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羸弱不可欺+番外(64)

“没什么不敢的。”杜清檀已在分析病例:“除此之外,他一切如常吗?是先天如此,还是后天如此?父母长辈可有此病?”

独孤不求道:“父母长辈没听说有不妥的地方,小时候似乎也是好的,倒是听说很挑食,很多东西都不爱吃。”

杜清檀便有了数:“我想试。”

“等我安排妥当就来接你。”独孤不求意料之中,抱拳告辞:“我该走了。”

杨氏送他到门前:“正之,切不可轻易与人争端动手。”

“好。”独孤不求乖乖应下,从门前树下牵过他那头老秃驴,慢吞吞地去了。

采蓝这会儿才敢发泄:“这驴真丑!都说坐骑类主,所以啊……”

团团不高兴:“独孤大哥哥才不像驴呢!”

第50章 我穷得只剩下自己啦

独孤不求走进斗场,武鹏举等人早已等在那儿了,看见他就围上来:“独孤,你去了哪里?大家都在找你。”

独孤不求懒洋洋地道:“找我做什么?这不是还没到点儿么?”

岳大笑眯眯地走过来:“公子可回来了!是我家主君想见您。”

在京开设赌场是件大事,非背景雄厚不能行,且还必须是非同一般的背景。

从斗场开办到现在,已有整整二十年。

二十年间,风云变幻,先帝薨逝,帝位几易,有多少名门望族卷入纷争之中满门死绝,也有无数名不见经传的人成为炙手可热的新贵。

斗场却始终屹立不倒,未受任何牵涉,生意还日渐红火。

斗场东家是个迷,谁都知道有这么个人的存在,却不知道他是谁,长什么样。

是以,听说他要见独孤不求,武鹏举等人忍不住地激动:“独孤,快去!”

独孤不求半垂长睫,掩去眸中冷光,唇角惫懒勾起:“急什么,我不得换身衣裳?这又脏又破的,太失礼。”

岳大道:“倒也不必,我们主君不计较这些小事,请公子随小的来。”

独孤不求微微颔首,将手负于身后,慢条斯理地跟着岳大走入斗场深处。

虽是白日,斗场之中仍聚集了无数赌徒,他们狂热地呼喊着,一言不合就打得头破血流。

独孤不求从喧嚣中穿行而过,目光不曾给过这些人半分。

人群最深处,一双眼睛冷漠地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越行越深,灯光渐次幽暗,沸腾的人声渐渐远去,转而换作清冷寂静。

岳大在一道房门前停下来,肃穆地道:“请稍候。”

他屈指敲门,三长两短。

“主君,独孤公子到了。”

说完这话,他便垂手肃立,一动不动。

里头传来一声悦耳的铃响。

岳大推开门,躬身请客:“公子请。”

独孤不求漫步入内,房门在他身后悄然关闭,岳大便如鬼魂一般立在门边,与冰冷的墙壁几乎融为一体,让人感觉不到其存在。

儿臂粗的牛油蜡烛熊熊燃烧着,将这间精美的屋子照得通亮。

粉墙上挂着飘逸的簪花仕女图,屋角的瑞金兽香炉里若有若无地漂浮着淡淡的沉水香,既苦且凉。

地上铺着厚厚的宣城丝毯,踩上去便如猫儿行走,悄无声息。

一道精美的银平托花鸟纹屏风拦在屋子正中,倒映出一个放大的黑影。

独孤不求叉手行礼:“听闻您要见我,不知该如何称呼?”

“鹤。”屏风后的男子声音低哑,是那种很久没说话之后引起的沙哑。

“鹤先生?”独孤不求自己加了个尊称。

“可。”鹤说道:“走近些,让我仔细看看你。”

独孤不求就往前行了几步,站在灯光最明亮处,任由对方看个够。

半晌,鹤才道:“好了,看清楚了,请坐。”

柔软精美的丝毯上有个坐具,独孤不求正襟危坐,是最讲究最客气的坐法。

鹤道:“现在的年轻人,特别是进入这里的年轻人,像你这样懂礼貌有教养的不多了。”

独孤不求颔首:“您过奖。”

“为何来此?”

灯光下,独孤不求笑得玩世不恭:“为了钱。我穷得只剩下自己啦。”

“你之前从过军,为从七品上翊麾校尉,在前魏州刺史独孤吉手下做事。

后,冀州沦陷,独孤吉因为惧怕契丹人攻打魏州,尽驱魏州百姓入城修整防御,致使魏州千里耕地尽成荒芜。

圣人降罪,独孤吉将所有罪责尽数推到你身上,你被褫夺官职,赶出军中,独孤吉却只是换去瀛洲任刺史。

你想回洛阳老家,却不被家中长兄接纳,只好飘零长安,想要另谋出路。

独孤吉,其实是你的堂伯父,你未曾辩白上诉,也是因为受到家族压力,舍车保帅,不得不咬牙承受,对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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