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脸你一无是处(102)

景小兔笑得更欢了,“师姐,你脸红了。”

景白听他这么说,赶紧摸了摸脸颊,唔,好像是有点发烫。被一个比自己小一轮的家伙打趣,景白尴尬得要死,她装模作样地用手扇了扇,“我刚洗完澡,那股子热劲儿还没散去,脸上自然会发红。”

景小兔敷衍地“哦”了一声。

景白刚想给他修正一下思想观念,书房的门骤然打开,元浅扶着景风从书房里走出来,余光扫了一眼景白。

许是刚洗过澡的缘故,景白头上还包着干发巾,景家大宅空调开得很足,是以她的睡衣也是那种带了一层薄绒的材质,长裙样式,粉嘟嘟的,睡衣帽子上还缀着两只兔耳朵,很是可爱。

元浅瞧见她傻乎乎地站在那里,脸上似乎还挂着几丝慌乱,他禁不住弯了弯唇角,倒是也没跟她搭话。

景风眯起眼睛瞅瞅外孙女,进而又看了一眼元浅。姜到底是老的辣,他心里大致有了谱,面上依旧云淡风轻,不动声色。

景小兔见景白都傻呆了,悄悄地扯了扯她的衣袖,小声叫了一声“师姐”。

景白如梦初醒,霎时间红透了半边脸,转身就上了楼。

元浅把景风送回卧室后,在一楼的客卫洗了个澡,他上山急,没带行李,这会儿又下了雪,去半山腰的武校也不现实,他只好穿上了景小兔送来的全新校服,暂时充当睡衣。

景小兔给元浅安排的卧室也在二楼,跟景白的卧室斜对角,元浅折腾了几天也没好好睡个安稳觉,洗完澡后解除了一身疲乏,几乎是挨着床就自动进入了睡眠模式。

睡了半个小时,外头有人敲门,元浅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敲门声依旧未止,他用手指爬了爬睡得乱糟糟的黑发,不情不愿地去应了门。

景白应外公的要求,从仓库翻箱倒柜搜罗了一圈,总算是找到一件全新的派克服,说起来,这件派克服还是去年跟星竹舞蹈学校联谊时的团队服。

她没想到自家那个冷面外公,对元浅如此上心,见他衣着单薄,生怕冻坏了他,明明都睡下了,又爬起来给她安排了这么个工作。

景白心里一万个不乐意,她说不清楚自己对元浅是什么想法,以前他恶作剧般亲她的时候,好歹她还能当做是他爱捉弄人的恶趣味,可是他认真起来,反而让她连面对他的勇气都快消失殆尽。

她心里乱糟糟的,等门开后,见元浅裸着上身,眼神迷离地注视着自己。

景白瞬间石化了,足足愣了一分钟,才气急败坏地开口:“你你你你你你为什么不穿衣服?!!”

听到她的声音,元浅的睡意浅了一些,眼前的小女人小脸爆红,仿佛下一秒就要滴出血来,元浅瞧着她的模样,心跳漏了一拍,眼见她又要逃走,元浅眼疾手快地抓着她的手腕,将她扯进了房间。

门“砰”一声关闭。

黑暗里,元浅紧紧拥抱着景白,天知道他想她想得发了疯,冷不防被他抱在怀里,景白脑子里一片空白,手里的派克服应声而落。

景白双手抵在他胸口,只觉得他的皮肤烫得吓人,她急忙将双手挪开,刚想狠狠揍他一顿,却听到他在耳边轻轻唤着:“景白,景白——”

变了调的低哑嗓音像是裹了一层蜜,温热的呼吸就喷拂在她耳后,景白心跳如雷,想要推开他,却又不敢触碰他的肌肤,只好勉力挣扎着。

明明她的气力就不比常人,可是这会儿竟然怎么都挣扎不开,景白又羞又恼,抬起头狠狠瞪他,借着自窗外透过的微光,这才发现,他的眼睛好似有点失去了焦距。

景白愣了一下,暂时放弃了挣扎,迟疑了一会儿,才慢慢抬起手,碰了碰他的额头。

额头烫得跟火炉一样。

想起这么冷的天气,他就挂了一层薄薄的风衣,想必是没能抵挡住这波倒春寒。

“好冷——”

景白怔忡间,元浅双臂紧缩,更加抱紧了她,像只讨人怜爱的二哈一样,轻轻蹭了蹭她的颈窝,嘴巴里一直在喊冷,她能明显感觉出他在瑟瑟发抖。

她一时间心绪万千,不再挣扎,直到他的呼吸渐渐均匀,好像睡熟了。

闻声赶来的吴妈本想敲敲房门,却被住在元浅隔壁的景小兔阻止了,景小兔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吴妈可以退场了。

吴妈不能放心,景小兔扯了扯吴妈的衣角,悄悄说:“吴阿姨,像景白师姐的身手,吃亏的只能是旁人。咱们就别瞎操心了。”

吴妈瞪着他,刚想反驳,门开了,景白看到吴妈和景小兔,整个人都不好了。她憋了大半晌,才挤出几个字:“……我来送东西。”

景小兔干脆利落地回了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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