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在手(51)

“当然是……”锦一说了一半便突然住了口,话锋一转,换回了原先的态度,“是奴才说错话了,奴才不该随意揣测厂公的心思。”

好险,差点又着了他的道了,万一最后都赖在她的身上,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闻言,萧丞的手指骤然停下,眼眸微垂,思忖了片刻,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嗯”,然后拉开了她碍事的手,顺带重新撩开了她的衣服。

一阵寒风扫过,裸|露在外的肌肤立马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应该早就料到他才不会把她的话听进去。

锦一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心想这可真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啊,但静下心来一想,又觉得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再怎么说,这可是在坤宁宫,又不是什么荒无人烟的地,况且外面还人来人往的,指不定谁一会儿又闯了进来。就算萧丞有只手遮天的本事,也不会在这儿造次,给自己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吧。

一思及此,虽然锦一还是摸不准他会做什么,但也没之前那么手足无措了,索性老老实实地趴着,看他这次又要整出什么幺蛾子事来。

正想着,突然间一股子药味儿又窜了出来。她皱了皱鼻子,这不是刚才她正敷着的药膏味么。

然而还没等她将心中的疑虑问出口,就感觉到了他的手覆在了自己的腰上。

尽管衣服上还残留着些许暖意,但好像也无济于事,被冷风吹得失了温度的肌肤依然一片冰凉,可萧丞的手却是暖的。

还好他并没有胡来,而是一下又一下地替她揉捏着痛处,力道恰到好处,锦一只觉得郁结在腰间的酸痛感都被一一揉散了,原本还紧绷着的身子也放松了些。

不过这是铁树要开花公鸡会下蛋么,萧丞竟然在亲自替她上药?

锦一不相信他会这么好心,但他又的确没有再做其他过分的事,于是她只得承认这一次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唯一不太好的一点是,他手串上的佛头穗若有似无地在她的身上来回拂过,有些凉,又有些痒,弄得锦一直想用手去挠。但又转念一想,他难得菩萨心肠一回,若自己还嫌东嫌西的,未免也太不识好歹了点,遂只好作罢,暂且忍着。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屋子里又静了下来,只听得见外面的说话声和脚步声,忽大忽小,被风撕碎,断断续续地飘了进来。

正当锦一沉浸于此时,突然察觉腰上的力度好像渐渐变小了,直至消失,她还以为就此结束了,谁料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濡湿的温热感。

“……”这种熟悉的陌生感又是怎么一回事儿,说好的只是上药呢。

锦一的心底生出了一丝不好的预感,于是费力地扭头往后一看,却连个大概都还没瞧清,就被萧丞捏住了后颈,稍稍一用力,她的脑袋就又被迫转了回去,动弹不得。

可凭着这些日子的相处,纵然只是匆匆一瞥,她也能猜到身后的人必定又在做什么羞人的事。

至于到底是什么事,其实锦一并不愿意去细想的,但因为眼睛一旦看不见,其他的感官便会分外敏感,感觉就像树叶脉络那般清晰,清晰到他的唇舌是如何一寸寸地在她的背上亲吻都知道。

同方才那能够忍住的痒意不一样,这回起先只是像被小虫子叮了一下,本以为不会有什么大碍,却不料远不止于此。

这感觉如涟漪般逐渐扩散开来,蔓延至四肢百骸,深入骨髓里,血水中,好似就算剥了皮削了骨都止不了这噬人的痒。

锦一觉得自己这下算是真正的羊入虎口了,又不能放声大喊,更阻止不了他,只好张口便朝他的腿咬下去,没有一丁点的口下留情,只管怎么疼怎么用力,恨不得能咬下一块肉来。

她不奢求萧丞能良心发现,但至少能让她发泄发泄。没想到他还真的丝毫不受影响,甚至还学她咬起人来了。

其实并不疼,但锦一心底委屈,埋怨着他的不守信用,“萧丞,你怎么能又耍无赖……”

光天化日之下,门还敞着呢,他竟然也做得出这种事来,生怕别人不知道么,可她还要脸呢。

听见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萧丞的身子一顿,抬起了头来,静坐了半晌,放在她颈间的手开始轻轻地抚着,只是向来澄寂的双眸中有暗潮涌动。

锦一原本洁净无瑕的背上被烙下了几粒小红点,而微微凸出来的脊骨像是一座座隆起的绵延相连的小山丘,又像是埋在雪地里的龙骨,比柳色深绿花光红艳的**还要引人入胜。

他敛起眼中的情绪,正想将她的衣服拉下来,却见怀里的人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但锦一哪知道他的打算啊,还以为他又要使什么坏,于是一心一意地寻找着逃走的契机,好不容易等到他松手,可身子刚一动,就又被他一把给捞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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