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夜来否+番外(98)

严子湛猛然变了脸色:“你可别乱来。”

锦夜大笑:“来来,可别浪费了这桌佳肴,就让妾身亲手喂你吧。”

这顿晚膳足足吃了半个时辰之久,久到外头的姚守义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就在他脑中遐想万千的时候,门吱啦一声就开了。

“少夫人,少爷他……”

“他刚刚又胡闹,眼下困了。”锦夜有些费力的搂着严子湛的腰,他整个人都靠在她身上,因为怒气身体绷得死紧。

这么几盘子肉喂下去,估计他的肚子也快撑到极限了吧。

噢噢噢,真可怜。

她在心里偷偷的乐,点了他的哑穴,还有麻穴,估计他得气个半死。

姚守义老脸一红:“您方才说少爷又胡闹了,咳咳……”胡闹,多么暧昧的字眼,少爷也真是的,刚成亲就胡天胡地的乱来,家宴厅都……也不注意下身子,真是的。

锦夜笑眯眯的开口:“我看就把他送回房吧,好好睡上一觉休息一番,我来照顾他就行了。”

“是是。”姚守义连连点头,半刻又犹豫道:“但是少爷说让您搬出主屋,老奴想,是否有些不方便。”

锦夜眨眨眼:“你瞧他像是要和我分房的模样么?傍晚那会儿我们正闹别扭呢,现在又好了,姚管家不必担心。”

姚守义思忖了片刻,颔首:“那正好,老奴替你扶少爷回房吧。”

一会儿,三人回至主屋,姚守义将自家主子放至大床上,小心的盖好被褥后便起身退下,锦夜跟上,细心地插上门闩。

几乎是跳跃着奔至床畔,这次换她拍拍严某人的头:“我知道你没睡,长夜漫漫,不如我们找点乐子吧,夫君大人,你说可好?”

奋笔疾书,古人重现。

寝房里安置的夜明珠依旧明媚,和着那窗外映入的月色,幽冷的光线,足以清心。锦夜坐于床前,若有所思的转着手中的小瓷杯,仔细想来,如今的处境还真有那么点儿骑虎难下的感觉……

“喂。”她瞅着坐在冰凉地上的严某人,忽而伸脚蹭了蹭他的衣袍。

严子湛半合着眼,低垂的的面容窥不到什么情绪,不过锦夜从中依然察觉出些许端倪——唇角抿得太紧,脸色太过清冷,至于萦绕在其周身散而不去的无形风暴……好吧,最后一点也许是她多想了。

明明解了他的哑穴已有一个时辰之久,可他却从头到尾都未曾开口,偶尔抬眼也是甩几个凉飕飕的眼刀子。

锦夜舔了舔唇,继而放下茶盏。搁在手边的砚台里笔墨未干,狼毫笔因着用力前端的笔毛部分略显杂乱的分了岔,她清楚记得先前自己挽着袖子在某人那张天怒人怨的美颜上肆意挥毫时的洒脱姿态……

所谓物极必反,莫不是她这次做得太过头了?

锦夜吸了口气,微微弯下腰去,犹豫半晌抬起他的下颔,指尖触到他皮肤的一瞬忽而就颤了颤。

怎么那么凉?!

锦夜大惊,壮着胆子又戳了戳他的脸颊,那原本想象中的绵软被紧绷所取代,她可以感觉得到,此刻他是完完全全紧咬着牙关,鼻息絮乱,体温冰凉。

“怎么了?”她蹲下身,视线自动略过他被描的狼狈万分的脸,眼窝处黑幽幽的一大片墨迹,额头的“孙子”二字龙飞凤舞,极为出色的做了点睛之笔。锦夜憋了半刻还是忍不住,原本想表关心的话语也变成了丝毫未见收敛的轻笑。

哎哎,看来果然是过分了些。

她难得涌上愧疚情绪,六盘子的肉外加被描上鬼画符,还被迫一动不动的任人宰割,这对于一向习惯于掌握全局的宰相大人来说,确是酷刑了。

“解穴。”沁寒的嗓听上去倒是意外的悦耳。

“看来你还能说话,那我就暂且理解为你身体无碍。”锦夜挑高眉:“于是今晚就委屈夫君你在地上过一晚了,时辰不早,我们早些歇下吧。”

玩也玩够了,她承认自己是荒谬了些,这种乱涂乱画的行径只在儿时才有过,如今已经嫁做人妇,却还是手痒捉弄了他。其实就连她自己都搞不懂自己,为何每每遇上严子湛,某些不为人知的恶劣潜质就被激发出来,而且一次比一次更离谱,也一次比一次更幼稚……

吹熄了烛火,顺带将为夜明珠蒙上黑布。屋子里的光线很快就黯淡下去,锦夜抱着被子,胡乱朝地上一铺,而后把严子湛推到上头,拍了拍双手,这才坐回床头和衣躺下。

黑暗里,两人都未再说话。

锦夜有些恼怒,严子湛这厮还真是沉得住气,她和他正面交锋也有五六次,但逢他落于下风甚至饱受临蓐之时,却偏偏不懂得藏起清高不屑的姿态。她曾经不止一次的在脑中描摹那一番场景,终有一日他会眼巴巴的讨饶,自此逆来顺受成为无害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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