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水如她(149)

作者:盛晚风 阅读记录

他明明已经足够努力把她抱得够紧,却仍旧留不住她。

他无法靠真心去留住一个爱慕虚荣,势利虚伪的女人。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甚至在想,如果那天没有去找云楚就好了,如果他能在东宫等云楚回来就好了。

否则他不会让自己陷入绝境。

其实相较于云楚,他更痛恨自己。

他恨自己被她蛊惑,沉溺于她的表面,以尊重为由从未深究过她。

这也是第一次,他开始觉得真正的手足无措。

少女在轻轻啜泣,她的哭声很细,很软,缓缓的传进他的耳中。

赫巡闭上眼睛,这样细细的哭声仿佛能传进他的心里。

他的手从少女腰线上移。然后捂住了她的嘴。

赫巡俯在她的背上,心中的答案渐渐明晰。

他告诉自己,算了。

就这样吧,用爱留不住的人,用荣华富贵,用所谓皇权,总能留住。

第86章 回家

事毕, 赫巡用宽大的衣袍罩住女子赤.裸的身躯,仅露出一双带着红痕的嫩白小腿无力垂下, 而反观赫巡, 仍就衣冠整洁,玄黑长袍上看不出丝毫狼狈。

他将人抱到殿中厢房,云楚意识有些模糊靠在他怀里, 听见少年让她感觉到安心的,沉稳的心跳。

她直觉浑身上下犹如被碾过一遍, 哪哪都不舒服。

赫巡方才拉着她在书房做了两次, 云楚原也能承受, 她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娇小姐,因为从小到大做过不少粗活,所以她身体比之一般女子要好得多。

但因为她昨天晚上还没休整过来, 原本就有点不太舒服, 赫巡本身的条件又非常优越, 她年岁不大, 近段时间来也称的上初尝人事, 所以就算赫巡的技术每日都在进步,她仍然会有些惧怕。

但是因为不想扫赫巡的兴所以一句没吭。

赫巡将云楚放在床上,然后站起身来正欲离开,云楚却轻颤着伸出两根手指来捏住了赫巡的衣摆。

细白的手臂同男人墨色衣袍形成了剧烈的反差,她声音沙哑,眼眶中泪水未干,又难过又委屈, 瘪着嘴问他:

“……你去干嘛呀。”

赫巡顿住脚步, 犹豫片刻后抓住云楚的手将之放回衣袍内, 缓声道:“孤去给你叫水。”

云楚用另外一只手趁机搂住了赫巡的脖颈, 其实相对于方才那种纠缠的亲昵,云楚会更喜欢这样与他抱一起时的感觉。

刚才赫巡都没有好好抱她,也没好好亲她。

云楚搂着他不松手,她没有因为赫巡方才的冷漠而生气,反而还搂着他继续撒娇道:“哥哥,你现在有没有开心一点呢?”

赫巡忍不住弯起了唇,可不知又想到什么,唇边的笑意又僵住,他拍了拍云楚的手,还是从她身上起来,道:“乖。”

云楚有些失落,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开始不住的思考,是不是她哪里做的令赫巡不满意,可是思忖半天都没有结果,她知道赫巡不是一个会对她做诸多要求的人,哪能因为一句话,或是一件事气成这副模样。

而且她不觉得她哪里不对,明明这段时间里,她一直都很乖,虽然偷偷去见了赫宴,但她也跟赫巡解释了,总不至于是因为这个吧。

宫女沉默的送水,房间内无一人出声。

等到外人退出去,赫巡才将云楚从床上抱起,然后把她放进水中。

云楚攀着桶沿,看正在给她洗澡的赫巡,心中的憋闷又渐渐消退,赫巡每天那么辛苦,王朝上下大大小小的事都要找他,他肯定也很累,也会有很多烦心事。

想着想着,云楚于沉默之中突然抬手,抚上了赫巡的眉。

她用手指轻轻摩挲,然后轻声道:“…为什么要皱眉呢?”

