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原本倒没什么,本女官这样特意提出来,倒是像有了另一层意思,心中便有些不痛快。
但跟在慕心清身边的女官自然更懂得主子的心意,连忙扯开了话题:“却不知道什么人惹到了王爷,让王爷这么心急火燎的进宫找陛下呢!”
“你倒是知道云裳的心意了!”慕心清笑道。
“哪个孩子在外面吃了亏,不是回家找自己的母亲。奴婢想王爷那也是一样的。”
慕心清点点头,快步进了书房就看见慕云裳负手立在书桌前。就连她进了书房竟然也没有发现。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慕云裳回过身,也不忙着行礼。目光看向了慕心清身后的随从:“你们都出去吧!本王有些事情要和陛下私下商量。”
见下面的人没了动静,女皇陛下才开口道:“你们都下去吧!”
“诺!”
“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么郑重其事?”
“从寒可回过暗阁报到?”
“叶从寒?昨个,云霓不是让京兆尹将人给你送回府去了?”慕心清笑道,“这会儿怎么又跑到朕这儿要人来了?”
“娘亲是这么想的?”
“这事,你大皇姐已经跟朕提过了。”
“那么,将人送回来是娘亲的意思还是大皇姐的意思?”慕云裳问道。
“你在怀疑什么?”
“如果,儿臣说从寒死了,娘亲能够明白吗?”
慕心清心中一紧:“你是怀疑你大皇姐?”
“若这件事真的是宫里的人参与,儿臣也只能想到大皇姐了。茗奕想不出这样的局。”
“裳儿,你和你大皇姐的感情一向甚好。现在,因为一个慕茗奕真的要这样相互猜测吗?”
“如是,那个慕茗奕是一般人,一刀杀了也就了事了。可是,她是大皇姐的长女,未来的皇储。
“你的意思是?”
“现在杀了她只会恶化我和大皇姐之间的关系。儿臣要杀她必要坐实了她的罪证。”慕云裳叹了一口气,“只是我担心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你是担心慕茗奕的野心太大了!”
“娘亲心中清明,难道真的以为茗奕恨我仅仅是因为我夺走了属于她的宠爱?她要谋得是天下,儿臣不怕她狠,只怕她是大智若愚。”
“你不是一向瞧不起茗奕吗?”
“以前是!但要是从寒的事情真的是慕茗奕在背后设计,我就该对她刮目相看了!”
“你怎么断定叶从寒死了?他们不是将叶从寒送到府上了。”慕心清越听越糊涂。
“娘亲还是不知道的好,这样子戏也做的像一些。”
决断或计策
不知不觉已经是深秋了,早上才洒扫过的院子,到了傍晚又是一地的落叶。好在慕云裳自己便是个颇为懒散的人,对于这些个小事从不放在心上。
入了秋,天黑的也早了。严思嬝踏着满地的落叶前往凌云阁,似乎有意避开其他人的视线。
“主子,是严主子求见呢!”
“不见!”左藤忻一口拒绝了。
“表哥这是做什么?连我也不见了!”说话间严思嬝已经闯进了凌云阁。
“你找我有什么事?”左藤忻听舒云院的下人说起,严思嬝刚进府那晚的事情,寻思着他可能是为了慕云裳的事情而来的。
“思嬝有些话想要和表哥私下说说,不知道表哥这里是否方便?”
左藤忻思量了一会儿,便让侍从们退下去了。
“这里也没什么外人了,你有什么话就说吧!”左藤忻神情淡漠。
严思嬝见四下没了别人,才压低声音道:“主子说,进了王府有什么事情就跟表哥商量。”
“主子?”左藤忻迟疑了一下,想起了慕云裳的话,“你是慕茗奕的人?”
“主子对表哥一心一意,王爷却是个薄情的人。表哥难道还看不明白吗?”
“你想要我做什么?”左藤忻不冷不热的问道。
“端亲王本身没有什么危险,可怕的是她身边的那些人。关于无宁楼庞大的情报网和云州的军队才是主子的心头大患。”
“你错了!王爷的可怕之处并不是她手下的无宁楼和端亲王军。”左藤忻轻笑道,“而是,什么人都会不由自主的为她献出一切。”
“也包括表哥吗?”严思嬝谨慎地问。
“要是你想要活命,就忘了你的主子!”左藤忻轻叹道,“这王府里就没有什么事情能够瞒过王爷的。”
“是吗?”严思嬝不置可否。
“这世上每个人都自以为自己是最聪明的,总把别人当做笨蛋。”左藤忻笑言,声音里却有些落寞。之前,他也相信自己是最聪明的,对与慕云裳的心不过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表哥说的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