧,于是有些生涩地凑过去吻他。

他一下子反客为主,伸手将我抱起来,一起滚到了床榻上。

严……

我迟疑了一下,不知道直呼丞相的名字算不算大不敬。

他笑着吻了吻我的眼睛:怎么不叫了?

我诚实地发出心中疑问。

严玄亭眯了眯眼睛,忽然惩罚似的在我肩头咬了一口,嗓音低沉道:那你与丞相这样,也算大不敬吗?

我觉得他说得极有道理,于是催促:严玄亭,你快些呀。

他额角滚落一滴汗珠,许是情动的缘故,原本苍白的脸色透着几分旖旎的红。

却在最关键的时候停了下来。

好絮絮,叫夫君。

我叫了。

然后——

救命。

严玄亭睡着时,手仍然有一下没一下地抚弄着我的头发。

天微微亮了,我起身,出门时正好撞见昨夜进来换床铺的那个姑娘,叫春雪。

她睁大圆溜溜地眼睛望着我:夫人醒了?那相爷……

丞相他昨夜累了,今日须得多休息一会儿。

春雪红着脸点了点头,又问我要去哪儿。

我沉吟片刻。

出门买早点。

这当然是借口。

我是去拿解药,顺便见一见沈桐文的。

昨日他那么暗示我,我怎么可能看不懂。

但我没想到,一见面沈桐文就阴沉着脸问我:为何还不对严玄亭下手?

我觉得他脑子的病越来越严重了。

我才嫁过去三天,严玄亭就死了,而我又是替沈漫漫嫁过去的,皇上能不怀疑他吗?

何况我现在更想杀的人是他。

我不答话,他目光却停在我颈间,蓦然瞪大了眼睛,怒气冲冲道:你与严玄亭竟然做出这种事?

我这才反应过来,他刚才看的,是严玄亭留在我脖颈上的吻痕。

好啊,叶玉柳。他咬着牙冷笑道,你不动手,莫不是那严玄亭将你伺候得太过舒服,你不舍得了?

是的。

我说。

他似乎没料到我如此坦白,很是痛心疾首:玉柳,我待你还不够好吗?

顿了顿,忽然又愤怒道:我就知道,当初你亦是没有拒绝我。叶玉柳,你这个浪荡的女人!

我忍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有空找个大夫,看看脑子吧。

当初他趁着我毒发爬上我的床榻,说要同我欢好一次,才给我解药。

后来尝到甜头了,次次都拿解药威胁我。

书房里,床榻间,都有。

将我浑身弄得鲜血淋漓,还问我舒不舒服。

我舒服他大爷的。

现在我严重怀疑,他说我浪荡,只是在为自己的不行找借口。

毕竟比起严玄亭,他在床事方面简直就是一无是处。

我会找机会刺杀严玄亭,但你得先将这个月的解药给我。我说,否则我毒发时过于痛苦,很可能将你供出去。

沈桐文用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阴冷眼神望着我:玉柳,你翅膀硬了。

但还是拿了解药来给我。

我握着白玉瓶,转身欲走,结果他又说:等一等,漫漫说她要单独见见你。

片刻后,我与沈漫漫二人站在房间里。

她不屑又鄙夷地望着我:叶玉柳,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荡妇!勾引了我哥哥还不够,连严相都被你蒙蔽!

你怎么又开始把沈桐文当哥哥了?我疑惑地看着她,上一次你单独来见我的时候,说你和他没有血缘关系啊。

沈漫漫神情僵了僵。

然后她抬着下巴,骄傲地说:你别高兴得太早,我会很快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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