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璧(419)

晏倾尤不放心,多交代一句:“画册是画册,我们是我们,不必事事模仿。闺房之事……你有什么与我讨论就好,不要问别人,好不好?”

徐清圆脸红:“我本就没有问过别人啊,本就只和你说过啊。难道我是那样傻那样不着调的人吗?”

晏倾微笑:“我如今也弄不清楚你到底是不是傻了。”

徐清圆:“若是傻呢?”

晏倾:“那怎么办?和离书都写了,休妻也晚了,对吧?”

他松开她眼睛的时候,语气中的揶揄带着几分快活,热热地浮在徐清圆耳边。徐清圆心弦微微地颤一下,她几乎很少见到晏倾有高兴些的时候。

他大部分时候都是平静的,冷静的,没什么情绪的。

他就和她记忆中的太子羡一样冷冰冰。太子羡不说话,尘封着自己;晏倾会说话,不爱说话,对谁都保持着温和有礼却疏离的态度,依然尘封着他自己。

可是有时候,她让他快乐,对不对?

可是有时候,他会为她而多看尘世一眼,多笑一下,对不对?

徐清圆在心中迷茫地想,她和太子羡,晏倾的纠缠,对晏倾来说,意味着什么呢?

徐清圆趴在晏倾身上,埋在晏倾怀中。她不说多余的话,仰头和他玩亲昵游戏。他向来宠爱她,怜惜她,除了昨夜没有克制住,鱼水这件事在两人之间,一直维持着一个虽然少、但很愉快的平衡点。

源头大约就是晏倾会克制自己,事事以她为先吧。

徐清圆这样想着时,一边与他亲昵,一边观察他。他面容有些潮红,额上也出了汗,眼睛湿润无比,几分欲在流动。她隐约明白他已然动情,已然开始混沌……

每次到这时候,他都是这样的。

徐清圆眼珠微转,别过脸躲开他的轻蹭,抱住他颈,将脸埋在他怀中,闭上眼。

她舒适地叹口气,打哈欠:“好困呀。”

晏倾:“……”

他语气古怪微妙:“困?”

徐清圆:“嗯。”

晏倾:“……”

她埋在他怀中,听得到他心脏狂热的跳动,时快时慢。他根本没有说什么,可是他的反应她心知肚明。这个时间不短,徐清圆心虚地都想怜爱他,却强迫自己冷静。

她心想晏倾哥哥是一个很不爱和她说实话的人,她只能这样欺负他。

晏倾静默。

他问:“那能解开绑我右手的帕子吗?”

徐清圆:“是你教我打死结的,又没教过我怎么解。我解不开,也不想解。”

晏倾闭目苦笑:“那你起来。”

徐清圆撒娇:“不,我没有力气,我困了,我就要这样睡觉。”

晏倾:“……你是欺负我脾气好么?”

徐清圆心虚:“我听不懂。”

两人这样别着劲许久,终究是晏倾认输。

他叹口气,道:“你到底想问什么,痛快问吧,问完给我一个痛快。”

徐清圆抬头,眼睛无辜地看他。

她小声:“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晏倾额上的汗渍落在睫毛上,眼眸清亮得让她心尖发抖。他不揭穿她,只对她微笑:“说你可以提问题,我如实回答。”

徐清圆:“我没有强迫你,对不对?”

晏倾:“得寸进尺吗?”

他只反问了这么一句,徐清圆见好就收,也怕自己太过分,他不再顺着她。虽然他总说自己是病人,但是按照徐清圆的经验……她清雨哥哥对付她还是足够的。

他那么聪明。

他只是疼爱她,不愿意把手段用在她身上罢了。

徐清圆凑过来,在他脸颊轻轻亲一下。他别过脸,低声:“没必要如此。我不在意这个。”

徐清圆便问:“你真的不举吗?”

晏倾:“……应该没有吧。”

徐清圆:“那你为什么那样说?”

晏倾脸红一下,终是叹气:“因为我也有脾气,我也会生气——既然你故意那么问,我为什么不能故意那样答呢?”

徐清圆一呆。

她真没想到他会有脾气。

徐清圆委屈:“可你有没有觉得这一次我们重逢后,你对我有点冷淡呢?”

在长安时的新婚后,他会主动询问她,关心她。在甘州,他就没有,只和她吵了几句,说好听的话也是为了骗她上床……这种微妙的情绪变化,徐清圆感受得到。

晏倾望她一眼:“妹妹没有对我冷淡多一点吗?”

他多说一句:“你不开心,难道我很开心吗?”

徐清圆便绕过这个话题不谈,谈之前的:“那个香到底是做什么的?”

晏倾:“嗯?你竟然没有查?”

徐清圆一滞。

好在晏倾没有多计较,事到如今,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添情用的。北里女郎们经常使用的手段——没什么坏结果,只是让人在此事上舒服些,动情快一些,对女郎作用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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