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夺卿卿(56)

作者:宴时陈羡 阅读记录

阿姐只是浅酌,大动静,他会醒的。

手指停留在雪白的圆润光滑的肩头虚空之上,迟迟不敢落下,他害怕落下就再也不敢拿上来。

贪恋不会缩减,只会放大。

要想得长久,就不会图小利,眼下,是不能急的。

少年拾捡起女郎滑落的青蓝色襦裙,撇开眼睛替她把襦裙给理穿好,因为不敢看,指尖不敢避免碰触到。

当真是绵软细滑到妙不可言,少年的指尖忍不住轻颤。

穿戴好了,终于能够扶着女郎的双肩将她给扶起来。

襦裙逶迤,遮住了修长。

那双没有他手掌大的雪足,漂亮玲珑得晃人眼睛。

怜煜从底下脱身时,挣得浑身出了汗。

他把女郎抱到床塌上,一路沿回去捡被她踢落的小靴,放置床塌前。

桌上那碗解酒汤已经放得温凉,喂下去阿姐指不定就要醒了。

他想和阿姐独处,不想阿姐那么快醒过来。

少年端着解酒汤。

最终倒到了一旁的盈花树的土里。

喝了酒的阿姐一点都不规矩,才给她穿好的襦裙又被她给解开了。

这次滑得更厉害,大半都没有遮住。

少年并不想看,也意识到不该看,他就像是藏在暗处,伺机而动的小兽。

一直在等待时机。

腾升起来的,是他控制不住的张牙舞爪。

先前还觉得阿姐浑身都是小小的。

譬如那掌过的细腰,又或者适才看见的足。

从来不知道,还能这样的,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这完全掌不住。

蜷握了握手指,少年在心里暗骂。

怜煜,你怎么能这样想?

虽说他没有真的去做了,却无一不在心存冒犯。

阿姐。

救命恩人,原该是他最敬重的长辈。

怜煜真是废了好大的心力才给她再次穿好襦裙。

楚凝又蹬着足踢落下来。

怜煜没有伺候过人,在旁边眨巴眼过后,才知道,大概是着襦裙睡不舒坦。

眼下要怎么叫人进来?

他又不想。

还以为自己的自制力好呢,少年抬了水,给楚凝擦过脸和手足。

又闭着眼睛给她换了换,楚凝睡舒坦了。

他自己热出了汗。

黏糊糊沾着很是难受,浴桶里的水都没有用过。

小衣不知道外头熏染过香没有。

怜煜看着女郎温柔恬静的脸,她已经睡熟了。

半响细细碎碎的声音过后,伴随着一声很好听的低沉暗哑之音。

措不及防没有掩藏住。

有几滴凝露溅到了女郎的鼻尖和脸颊上。

在昏暗的光下,透亮漂亮又妩媚。

少年拾捡了巾帕,仔仔细细替她擦干净,确保不留下一丝一毫,让女郎察觉到。

转眼间,就到年关了。

京畿的秋日多雨水,江南的水涨高,很多临水的百姓全都遭水淹了,纷纷闹起了水患。

温之俨改头换面虽说是新贵,但他从前在朝为官是侯爷的名号,他在前朝是个响当当的人物。

如今封伯爵,才回来受人瞩目得紧,大禹恐忌惮他。

楚澈索性将派他出去治理水患,一路上看看大禹是否会动手。

距离驸马被休,已经过去了很久,期间一直相安无事,百姓据以为国强太平了。

大禹朝没有割让城池赔罪,却也好好的端着态度来给大褚的裕安长公主赔礼道歉。

邵瀛,他们没有带回去。

话里说以戴罪之身任由大褚朝处置,还留下来人督促,名为督促管制,实为眼线。

这样一来,楚澈反而不好下手。

事出反常必有妖。

大禹这样安静,只怕是在谋划什么,楚澈心烦意乱,大褚和大禹之间眼下是不动手,但迟早必然会有一场恶战。

他不能放松警惕。

眼下只能八方警惕,日夜操练兵马,还不能明目张胆。

为了能够避过眼线,特地改造了先前荒弃的陵墓,夜晚在里面操.练精兵,以作主力之用。

怜煜作为后起之秀,又是温之俨的儿子。

他被委以重用,夜里带兵,白日里就乖乖跟着杜明檀与芩南逐习书练武。

怜煜的身份没有外传,事关重大,朝中的人都不敢胡乱传。

今儿个晨起又落了大雨,外头的长安道淹了三台高阶。

怜煜今儿个歇息,待在府上。

“不知道这雨还要落到什么时候,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停。”

楚凝忧心忡忡趴看着窗外被大雨打得焉巴巴的黄槐决明。

青石玉砖上落了很多花瓣,混合着雨水到处乱漂。

她看得认真。

细碎的雨水迸溅到发丝上,也不觉得冰凉。

怜煜搁下手中的毫毛笔,起身取了件斗篷给她披上。

遮住她趴着,勾勒着绵延起伏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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