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妃三十年+番外(137)

“胡说!既出了宫,就该有这样的明快。啧,朕觉得好看。”

“您急什么,我又没说不喜欢。”

她这么一说,到显得皇帝没底气了。

皇帝一哽,声音一下子扬得老高:“朕喜欢,你就得喜欢!”

“是,您喜欢,妾就喜欢。”

说着,她掩唇一笑。一日之尾,她原本服帖的发髻已有些松散,但却另有一段灵动的风流。

她随随便便服个软,皇帝的气儿也就跟着下来了。顺口转了个话题道:

“王疏月你会骑马吗?”

“不会。”

“也对,你这样的人,学得会什么。”

“那您还明知故问。”

气才下来,又被她气得想翻白眼。

皇帝索性翻身上马道:“骑不来就跟着朕走。”

“去什么地方。”

去什么地方?

皇帝本来猎了好些野物,让御膳房专门留了一只鹿子,想亲手烤给她王疏月吃。谁知,她竟然给敢给他下软刀子。这让他么说得出想给她烤肉吃这样的话。

“去什么地方?朕要找个地方处置了你。”

荒郊野外的,天地为盖,地位穹庐,这话怎么听,怎么奇怪。然而王疏月不敢说,何庆更不敢说。

只得无奈跟上皇帝马。

夜里的路并不好走,皇帝见王疏走得蹒跚心里不大舒服。

但想着自己话都说出了,这会儿让她上马又很丢面子,便拉着缰绳一路沉着脸。王疏月亲手提着灯,小心地照着地上的路,何庆和张得通远远地跟着。

“主子。”

“做什么。”

“其实,我很想跟您谢个恩。”

皇帝心中想的是你能收那张嘴就不错了。面上却仍一副阴沉的样子。

“谢朕做什么。”

“谢您肯让我去试一试。”

皇帝笑了一声,拉住缰绳:“朕没想你会赢。”

“那您还敢让我去试?”

“朕早就想好了,你今日要是输了,朕就把你废了,贬成个宫女,翊坤宫住不了,养心殿的西稍间还是能赏块垫子给你夜里坐着。”

王疏月笑了:“您让奴才给您上夜,是要我听什么呢。”

皇帝一怔,随即扬声道:“王疏月,你在想什么!你给朕上夜,朕在榻上躺着,你给朕在地上坐着,然后……”

“唠嗑吗?”

“不是……我……王疏月!”

他差点把自称都改了,王疏月却在马旁笑出了声。

这一年来,她真的快习惯了,把自己的名讳彻彻底底地交给他。与自己名讳一道捧出的还有她违逆母亲,向爱与欲望里投身的勇气。

第61章 忆王孙(一)

也许只有纯粹的食欲才能把皇帝的尴尬碾压掉。

不知道为什么,大概食欲和性欲是相贯通的。

其实,皇帝的脑子很少有饥饿的感觉,白日里他强迫自己用无数的东西将它填满,铸币所得币制,户部的亏空,北方的军情,夏季黄河的水患,地震,天花疫病……

但抱着周身干净的王疏月时,他几乎什么具体的东西都不会想,一切交给冥冥之中的本性。

所以,在酣畅淋漓之后,皇帝总会从脑子饿觉当中逐渐感觉到胃中真实的饥饿感。

这是一件很神奇的事,当她用柔软的皮肤贴着皇帝,沉沉睡去之后,皇帝却觉得自己很想爬起来,让御膳房切一盘牛肉来。

皇帝高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总之,王疏月是一个能激起皇帝食欲的人,哪怕夏季里,胃和舌头都很懈怠,但只要她在身旁坐着,膳食看起来就很有滋味。

皇帝不怎么的讲究吃。

但男人对肉食似乎本能地钟爱。

血腥之物,哪怕煮熟了,散掉了血气,只剩下发白发柴的糟粕,一样饱含执念和欲望。

木兰秋草干爽的秋风夜,马匹系在帐前。

皇帝的仪仗不近不远地候着,四周戒备的御前侍卫,用拇指抵开了刀鞘,冷月照银韧,寒光在高草之间如星点般闪动。

这座临时搭建的御帐距离张三营行宫并不远。

但他们二人却在无云的晴夜下,显得有些孤独。

帐子前堆着的松木刚刚点燃,浓烈的木头香气从火焰中喷出来。

皇帝盘膝坐在火旁,身上的大红妆花行服被火映成了深黄色。他直面着火,五官的边沿连一点阴影都看不到,要说“正大光明”,对于王疏月而言,此时感受是最直观的。

皇帝虽一早起了意要带王疏月在张三营行宫之外烤这一回肉。但他其实也搞不了这块铁条盯成的炙子,正在研究怎么把它往火上架。他这个人一专注起来,气场就有些吓人,哪怕是在折腾这块烤肉的铁饼盘。张得通和何庆看得心惊胆战的,张得通不敢说话,何庆抖机灵上前道:“皇上,您让和主儿伺候您吧。您是万金之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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