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妃三十年+番外(276)

梁安笑道:“咱们为主儿着想,那些娘娘主儿怎么会关照主儿的身子。不过是万岁爷为了西藏的战事,不大进后宫,得闲只在我们主儿这儿坐坐,她们想得个机会,面圣而已。”

金翘立在王疏月身旁,替王疏月研墨。

是时她正在替大阿哥写字帖,墨浓,笔力恰当,风骨自成。

她写得入神,没大注意听二人说话。

“主儿一做上这些笔墨上的事,就不肯搭理奴才们了。”

王疏月听了这一句,这才暂放了笔,朝手心里喝了一口气儿,笑道:“你们又说什么闲话了。”

梁安接道:“还能说什么,还是宫里的主儿的娘娘们呗。主儿这几日见她们,身子不乏吗,要不,您也学学皇后娘娘,没事啊,也召那些南府的人来奏奏曲儿。敏主儿,婉主儿这些人,能陪着主儿松乏松乏也就罢了,敬主儿,定常在这些人,出身蒙古啊,心都在皇后娘娘那儿,还非得在咱们这儿一座半日的,用的是什么心,主儿您心里明白的啊,推不见也成的啊。”

金翘听完这话,也道:“说起来也怪啊……皇后娘娘从前是不爱听戏的,最多是逢年过节,陪着娘娘听听,自从三阿哥去了,也不知道怎么的,时常传召南府的人去长春宫唱戏。”

梁安撇了撇嘴:“可不是,主子娘娘哪里懂咱们汉人这些好东西。”

王疏月托腮翻着自己将才写的几页字帖,含笑道:“你们又开始了口中没限了,虽我这儿没什么禁忌,可万一主子撞进来,听到了,你免不了又要挨板子。”

金翘笑道:“可不是,他就是闲得皮痒。”

“奴才闲……主儿您评评理。”

二人斗嘴,在年节闲时到也有趣。

王疏月合上字帖,笑道:“好了,别宫年关忙,咱们这里也没添新人,通共咱们几个,四阿哥小,大阿哥又上学,横竖没什么事,她们来坐着也是给我解闷儿,就是劳动你们歇不得,等入了正月,我多给你们点时辰消闲就是了。”

梁安忙道:“奴才们都是本分,怎么敢说什么,奴才们就是怕……怕主儿久不能侍寝,万岁爷见她们多了,难免想起了翻了牌子,她们不就顺着您上去了吗?”

“你又胡说什么。”

金翘出声打断他,自个研墨的手却把力道越拿捏越重。

王疏月看着那几乎要被她压断的墨饼,迟疑道:

“浓了呀,你这样我写不开……”

“哦……是。奴才该死。”

王疏月摆手笑了笑:“算了,你们这样也静不下心了,大阿哥快到去上书房的时辰,梁安,你去瞧瞧,送大阿哥过去。。”

梁安看了看时辰,应道:“主儿,还有些时辰呢。主儿今儿一早不是说要看给老王大人的年礼单子吗?奴才照着主儿的意思拟出来了,拿来给您斟酌斟酌,看看再添些什么。”

王疏月站起身,一面往暖阁里走一面应了声好。

金翘陪着她一道走出来,轻声道:“听说,西藏那边的事要平定了。”

“嗯……,我昨儿听皇上说,阿尔布巴被正法了。”

“那主儿的兄长也要归京了吧。”

“是啊,一晃都要翻年了。不过今年的女儿红,他还是赶得上喝的。”

说完这一句话,她靠着窗坐下,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神色竟渐渐暗淡下来。

金翘查其颜色,端了一盏人参茶放在她手边,轻声问道:

“主儿,您怎么了。”

“没什么,想多了些。”

“主儿,小王大人这回可是立了大功啊,奴才虽不大懂朝堂上的事,可奴才知道前朝后宫是一体,您好,您的父兄就好,您的父兄好啊,万岁爷也会更重视您,重视咱们的两位小主子。”

王疏月摇头摇头,侧身朝窗外看去。

雪满枝头,入眼满是寒意。

“你不怕树大招风吗?”

“主儿说什么。”

“父亲是近臣,但没有在六部里领实差,到还好些,兄长这一回来,我听主子那话里话外的意思,恐怕要放他外任了,若是放了川陕这些要害地方,主子娘娘和太后娘娘会如何看我,看咱们的大阿哥和四阿哥。”

金翘垂了头,应声道:“也是……”

“不过啊,不管皇后和太后怎么看我,我还是希望我的兄长能四方天地里多走走。他这辈子好像一直都有一个母亲不大理解执念,他特别想做一个于国于民真正有功的人。”

她这一席话,金翘到是听明白了。王定清若外放为地方大吏,那王家在朝上的势力就不容小觑了。虽然王疏月是汉人出身,但这么些年,连满汉不通婚的铁律都破了,后来的事,谁又说得准呢。想着,她不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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