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了(194)

作者:燕尾桃花 阅读记录

她不由一怔,先回首去看门外的仆从。

“这……昨夜七公主带人明明掳走了左家郎君,仆半夜出发往城中去给夫子报信之前,他还未归来……”

她心下大惊,一把掩上门窗,盯着平静的安四郎,“舅父,你,她……她对你如何了?可是打了你?”

安四郎面上却没有半分伤痕。

她当即要揪他的衣裳,他拨开她的手,只淡声道:“我无事,虚惊一场,莫担心我。”

她当即回首,问一旁的玄青:“舅父身上,可有伤处?”

“并无,郎君……周身都好好的。”若不算后背的几处抓伤的话。

“难不成,她向你下了毒?”她登时面色大变。

敖包节上薛琅中了孔雀绿时的模样还历历在目。那还是薛琅及时服过解药,却仍要将沾了毒的腐肉剜去一块。

她也是那时方知,许多刁钻毒药都是出自西域。

只她去探安四郎的手脸,看他的眼眸与唇色,却并无中毒的痕迹。

“她掳你,到底所为何事?”她仔仔细细看着她舅父,又没有受伤,也未中毒,周身看似并无变化,可不知怎地却似乎又同往日不一样。

可这不一样究竟在何处,她却完全说不出来。

安四郎依然咬死一句话:“我无事。”

又道:“我乏了,你出去吧。”

安四郎性情阴郁,往日但凡他有不想说的,安家任何人都不可能问出来,只有她尚能哄得舅父说上两句。

只今日他却连她都不说了。

他越发这般,她越发明白一定发生了什么。只舅父咬死不说,她却拿他无法,只得同玄青道:“照顾好舅父。”方转身而去。

院中空旷,一株寒梅斜斜从花园中探出来,露出一点粉淡花蕊。

安四郎推动车轮到了窗前,怔怔望了半晌,长长叹了口气。

-

婢女端来火盆,房中渐渐和暖。

嘉柔令婢女关掩上门,方问道:“昨夜之事,你详详细细说一遍,不可漏过一个字。”

那婢女便将昨夜事细细道来,亥时初刻七公主如何出现在庄子门前,如何交代下人先去请潘安、若潘安不在再寻个能替潘安拿事的,下人如何去请了安四郎出去,那七公主如何忽然撒了一把迷药将包括安四郎在内的三个人都迷晕,最后却只掳走了安四郎一人。

她听着这话,不由生疑。

难不成七公主真是为了她而来,本是要掳她,却因她不在而掳了舅父?

既是为了她,公主为何不在宴上候她,却要舍近求远专程跑来庄子?

“夫子归来前的半个时辰,七公主方带着人亲自将左家郎君送回来。她说,说……”

“说什么?”

“她让婢子告诉夫子,莫打算寻她,狡兔三窟,她能去的地方多,最后不过是将夫子累死。”

“哼!”她勃然大怒。

掳过她,还掳过她舅父,却还这般猖狂。

这女魔头真真可恶!

可惜不是在长安,如若在她的地头,她定要她好看!

她赌气坐了一阵,方同婢子道:“收拾些干粮,外头都护府的十个将士还急等着走。”

婢子忙去后厨,将各式肉脯装了一包,又端了数碗温好的酒,好驱寒。

嘉柔带着婢子到了月亮门外,将吃食与酒水送上前,方道:“请转告将军,今日事乃虚惊一场,劳烦几位阿兄冒雪相送。”

忖了忖又道:“薛将军曾说‘事急生乱’,如今我将此话回赠于他。雪灾要救,他也要抽空歇息,待雪灾平息,我再去都护府探他。”

那几人自是应下,将酒水饮罢,揣上肉铺,方纵马离去。

嘉柔一路送出去,但见远处屯田营冷清一片,这个时候只怕多数都已外派救灾,留下的只负责镇守营中。

不止安西军,白银亲王也一大早便带着白三郎到处去巡视,以免辖下的乡民被突如其来的大雪扰得流离失所。

反倒是他麾下在外放牧的仆从的毡帐因秋日恰好加固过,方逃得此劫。

只救灾一事却不仅仅是安西军的事。

过了两日,便传来消息,言将士们的毡帽与冬靴皆缺。

各部落的王妃们带头亲自给将士们缝制鞋帽与冬服,乡间民众们自是效仿。

拿不了针线的男子,便自发跟着庄子的私兵前去救灾,刨雪救人,重建毡帐。

便连嘉柔的偏院都参与进去,李剑破天荒不再固守着她,整日扛着锄头往外去;余下的自是帮着缝制鞋帽,搓麻拧线,日日忙个半宿。

一直过了七八日,儿郎们搭建毡帐之事还在进行,这缝制毡帽与棉靴一事却终于告一段落。

嘉柔将针线一丢,便昏天黑地的睡过去。

一觉睡醒时已是晨光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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