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与我开太平(130)

她的坚持令他钦佩,若非她从不放弃,对他的拒绝从不气馁,或许,他便娶不到她了。

错过她,才是他此生的一大憾事。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他低声默念,弯眸笑道:“人生一大乐事,当属洞房花烛夜。就这般看着你,我便觉得再也无憾。”

她吃包子的动作一顿,抬头看着他,腮帮子鼓鼓的,含糊道:“我也是。”

那般模糊的三个字,听在成静耳朵里,好像她哼哼唧唧了一阵,他失笑,抬手敲她脑袋,“你嫁来之前,你阿兄未曾教过你,吃饭时莫要这么说话么?”

她抿唇害羞一笑,快速咽下口中食物,才瞅着成静,可怜巴巴道:“我是觉得,夫君肯定是比阿兄纵容我的,你不喜欢吗?你若觉得不太好,那我往后便不这样了。”

她虽是这样说,大眼睛却这样看着他,好像吃准了他不会说不喜欢。

成静无奈,一把坐到她身边去,将她带到自己腿上坐着,才笑道:“你这副模样,日后只能给我看,知道么?在我跟前,你爱如何便如何,但在别人跟前,你得时刻记着你的身份,莫要露出这般模样。”

她嘻嘻一笑,一把抱住他,“好。我喜欢静静,当然只能在你面前如此放纵了。”

她软软的脸颊在他下巴右侧蹭了蹭,便又低头继续吃了起来。

她真的是饿坏了。

一日下来不可进食,加上她今日比平日要累多了,索性他提前料到这种结果,命子韶在厨房里单独准备了包子压压肚子,今夜的洞房又得如何圆满?

想到洞房,成静目光下挪,视线在她光滑的锁骨处游移片刻,黑眸又亮又黯。

谢映棠下口吃完后,便跳下床拿过帕子擦了擦嘴,感觉到成静在看她,她微微一愣,转头看过去,有些茫然。

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接下来要干什么。

接下来,自然是合衾酒。

成静拿过案上一对鸳鸯酒杯,将其中一只递给她,笑道:“卿卿与我共饮,从此白头到老,一生不负。”

她接过那酒,酒杯里波光熠熠,是红烛投出的暖光,一如她此刻之心,又暖又宁静。

她微微一笑,双手执杯,与成静同时一饮而尽。

烛光摇曳,将这一对璧人的身影拉得极长。

热酒下腹,谢映棠身子回暖,小腹有些灼热,便抬眼看他。

成静将一对酒杯搁下,看见她有些试探的目光,便笑问道:“卿卿在瞧什么?”

“我瞧你……”她道:“……你困了吗?”

“不困。”

她“哦”了一声,没由来得有些紧张,又问道:“那……你现在要跟我聊天吗?”

此话一出,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说了胡话。

大好的洞房花烛夜,哪对夫妻会用来坐着聊天?

以后天天对着,还怕话说不够?

成静一时失笑,嗓音沉沉,听得她更加不自在。

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拧着大红衣摆,正待偏过头去,却被他手掌一合下颌,强制转了过来。

他笑着,抬手去解她襟前衣扣,眼睛带笑,“卿卿可知那床榻上的白帕子是作何用处?”

她一怔,依他话将目光扫去,双颊霎时爆红。

那、那不就是来验女子落红的么?

其实,她们这些身份尊贵的士族女郎,是万万不可能存在身子不清白的事的,成静无父无母,她上头无公婆可孝顺,那着重看这帕子的人,怕是谢族了。

成静探到她耳边,轻飘飘道:“卿卿今夜若是不肯,你夫君明日怕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她耳根子一痒,身子缩了缩,忍不住要抬手推开他,他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已解开上面最后的系带,将她的外衫慢慢散来了开,“往日做惯了正人君子,今日为夫要做一次登徒子,就看卿卿配合与否,而为夫又是否需要强硬着来。”

她被他使力一带,便觉身子不稳,侧伏在床榻软褥之上。

他扬袖起身,转身带笑看着她,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慢悠悠地去解腰间系带。

玉带落地,大红外袍落下,中衣落下……

他身上衣裳渐少,露出宽肩窄腰,身子瘦却不显孱弱,让人扫一眼便羞得不能自已。

可他的姿态却坦然而从容,那目光让她不看去对视,只能慢慢往床角去缩。

他看她要躲的模样,薄唇淡划,“这是不愿?”

“不是……”她有些紧张地抿了抿唇,软声道:“今日,我有点紧张,能不能先别……”

她昨夜在棠苑里的时候,谢秋盈便与她八卦了许多,还告诉她,女孩子第一夜时,会很疼很疼……

她也不是怕疼,就是觉得有些难以启齿,她当然喜欢成静了,但是要与他做那等不太雅观的事情……又好像实在有些没有准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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