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夜来否+番外(16)

“王爷,时候不早了。”一旁的随从尽责提醒。

迟玥恒点点头,转身道:“本王还要要事需赶回王府,改日再与严相一叙。”

严子湛顺水推舟:“九王爷慢走。”目送对方出了门,他倏然大步走至偏厅,宽袖一摆:“辟歧。”

高大如山的男人很快现身,静静站在原地,等候差遣。

“那只扳指是怎么回事?”严子湛紧抿着唇,那晚头疼病复发,实在记不得太多事,唯一有印象的似乎是和某个女子有关……

辟歧低着头,沉声回答:“小的也不知为何会流落到九王爷手中。”

严子湛冷哼:“你说话几时学会拐弯抹角了。”

辟歧沉默,好一会儿才开口道:“那晚大人曾拿此物砸了一人的头。”

果然——

严子湛挑眉:“你不是想告诉我扳指被这个死人拿走了吧?”既是死了,又怎会流落到外头。

“小的只是想提醒大人,或许是九王爷当时看到了顺手捡走也不一定。”他跪在地上,语调平缓,不见丝毫慌乱之色。

“笑话。”严子湛走近一步:“他才不会绕这么一个大圈子来同我开这种玩笑,而如今让我怀疑的是,你那晚从头到尾都是站在我身后,怎么就无法说出个事实来。”

辟歧应道:“当时有一度神情恍惚,并未留神屋内场面,是小的疏忽,还望大人责罚。”

严子湛冷冷盯着跟了他许久的护卫,忽而加重语气:“那个女人死了没有?”

辟歧咬牙:“死了。”

严子湛回身坐到檀木椅上,长指敲击着扶手,低声道:“辟歧,你知道我最恨别人撒谎骗我,尤其是那些骗了我还不肯承认的贱骨头。”停顿少许,他又轻笑:“但是你曾经救了我两次,论忠心,我身边的狗没有一个及得上你,所以这次,姑且信你。”

“出去吧。”

“是。”冷汗浸湿衣衫,辟歧默默站起,抬步离开。

很快,大堂内唯独留了严子湛一人,面色冷冽,薄唇紧抿,沉吟许久倏然唤道:“来人,给我去别业后院,把那个女人的尸体找出来。”

夜半查房,不速之客

夜半时分,客栈半掩的门被人缓缓推开,原本趴于柜面上的青年闻得动静立马抬起头,待看清来人后迅速迎上前:“客官,您回来了,要不要我吩咐人给您烧桶洗澡水?”

苏起旺原本已经蹑手蹑脚的走至楼梯边,被对方这么精神抖擞的一喊立马跳脚:“嘘,轻点轻点,切莫吵醒他人。”

青年虽一头雾水,倒也乖乖住了嘴。

苏起旺停下脚步,仔细聆听周遭动静,确定无异后才撩袍上了木阶梯,这楼梯年份已久,每上一步都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他尽力控制着略显笨拙的体态,不到片刻就满头大汗。

“客官,您这是……”青年终于按捺不住,差点笑出声来。

苏起旺回头瞪他一眼,还不来不及开口斥责,就被清脆的女声打断——

“老爷,小姐在里头等您。”初晴站在拐角处,表情平淡无波,惟有眼角淡淡的笑意泄露了此刻幸灾乐祸的心情。

“是、是么?”苏起旺卷着舌头,脚却如同在地上生了根,半分不能移动。

初晴无奈的摇摇头:“您还是快些进去吧,小姐受了伤不早休息的话伤势会恶化的。”

闻言苏起旺眉心一皱,女儿的身体自然是比什么都重要,当下再顾不得其他,匆匆推开房门便走了进去。

“爹。”

苏起旺大步走近,嘿嘿讪笑着:“乖女儿,这么晚还没睡?”

“嗯,爹还没回来,女儿怎么放心睡呢。”锦夜靠在床头,长发披散在身后,衬着面容愈加惨白,怎么看都是掩不住的憔悴姿态。

“你、你发现了对吗?”苏起旺顿感愧疚不已,想到她平日总是及早入睡,今日却为了自己硬撑着熬到这么晚,而那该死的扳指还偏偏被人骗去了……一念及此,他愈加沮丧,低声道:“爹对不起你。”

锦夜微微诧异,本意只是想确认爹的安危,哪里知道他看上去像是受了什么重大打击的模样,于是连忙她放软口气好生安慰:“爹,没事的,你也是想多了解女儿在想什么,所以……您实在无需介怀。”更何况,本就是她刻意让他取走扳指的,如今更没道理让她爹为此自责。

“不是的,爹今日不小心弄丢了东西。”苏起旺低着头,琢磨着该如何诉说事情的原委,女儿心上人送的定情之物,这可是千金难换的珍贵物,叫他如何开得了口。

锦夜素来是心思慎密的女子,见他两手空空,面色难看,心里约莫猜到了七八分,犹豫片刻侧过头轻声试探:“扳指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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