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之毫厘,失之千里(17)

她步出高高的门槛,抬手一掌劈在院落的树干上,沉寂半晌,一人怀抱粗细的树木竟轰然倒地。

绿芜从后面追上来,“公主不要去!”

赫连瑾拂袖甩开她,径直穿过狭长的檐廊。

作者有话要说:

☆、十.解围

十.解围

深夜里的副总管院落灯火通明,只向南的树荫下投下一点阴影,一个华服青年就着躺椅靠在那儿,旁边还有两个美貌的侍女伺候。

赵福一遍怒喝着指挥一帮家奴鞭打地上的半身xx的女子,一边投去讨好的眼神。不过短短的一刻,地上嚎叫一片,鲜血顺着庭院低洼处缓缓淌出,映红了大半个院子。

“叫什么叫,你们这帮贱奴,五爷让你们表演那是看得起你们,一个个敬酒不吃吃罚酒。想作死啊?”他手中的鞭子熟稔地抽下去,应和着周围一帮仆从的鞭打。

j□j声听得久了,尔朱灏的头有些疼,烦闷地挥挥手。身边美艳的大丫鬟意会,上前一步叉腰喝道,“赵副管家,你到底想干什么?五爷难得来一次,你连个像样的表演都没有,还来这么一出!这不是明摆着欺负我们濮阳院吗?在你眼中,五爷到底是个什么位置!”

对这个泼辣的丫鬟,赵福也是退避三舍,忙道,“奴才怎么敢?在奴才心里,五爷就是天,您让奴才往东,奴才绝不往西,您让奴才吃肉,奴才绝不啃菜……”

“够了够了。”尔朱灏不耐地挥手,英俊的脸上在昏暗的阴影里更显刻薄,“你的这些话,我听得都起茧子了。‘我在你眼里是天,那九弟在你心里就是地’,你在他们面前要是不这么说,到不符合你这犯贱的墙头草个性!”

赵福丝毫不以为耻,“知奴才者五爷啊,就为着这个,奴才也得尽心尽力为五爷办事啊!”

丫鬟紫姹在一旁不屑道,“还尽心尽力,连几个女奴都j□j不好?五爷要是信了你的鬼话,那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紫姹姑娘这样说,也委实太伤奴才心了。这帮女奴可不是一般的女奴,j□j起来也是费了我不少功夫。”

“一帮女奴能有什么特别的,还不都是下贱胚子?”

赵福叹了口气,“这可是匈奴大夏国的贵女,匈奴美人性情刚烈,可不是那些被俘的娇滴滴的小南蛮可比的。紫姹姑娘若是不信,也可来试试。奴才正愁找不到好法子驯服她们,为五爷六爷尽忠呢!”

紫姹哼了声,却是不再作声了。

“你说的可属实?”尔朱灏来了兴致,从榻上起身。一帮女奴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虽j□j不止,却没有一人求饶。心感诧异时,只见一众中有个紫纱蔽体的女子正盯着自己。一双乌黑的眼眸,竟似浮光般闪动着暗紫色的波折,他不觉俯身抬起她的下巴,“叫什么名字?”

女子一言不发。

尔朱灏残忍一笑,“哑巴不成?”

女子依然的沉默终于激怒了他,原本所剩不多的耐心瞬间消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难言的暴戾之气,抬手一个狠辣的耳光便把她扇倒在地。琥珀在地上挣扎良久,努力起身,尔朱灏一脚踩住她的头,半边脸颊拧在泥里,刺辣辣地疼。

尔朱灏冷笑,“你不是很能吗,起来啊?”

琥珀终于不再沉默,冷冷的笑容在唇边绽放,原本并无多艳的清瘦脸颊,瞬间多了种浓稠的妍丽和贵气,“你们鲜卑人的走狗,也只会欺负毫无还手之力的弱女子!”

“大胆!”紫姹夺过赵福手里的鞭子就是一记挥上,琥珀洁白的脖颈上多了道红痕。

尔朱灏一个耳光甩上去,“谁让你动手的?”

紫姹被打懵了,两腿一软跪倒在地,止不住地磕头,“奴婢知罪,五爷饶了奴婢这一次吧!”

一旁的紫菱见紫姹被罚,唯恐自己受累,也紧随跪下磕了个头,“紫姹不懂事,五爷别和她计较。”

尔朱灏一脚把她踢到一边,“我还没发话,就迫不及待地动手,一个个都没把我放在眼里是吗?”

一屋子的奴才瞬间跪下,噤若寒蝉。原本喧嚣的院子,瞬间静地犹如凝上了一层冰,严寒和恐惧逆袭着,尔朱灏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却听得这时院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不急不缓,来人仿佛丝毫没有察觉院内的异样气氛,微微笑着从树荫拐角走出来,上前几步颔首道,“奴才翠竹苑独孤瑾,奉四小姐之命来此。夜深打扰,在这里告罪了。”

尔朱灏看着在这低气压中任然面带微笑的少年,重新躺回属下的摇椅,“四丫头让你来什么?”

赫连瑾道,“四小姐本想下榻,却听得副总管这儿的动静极大,还以为是哪个贼人偷入了落霞苑,便谴奴才来看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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