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来的小山匪黑化了(99)

作者:岁岁辞晚 阅读记录

江以桃正皱着眉,思索着方才晴柔说的话,闻言却开口安抚道:“在我这儿说倒是没有什么,只是小心点别在谢家姑娘面前说罢了,平白无故地揭人家伤疤并不是件好事儿。”

“轻柔知道了,姑娘。”晴柔讷讷地点了点头。

“我也并不是骂你。”

江以桃叹了口气,伸手掀起了帷裳,马车正徐徐驶过长街,车轱辘滚在盛京的石板路上,发出不算刺耳的声响,马蹄一下一下地踏着,卷起一圈圈的砂石。

盛京城毕竟是盛京的都城,因此十分热闹,相比于灯州还要热闹不少,街道两旁商户林立,一座座茶楼与酒楼三三两两地穿插在其中,两旁还有许多摆着摊的小商贩。

真要说起来,盛京城与灯州倒是有几分相似。

江南苏州就不似这副模样。

苏州并没有这么宽敞的街道,长满了青苔的潮湿小巷子倒是多,房屋宅子大多临水而居,一个个小巷子穿着一座座石拱桥,构成了烟雨朦胧的江南。

“若是有关于谢家姑娘的事儿,无论好坏,都可以与我说。”江以桃就这样挑着帷幔,静静瞧着盛京城的街道,缓缓说道。

两个小丫鬟忙不迭地点了点头,道:“知晓了,姑娘。”

江以桃忽然间想起了什么,又回眸瞧着两个小姑娘,十分认真道:“回去之后,你们去问一问盛京城如今还算活跃的几个世家的姑娘郎君,将他们的名讳与在家排行老几,唤人撰写一份给我。”

瞧着两个小丫鬟疑惑的脸,江以桃也懒得过多解释,又侧过脸去瞧着窗外发呆。

只是想着方才,江以桃竟忘记了谢家二郎的名讳,这只是私下遇见还算小事,若是今后在什么宴席上瞧见了,自个又说不出人家的名讳来,想想便是十分难堪的一件事儿。

她离了盛京城已有十年,要她这十年里时时刻刻记着哪些本就不甚熟悉的人……确实十分难以办到。

江以桃又叹了口气,霎时间,她的一个抬眸,瞧见了那茶楼上有一位穿着绛色长衫的年轻男人,他的长发用一顶碧玉冠高束着,余下一半则十分慵懒随意地披在肩上,曲起手指撑住干净利落的下颚,一双乌黑的眼睛没有焦距地瞧着楼外的街道。

江以桃的呼吸陡然停滞,眼看着那双眼睛的主人要往自己这儿看过来,她手忙脚乱地垂下了帷幔,僵着身子呆坐在原地,急促地调整着呼吸。

那人,那人是……

两个小丫鬟被吓得不轻,连忙起了身跪坐在江以桃面前,慌慌地问道:“姑娘这是怎么了,身子忽然不适么?”

江以桃睁大了眼睛瞧着裙摆上绣的精致牡丹,双手紧紧攥着裙摆,因用力过度而指节泛白。她颤抖着伸出手,想要再掀开帷幔瞧一瞧,可刚触到那厚重的帷幔,手指便像遭了雷劈一般僵住,又缓缓地收了回来。

“姑娘,姑娘?”晴柔五指张开在江以桃面前晃了晃,十分担忧地又叫了几句,“姑娘可是瞧见了什么,受了什么惊吓?”

江以桃这才渐渐回过神来,吐出一口浊气,露出一个十分勉强的笑意:“无事,忽然间有些心悸,休息一会儿便好了。”

两个小丫鬟闻言还是不放心,晴佳又道:“回府后我去为姑娘叫几个郎中来,姑娘这身子本就不好,这下更是要好好地瞧一瞧才好。”

江以桃安抚地朝两个小丫鬟笑了笑,心口却忽然间泛起一阵酸涩来。

她不会看错,方才那人,分明就是陆朝。

她绝对不会看错。

可……可陆朝又为何会出现在盛京城?

江以桃捂着乱跳的心口,慌慌地觉着或许是有什么事儿要发生了。

*

陆朝回味着方才那张一闪而过的熟悉的脸,冷冷地勾了勾唇,叫了声一号:“我让你查的事儿,你可都查明白了?”

一号点了点,答道:“除了江家的那位五姑娘,那日进盛京城的马车还有五辆,可是却没有一辆是送姑娘家的进城了。”

陆朝闻言笑了笑,左手食指在抹了柿漆的桌面上轻敲了敲。

一号见状从善如流地接着道:“那谢家又比江家还厉害上几分,属下用尽方法也只是探查到,谢家确实有一位名叫不言的姑娘。可……”

一号悄悄抬眸瞅了瞅陆朝的脸色,接着道:“可这谢姑娘到底是何模样,实在是打听不到。听闻这谢姑娘并不住在盛京城,也有消息说谢姑娘住在盛京城,可从未踏出过谢府的门。”

“噢。”陆朝十分有节奏地瞧着桌面,眸光渐冷。

一号噎了噎:“不过、不过属下还在继续探查,加之所有暗卫也受到了消息,正在赶往盛京。属下相信殿下想知道的这些,不日便会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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