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妃三十年+番外(93)

皇帝果然没打算放过她。

抬手把她的脸掰了起来。“敢看不敢认,你都看到什么了,跟朕说。”

“您衣冠楚楚的,奴才能看到什么啊……”

这什么狗屁糊涂话,王疏月狠不得给自己一巴掌,感情皇帝要是衣冠不楚,她就真能看见什么一样。

疯了。

都是让这皇帝给逼的。

她越发不敢睁眼,那张脸却涨得像只鼓腮的红鲤鱼。皇帝乐得不行,之前的恼意全消失了。他顺手从椅上扯下一个垫子,盘膝坐下来。

“你是不是以为,朕真让皇额娘给责了?”

王疏月忙摇头:“奴才……奴才是心里有愧。因为奴才不懂事,让主子和娘娘不痛快。奴才万死都不能辞罪。”

皇帝笑了一声:“你要是觉得对朕有愧,就把眼睛睁开。”

王疏月鼓着嘴,仍闭着眼睛。

皇帝松开抬着她下巴的手。“睁吧,张得通和儿都被朕撵出去了。就朕在你面前,你这奴才要什么体面。”

王疏月悄悄睁开眼看了他一眼。

他衣扣解了一半,里面月白色的中衣露了一半。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王疏月忍不住“哎哟”了一声,忙又把身子伏了下去。

皇帝是无奈了。

“行了,起来。地上冷成那个样子,今晚上再闹起来,你是安心逼朕摘周太医的脑袋。”

说完,自己先站起来,又伸手把王疏月从地上拽了起来。

“你要是真不放心,朕让你检查就是。走,去里头。”

说着就去牵她的手。

一句话让王疏月瞬间僵成了一根湿火棍,皇帝连牵都牵不动她。

皇帝回头,彻底被她逗乐了,果然还是个年轻姑娘,一遇到男女之事就彻底懵了。平时的聪慧,玲珑都酥成了渣。如今这么副面红耳赤,却还道貌岸然不肯承认的模样,落在皇帝眼中,越发让皇帝觉得喜欢。

“疏月。”

他把她前头的姓儿去了。

王疏月脑子里乱成一团,莫名其妙地冒出些白花花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听到皇帝叫她,肩膀不由自主地一颤。

“奴才在。”

“朕乏了,睡觉。”

“别……主子啊……奴才这里闷得很,又用不得冰……”

皇帝解开外袍,往她的榻上一躺。

“今儿下了雨,朕怕冷。”

王疏月欲哭无泪。这是怎么了。她之前明明是搞得明白自己的身份,也还算能理解的这些事的啊。再说,自从皇帝突袭翊坤宫那一次之后,梁安,善儿,还有敬事房的那些人就拼了命给她灌那些事,恨不得她一夜就修成天地间的春神仙。王疏月有的时候都不能理解,皇帝这么个正儿八经的模样,真的能搞得懂他们口中那些奇怪的东西吗。

“你又在发什么呆。”

王疏月看着他,又想起敬事房姑姑教给她的那些话,不由地晃了晃头。

皇帝见她不动,索性自己脱靴子。

“过来。疏月,你身子还不好,朕不碰你。”

说着,他踢掉一只靴子,又去脱另外一只,一边道:“还有,朕没事,今日的事,皇额娘也不是刻意为难你,是朕对皇额娘有做得不对地方。不过你放心,朕说了,朕不会让你代朕受过。”

第42章 西江月(二)

七月底。

婉常在紫禁城内诞下了二阿哥。

消息报进畅春园的那一日,皇帝正在里面见外放山西去做粮道的官员。程英陪在里面,王授文才从九卿科道会议上脱出身来,手上捧着耗了好几日议出的章本,备呈皇帝。

他最近也确是跟皇帝耗累着了,催还户部欠款的事,他和程英原本提了一个法子上去。将户部的部费,什么余平银,茶饭银归公,拿来抵户部亏空,分个三十四年的还清。皇帝听了他这个话,叫他拟折子上来看,谁知看过之后又发还给了九卿科道,让他们议出具体之策,王授文这个起头自然要在堂同议。一连半月,京城京郊两边折腾,腿肿得老高。

程英等几个近臣实在不解。都说皇帝向来果断,怎么在这事上磨叽起来了,是不是没看上咱们的处置法子。

王授文倒是知道皇帝在想什么。

“恐怕是没看上咱们的法子,皇帝从一开始就打算办了尔璞杀鸡儆猴。户部三库的亏空,先帝爷那一朝,朝廷伸了几次手,都没能把根儿给除了,为的就是蒙古丹林部不稳,朝廷还有要倚仗科尔沁的意思。先帝爷一是不弃怀柔之政,二是念大家清贫,各有难处,也不好把臣子们逼得太狠,这才由着尔璞的顶戴带得稳稳当当。当今皇上……呵,当今皇上是惯遇事多想几步。若有后手,户部这回查亏空,就不会草草收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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