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门歌—我花开后百花杀原著(25)

作者:锦凰 阅读记录

顾青栀与沈羲和便是故交,沈羲和从未见过他能够一眼认出,说明顾青栀给沈羲和传递过自己的画像。

一个闺阁贵女,除了父兄,便只能画丈夫,那时他应当是和顾青栀有婚约在身。

他没有想过顾青栀会画他的画像……

“齐大夫似乎很意外。”沈羲和捕捉到谢韫怀眼底一闪而逝的惊诧。

“信王妃是我此生见过,最冷静,最沉着,最清醒的女子,她有一双不看凡俗的眼。”谢韫怀言罢,将杯中已经凉了的茶水仰头一饮而尽。

“不看凡俗的眼?”沈羲和第一次听着有人用这么特别的话来形容曾经的她。

“逝者已逝。”谢韫怀却没有向沈羲和解释,而是以对死者的尊重来避开这个话题。

沈羲和没有追问,而是忽而问道:“齐大夫对信王妃形容独特至极,不知齐大夫觉得我又是怎样一个女子?”

不看凡俗的眼,细细品味,对顾青栀倒是点评极其到位。

沈羲和想知道,如此一针见血的谢韫怀,可有觉得她不一样。

谢韫怀抬眼,坦荡对上沈羲和的目光,知晓她并没有什么男女绮思,也非是要撩拨他,而是真真切切在和他认真闲聊,便也直言:“郡主,是我此生所见,最深谋远虑、深不可测也深藏不露的女子。”

他在马家庄见过沈羲和,亦知沈羲和救了萧长赢,更知萧长赢因何被追杀,他去马家村也不是偶然回去,同样是冲着萧长赢而去。

萧长赢至今没有回京都复命,说明他被一路追杀到马家庄护得好好的东西不见了。

而前些时候,他发现萧长赢追着沈羲和来了洛阳,东西落到何人手中不言而喻。

今日沈羲和被追杀,她竟然早有准备,甚至仿佛谁下的手都了然于心。

他深信便是没有绣衣使横插一脚,她也会全身而退,说不定还会将这件事闹得更大,大到龙椅上的那位都得向她低头服软才能揭过。

他十分好奇,西北那样尚武的刚阳之地,是如何养出了她如此之深的城府,处变不惊的泰然,运筹帷幄的睿智?

“女子?”沈羲和咀嚼这两个字,“看来还有男子。”

谢韫怀放下一直捏在手里的茶杯,站起身:“郡主入了京都,自会遇上。”

这是婉转承认,确实还有这样一个人存在。

言罢,谢韫怀对沈羲和微微作揖后离开。

沈羲和也没有深究这个问题,她一直坐在雅间,直到墨玉赶回来,身上有些轻伤,确定她没有什么大碍才歇下。

一夜好眠,次日一早,就有个身穿葛衣的老仆带回了她的画卷,留下了一个地址,约她今日午后相见。

地址就在城中,沈羲和让珍珠拿出仙人绦,每次嗅到它的气息,她都觉得心旷神怡,就连时不时蠢蠢欲动的肺部也会乖觉下去。

这东西书籍上记载实在是太少,她根本无从下手,现下尚未枯萎,也不知能保存多久。

最终,沈羲和还是决定带着仙人绦去见白头翁。

第20章 掉马现场

奇花异草,药香盘旋。

沈羲和自己是一个喜欢侍弄花草之人,来到这个杏林园,看着满园药草花卉,心中欢喜,眉宇间就多了一丝柔和。

来的不止她一个人,还有一个高胖看似已过而立之年的男子。

一袭刺眼的紫赤金色绣饕餮图纹圆领窄袖袍服,腰束嵌玉镶宝革带,脚踩六合靴。

头上还戴了一顶金丝织出嵌了好几颗宝石的软脚幞头,腰间垂着一个白玉嵌满宝石的青白玉折枝花形玉佩,好好的镂空清雅高洁的玉佩,缕空处填满了宝石,实在是……

这人站在那里就像一堆刺眼的金,阳光的笼罩下,活物的视线都会自动避开他,实在是刺得眼睛疼。

“沈姑娘,这位是华富海华陶猗。”白头翁是个头发苍白精瘦的小老头,他做了介绍,“华陶猗,这位自苏州而来的沈姑娘。”

陶猗是一种敬称,指的是巨富之人。

华富海人如其名,名响华夏,富有四海。

是他们大兴一等有钱人,难怪这幅打扮。

“沈姑娘。”

“华陶猗。”

两人互相见礼,站得近了,一股清丽悠远的香气飘过沈羲和的鼻息,让她眼帘微垂。

这股香是意和香的味道,意和香不但清丽悠远,且自然富贵,和它的气息一比,许多香气都显得寒酸起来。

然而,沈羲和却在意和香之中嗅出了一丝极其浅薄的多伽罗香。

何时多伽罗香这般常见?

沈羲和不动神色忍着眼疼多看了华富海一眼。

他个头极高,沈羲和的发顶只能与他肩膀齐平,富态微凸的肚腩和昨夜所见的绣衣使难以重叠,手中翻飞滚动着两个核桃,那手也白胖符合体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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