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不是很明白的齐庄主的意思?”云寒天心中一惊,脸上依旧是那舒懒怡然地样子。
“我想云公子一惊明白在下的意思了!”
那一瞬而过的讶然之色或许别人不会注意到。可是对于一个心存试探之意的人来说,这一瞬间的情绪变化已经足够他得出许多信息了!
齐傲云坐在书桌前,一双锐目一瞬不瞬地瞪着那靠在书本上的铜镜,仿佛那块铜镜与他存在着宿世之仇一般。最近,他时常保持着这样的状态,而且随着伤口愈合,脸上的那支红梅越发却越发鲜艳,他保持这样的动作也越来越频繁。
齐傲云望着铜镜中的自己,伸手摸着脸上的那支红梅花,一双鹰目染上了些许赤色。也许没有人相信这世界上竟然有人让屹立江湖百年之久的傲云山庄主人流露出这般诛天灭地的恨意。
“醉儿,齐傲云今日再次立誓,不管你是什么来历,我定要让你粉身碎骨!”
秋日黄昏,这个季节的黄昏,天空都有一种明净,深深浅浅的蓝,梦幻般的色彩,萦绕缠绵在眸中不愿离去,秋风拂过脸颊,已有一些凉意。
“云飞扬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齐老夫人躺在摇椅上,轻叹道。
“虽然江湖上盛传云飞扬在苏洛城,但是我的人前去探查,得到的消息是苏洛城根本就是个幌子。”
“所以,你还是怀疑云飞扬早就到了山庄?”
南宫晨默然不语。
“如果,云飞扬真的到了傲云山庄,云寒天确实是最值得怀疑的人。”齐老夫人沉吟道,“可是,你至今都没有找到证据证明云寒天的身份不是吗?”
“这个云寒天就像是从天而降一般,在遇到老夫人之前,江湖中根本没有这么一号人物。”
“一个突然消失,一个突然出现,确实太过凑巧。可是,我们至今都没有找到确切的证据证明他们是同一个人。”齐老夫人挑了挑眉,“不过,我已经让春兰注意他的一举一动了,希望会有收获。”
齐老夫人话音未落,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
齐老夫人使了个眼色,南宫晨开了门,果然见伺候云寒天的婢女春兰走了进来。
“奴婢见过老夫人,南宫公子!”
“起来吧!”齐老夫人脸上的慈祥却丝毫不影响她的威严,“你在云公子身旁伺候,可有发现云公子平日的行为有何异常之处?”
“云公子平时很少外出,最多就是在客居的院子里走动看书。除了为夫人以及王老爷治病几乎不出院子。不过,小姐和郑公子经常去找云公子弈棋抚琴。”
“只是这样而已?”齐老夫人质疑道。
春兰想了想道:“庄主被人袭击和王老爷摔伤的那天早上——”
“那天早上发生了什么事?”
“那天早上,云公子天明时分从外面回来,衣服还被露水沾湿了。可是,奴婢听到云公子对郑公子说,他是为了收集露水制药才会早起的。”春兰想了想,“可是,奴婢却不知道云公子是什么时候回去的。”
南宫晨想了想道:“你在仔细想想云公子可还有其他反常的地方?”
“云公子有掌灯夜读的习惯,而且不喜欢人打扰。可是,有一次晚上小姐让奴婢送宵夜进去的时候,奴婢发现云公子并不在房中。直到等了一刻钟,云公子才从外面回来。”
齐老夫人点了点头:“你回去依旧好生伺候着,平日里机警些有什么事要及时汇报给我。”
“诺,奴婢告退!”
“老夫人觉得,庄主遇袭,王世伯受伤会不会与云寒天有关呢?”
“是否与云寒天有关尚不得而知。但是,袭击傲云,用云飞扬的邀请函将你的注意力调离傲云山庄的定然是同一个人。”
“那人能在守卫森严的山庄中袭击齐世伯却全身而退,定然对山庄中的一切了若指掌。而实行这个计划需要事先将我骗走的人,我只能想到云寒天。”
“不错!若凶手真是云寒天,你住在他的隔壁再以你对他的注意力,他是很难避过你的耳目的。”
“可是,如今的一切我们依旧只是停留在揣测的阶段。”南宫晨懊恼地拍了拍头,“谋划这一切的人一定是个天才!”
“既然他能够避过你我的耳目,将你的三位世伯尚且玩弄于鼓掌,只怕其谋略武功都已经超出了我们的想象。”
南宫晨颔首表示了解:“老夫人曾经见过云寒天与人动手,可曾看出他的身手如何?”
“虽然不及你和擎宇,但是与琼奇应该是伯仲之间。尤其亦轻功和暗器见长。”
“他的暗器可曾淬毒?”
齐老夫人想了想,“我只见过他的梅花袖箭。但是箭并没有淬毒。晨儿为何有此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