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心好累(18)

她微微愣神,待她回神时,徐惟诚已经走到她跟前,脱了身上的斗篷,挂在腕间。

她伸手接过他的斗篷,脸上漾起笑容,“将军你回来啦!”

“嗯。”徐惟诚点头,“洗完澡了?”

“对啊,今天的热水谢谢你!”李元熙一边将徐惟诚的斗篷挂好,一边诚挚地向他道谢。

“夫人客气了,你身体舒服些了吗?”徐惟诚在椅子上坐下。

“好多了。”挂好衣服后的李元熙也在徐惟诚对面坐下。

她的头发刚刚洗过,还没有完全被擦干,烛火一照,尚有一层水泽凝结在上面。

徐惟诚的目光落在李元熙发顶,“明个儿我让谢大夫再给你瞧瞧,边关苦寒,夫人千万不要落下病根了。”

这一路走来李元熙的身体时好时坏,加之她又天生畏寒,本就底子虚,就怕她年纪轻轻落下病根。

“月儿姑娘不是军医么?让她看看就可以了。”李元熙不愿麻烦,她知道这军营里军医有的是事情要忙。

不想徐惟诚摇头,直接否决,“月儿她医术不行。”

李元熙:“……”

那人不顾她的无语继续说:“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养身体,等你身体养好了,我就找人继续教你习武。”

李元熙:“……”

将军您能别这么执着么?

“上次月儿姑娘不是已经教过一遍了吗?”李元熙弱弱地问。

徐惟诚犀利地扫了她一眼,施施然问道:“那夫人学会了吗?”

李元熙:“……”

好吧,不合格的徒弟没有发言权。

李元熙聪明地选择闭嘴了。

徐惟诚不看她,继续说:“我这儿有很多兵书,夫人若是觉得无聊也可以看看它们打发时间。这军营附近你也可以走走看看,不过切记不要走得太远。”

依旧是他一贯不急不忙,郑重其事的口吻。

“知道了。”李元熙点头,“将军你交代完了吗?”

徐惟诚这才抬眸看李元熙,答:“暂时没有了。”

李元熙听后一股脑起身,扒了扒自己头发,慵懒地说:“既然将军交代完了,那我就去睡觉了,好困啊!”

徐惟诚:“……”

徐将军眼睁睁地看着他家夫人躺到了炕上,盖上厚厚的被子,只留一颗脑袋在外面。不过一会儿的功夫,李元熙就沉沉睡了过去。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去了另一个帐子。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写古言,若是文中有什么常识性的错误还望指正。

我码到现在才码完一章,抱歉今天更晚了。

☆、诊治(9)

诊治(9)

另一个帐子里一干将领正等着徐惟诚。

男人掀起帐帘进去,众将见到他纷纷起身,“将军。”

异口同声,整齐划一。

“都坐下吧!”徐惟诚自己也在主座上坐下。

男人清了清嗓子继续说:“这么晚还召集诸位将领过来实在是有要事相商。”

他说着给蒋廷夫递了个眼神。

蒋廷夫会意,拿出一封密诏展开,“收到北边最新敌情,蛮夷近来在嘉岩关一带活动频繁,侵占牧场、劫持百姓、偷袭边防,大有再战之势。圣上手谕命我等保护边关百姓正常生产生活,密切关注蛮夷动态,誓死守卫嘉岩关。”

众将一听脸上当即浮现出担忧之色。

“将军,这大军刚刚到达边关,还来不及好好修养整顿,这个时候若是江北蛮夷来犯无异于是雪上加霜啊!”杜言之面色凝重异常。

“杜校尉说得不错,所以仲文才连夜找诸位前来商议。刚刚接到家父的飞鸽传书,朝廷非常重视这件事,命我等务必要妥善处理此事。”

男人修长的手指敲击着桌案,被烛光照亮的一侧俊颜棱角分明。

“何督察有何良策?”徐惟诚的视线转向督察何孝通。

被点名的中年男人豁然起身,朝徐惟诚俯身,“将军,臣以为当务之急就是要整顿大军,做好一切应战准备,以防蛮夷再度进攻。”

“何督察所言甚是。”徐惟诚点头,目光随即转向另一个年轻男人,“军师以为如何?”

军师随宁远答:“臣以为在做好备战工作的同时我们也应该维护好老百姓的生产生活,生产是社稷之本,摧残不得。一边帮百姓恢复生产,一边也应好好教训教训那些蛮夷。蛮夷之所以如此猖獗,很大程度是因为以往守边将士害怕他们,不敢与之正面交锋,才助长了他们嚣张的气焰。若是蛮夷继续滋扰边境百姓,大军应当严惩不贷,绝不姑息。”

随宁远是大司马随广源之子,自小熟读兵书,善谋略,年轻轻轻却极具军事头脑,和蒋廷夫一样是徐惟诚的左膀右臂。

“随军师说得也正是仲文心里所想。边境百姓受蛮夷滋扰多年,今日我徐仲文驻守这嘉岩关定然不能对此事放任不管。近年来我大林国力日渐衰微,百姓疾苦,护住一方是一方。”徐惟诚长眸凛冽,言辞凿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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