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女+番外(197)

过去他从未真正和人有过冲突,更未曾与女子打起来。

沈离经趁他愣神的当顺,直接向他靠过去,闻人宴光顾着闪躲。手上的剑被她夺去丢在了远处。

三个人这回是打得更加激烈了。

闻人宴被扔了剑,一时间也有些恼怒,却时刻记得对沈离经出手时不能太过分,是以处处被掣肘。

“好话不听,非要来这一套,闻人宴,我再说一次,你现在当作没看见我就不和你计较了。”沈离经闪身贴过去,拽住了他的袖子。

闻人宴脸上浮现出怒气来,也冷笑道:“你们犯禁,却成了我的不是?讲不讲理。”

她理直气壮:“我从来不讲理。”

说完后又和他打起来,似乎是铁了心要教训他一次。

闻人宴躲避时推了她一把,沈离经往后退了几步,眼看着就要栽到身后的水池里,闻人宴伸手去拉她,而即将掉下去的时候她却扣住了一旁的怪石,反而将伸手拉她的闻人宴推了下去。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就连傅归元和蒋子夜都短暂的愣怔了片刻。

闻人宴湿淋淋地站起来,表情好似要杀人,头发被打湿了,狼狈的贴在额边,墨瞳中凝着冷寒的光,直直看向沈离经。

她有些心虚:“这可不怪我哦。”

闻人宴一言不发的从池中出来,看都不看他们,将地上的剑捡起来,缓缓离开了。

傅归元小声问沈离经:“是不是过分了,再怎么说也是小师弟,联合欺负他,好像不地道。”

蒋子夜扯了扯她,说:“我送你回去吧,这不怪你,回去早些睡。”

沈离经看上去没有太大的愧疚,只是点点头,道:“怪我又怎么了,就是欺负他,能拿我怎么样,以后回了京,看我怎么烦死他。”

“真是这样最好。”傅归元突然觉得手里的瓜也不好吃了。

第二日,他们三个一直等着受罚,却没想师父只叫了沈离经一人过去。

沈离经见到了师父就问:“小师弟告诉您啦?”

师父冷笑一声:“果然是你,今日阿宴染了风寒未曾来上课,却一早来向我交代了几句巡夜的事,园子里的瓜少了三只,他没有和我提起过你们三人,必定是发生了什么。”

沈离经听到闻人宴染了风寒,心虚得严重了。知道师父都明白了,也不再扭捏。“都是我的错,昨晚欺负了小师弟,他定然是生气了。”

“自己去领罚,然后找阿宴认错。以后他每日的药,都要你亲自去煎,端给他服用,直到病愈。”

沈离经对此没什么异议,低头应了一声,出了院子才长叹一口气。

想到闻人宴今日居然没告诉师父昨晚的事,刚开始她还有些惊讶,过完了一会儿心中就不畅快起来了。

一股郁气结在心头散不开,一时间便更过意不去了。

闻人宴大度,便更让她觉得自己过分了。

闻人宴浑身发热,额头滚烫,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忽而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药味,近得像是从他院子里传过来的。

他艰难地撑起身,披了一件外袍,将窗户推开一个缝,看到了沈离经的身影,火气一下就上来了。

闻人宴难得失态,用力推开推开窗户,嘭得一声吓到沈离经一抖,捂着鼻子扭过头来。“你好点了吗?”

“出去。”

沈离经知道他现在心情不好,不再刺激他。“是师父让我照顾你,直到你病好。”

闻人宴冷面如霜,“我不需要,你走吧。!”

她将药罐子取下来,倒出一碗药汁准备端进去。闻人宴似乎不准备给她开门,沈离经想了想,将抬起的脚放了回去。

如果她将闻人宴的门踢开了,这家伙就更生气了

“我错了,都是我违禁还不听话,我不该对你动手,不该三番五次欺负你。”她尽量表现得诚恳。“都是我害了你,你就让我照顾吧,我保证不会再惹你生气了。”最后一句话她自己也不敢保证,但这个时候,说就对了

被她说得烦了,闻人宴站在窗前问她:“到底怎样你才肯走?”

“你把药喝了。”

闻人宴接过药碗一饮而尽,冷着脸说:“现在好了……唔!”

他话尚未说完,沈离经就将一颗蜜饯塞进他一张一合的嘴里。

浓郁的苦慢慢被蜜饯的甜腻代替。

闻人宴睁大眼,竟不知该说什么了。

“你太厉害了,一口气喝都不觉得苦吗?我特地给你带了蜜饯过来,多贴心。所以小师弟你就别生气了好不好。”

沈离经笑晏晏地凑在他窗前,闻人宴没怎么听清她在说什么。只是不停想起刚才,柔软的指尖触碰到他唇瓣时,那股亲近和暧/昧感,是他从未有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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