她开始用自己方式的安慰赫巡道:“我们总归会遇见那么一两件不让自己如意的事情,放过自己吧。”

活着已经很不容易了。

可是赫巡不明白,既然她这么说,那为什么还要去追逐那些莫须有的东西,那些东西的魅力就那么大吗,让她每日待在一个不爱的人身边扮演情深,这样算放过自己吗。

赫巡握住她的手,道:“孤今日真的没事。”

云楚也不再妄图知道赫巡这般的缘由,她点了点头,道:“没事话我希望你更开心一些!”

她她对着赫巡眨了眨眼睛,云楚的眼睛算不得特别大,生的也并非是凸现幼态圆脸,只是她身上浑然天成有一种亲和又灵动的气质,让人不管什么时候,都会忍不住心软。

赫巡的眼中闪过几分笑意,他将正在滴水的巾帕盖在少女的头上,然后看她不满的嘟着嘴,脸上的笑意才逐渐加深。

“赫巡!你干嘛!”

赫巡道:“不是洗脸吗?”

云楚脸上全是水,她撑着桶沿称赫巡没注意对着他脸上吧唧就是一口,赫巡一时不查被她弄的脸上都是水。

云楚得意道:“凭什么只有我一个人洗澡啊,我要你跟我一起。”

等云楚被收拾完毕回到房间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赫巡将她送回来以后,两人没说几句话,赫巡就又被叫走了。

云楚听了几嘴,好像还有些着急。

但赫巡并未跟她多说。

夜色蔓延,天幕之上繁星点点,宋则安跟在赫巡身后,道:“殿下,陛下进来有意立殷氏为后,依殷氏的性子,必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你最近还是多加小心。”

上次刺杀云楚的人已经查出来是沈氏所为,虽说目标并不是赫巡,但是云楚刺杀云楚与刺杀赫巡也没什么差别,这朝堂一直以来都不算安稳。

赫巡却问:“父皇身体近来如何?”

宋则安道:“还是老样子,臣曾几次觐见,劝陛下将那妖道赶出皇宫,陛下都不曾放在心上。”

“那府水里定然还添了旁的东西,这段日子父皇虽精神好了,看着却一日比一日消瘦,叫太医好好研究一番。”

宋则安叹了口气,道:“况且这几日大梁异动,圣上频繁召见七殿下,臣总觉得心中不安稳。”

他顿了顿道,“此番松衹求助,殿下认为我们应当出兵吗?”

大梁是常年盘踞在发靖西部一代的游牧一族,往上数几百年,曾多次战败于大靖,只是近几十年来犹豫大靖一直在休养生息,不曾对外征战,梁人便抓住机会发展势力,培养兵马。

大靖西侧地势显要,但支连山西侧山脚有着丰沛的水源与肥美的野草,使得梁人战马各个膘肥体壮,非大靖能比,又因支连山阻隔,大靖兵马并不熟悉那边的地势,所以这些年来,爆发的几次小碰撞,要么是双方都没讨到好处,要么就是以大靖失败告终。

原先梁人年年都会朝大靖进贡,这两年却停了下来,早年就有人认为梁人此举藐视大靖国威,应当出兵警告,但最后都因各种原因而作罢。

松衹是大靖周边的附属国,此次梁人进攻,大肆烧杀抢掠,这才向外求助。

赫巡走上台阶,道:“梁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就算此次我们无动于衷,也必有下次。”

宋则安叹了口气,道:“可此番若是开战……”

临近半夜时,赫巡才从外面回来。

紧接着这几日都是如此,要不是她能感觉到赫巡是真的事情多,云楚都要怀疑赫巡是不是不想见她了。

因为她睡得浅,所以每每赫巡一进门她就睁开了眼睛,察觉到男人上了床,云楚上去搂住了赫巡的腰,迷迷糊糊的问他:“为什么这几天都这么晚啊。”

赫巡解下衣带,并没有跟云楚细说,而只是习惯性的说了一句道:“事多。”

云楚也没有在意,她白日里听明誉跟她提过几嘴,好像是因为外敌异动,赫致栎如今沉溺于那位仙人,平日上朝也越来越敷衍,对这事更是不怎么上心,只会说一句,然后把问题与责任抛给底下的人,不仅是赫巡,所有人都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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