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心尖上站满了我的小号(92)

作者:伴花失美 阅读记录

“此事揭过不提,六寺案现在已经查了大半,不足为虑。我才说了一半呢,你要问的问题还没说到。”秦如轲的手轻搭在她腰间,又有些发起烫来,“你先下来,一会儿有人来了。”

阮云禾两手乱搁一气,没有他那样焦躁难耐的烦恼,当即拒绝:“你不是说了,天雷劈了都不放,为何来人就要放?可见是说谎,哄我!”

秦如轲试图讲道理,可心底的野兽不讲道理,阮云禾乱动不说,她的娇嗔也在耳边绕得他发昏……

他手臂用了些力气揽住她的腰,与她对视,眼底浓沉的欲色尽显,哑着声音道:“下来好不好?”

虽然嘴上是这样说了,手却收紧,他已经不想放开。

阮云禾腰间被他大力箍住,整个人紧紧贴在他身前,看着他的眼神,不知为何心神一慌。

不管秦如轲在外头是什么名声,她是向来不怕秦如轲的。可是这个眼神不同,不凶也不冷,反而带着炽热的温度,几乎要绵密地将她整个人包裹起来,让她不由自主地就心跳如鼓,呼吸急促。

阮云禾到底不是傻子,伸手抵在他胸前:“好,我下来。”

“不行。”

秦如轲说反悔就反悔,一手揽在她腿弯,一手托住她的脊背,抱着她起身。

阮云禾骤然悬空,惊呼一声便两手环住他。

秦如轲将她抱坐在桌子上,铺天盖地的吻便落下来,他在她颈间亲吻啃咬,带着灼人的体温。

阮云禾慌忙推拒,却是难以逃离,呼吸交缠中,渐渐被秦如轲的吻弄得失去了方寸。他的唇舌带来的酥麻感,让她整个人都有种飘飘然的感觉,仿佛随时会从高高的天空坠入深渊。

她的双手无力地攀附着秦如轲的肩膀,脑中一片混沌,仅凭着一丝清醒轻喃“停下”。

秦如轲一手撑在木桌子上,感受到桌上粗糙的纹路,唇齿就突然停顿在她凌乱的衣领处。

他糊涂了。这还是客栈大堂,怎么能如此荒唐?

秦如轲努力把目光从阮云禾微微起伏的莹润肌肤上移开,看向桌上摆放的两只茶杯。

这一侧的茶杯已经倾倒,茶水湿漉漉地渗在木头纹理里。秦如轲探身拿起另一侧的茶杯,泼了半盏在面上,眼睫一眨,冰凉的茶水便顺着面颊流下,他也总算清醒不少。

茶水滴落在阮云禾的衣领间,她颤颤一抖,尚且半含春色的眸子就疑惑地看向秦如轲。

秦如轲躲着她的目光起身,侧着身子不去看她:“对不起……”

阮云禾愣愣地撑起身子,循着锁骨下的凉意整理衣襟,一边整理一边逐渐红了耳根。

恨恨看了秦如轲一眼,这人变脸倒快,刚刚还如狼似虎的,这会子一副湿漉漉的可怜样子。

她清咳一声,不自然道:“若是对杜姑娘,确实该道歉,人家好好的清白姑娘,要是被人看见和男子在大堂……那咱们都万死难逃其咎。”

咱们?

秦如轲取了帕子擦净脸,忍不住去看她的眼睛,她低着头,看不太清,有没有生气呢?应该生气的吧,这是轻薄啊。

阮云禾撑着手下了桌子,腿却是一软。秦如轲伸手扶住她,又飞快地松了手,小心地退后让开了些。

阮云禾抿唇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便坐到了对面:“接着说吧。”

秦如轲忐忑地坐下,说起一年前的事,脑子却不受控地回想着方才。

“当日,谢钧从北疆带了个胡姬来,受过炭刑,双手双臂留疤,又被一个好心的大夫医治好了。”

秦如轲看了那胡姬的手,没有任何痕迹,且与阮云禾一样都是烧伤,他便对此上了心。

炭刑是胡人的刑罚,秦如轲翻遍了典籍,才算找到只言片语的描述,和一张稍显粗糙的画像。

既然阮云禾的伤说是摔在炭盆边,应当与这炭刑所造成的伤疤差不多?

秦如轲不敢确定,便去找墨玉打探,可惜墨玉也不敢多看小姐的脸,说不出什么来。

死马当做活马医,秦如轲问了那胡姬,对方却只知道那大夫姓江,住在巽州偏东的地方,他也无法,只好派了人去北疆打听。

派去的人回来,说是找到了人,那人听说是瑞王世子寻他,当即跑没了影。

阮云禾约见秦如轲那日正赶上谢钧离京,秦如轲只看了她的伤疤一眼,便和典籍上的画像对上了,立马和阮云禾道了别,要去找谢钧,托他请一请那位神医。

只不过,他以为的匆匆道别,在阮云禾眼里就像是被吓得落荒而逃。

秦如轲没追上谢钧,在城门驻马许久,方才决定替秦自年去北疆巡守,他亲自去请,请不来就威逼利诱,或者直接将人绑来,总有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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