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嗲(70)

萧樾:【?】

萧樾:【你看我像有病?】

国庆:【你没病,但你也想追人】

萧樾:【谢谢你提醒我】

国庆:【不用谢,你也要加油哦~】

“你们在聊什么呢?”

阮芋突然问,“两个都低头看手机。”

萧樾不咸不淡地将手机放下,一副与我无关的淡漠样子。

国庆比他还淡定,语出惊人道:“我们在讨论怎么追女生。”

萧樾:?

劳动在这时恰到好处地醒来,边打哈欠边问:“什么追什么啊?”

视线聚焦看到他女神,他满脸迷惘顿时消散干净,眨眼便恢复了温和且狗腿的表情。

国庆的发言太惊人,四下默契地安静了片刻。

其中阮芋表现得最不自然。她的左手原本搁在膝上,忽然抬起来放上桌,瞥见萧樾的手就放在不远处,她又突然把手缩回去,藏在桌底下,五指缓慢地蜷起。

乔羽真好奇极了,她和萧樾认识了一学期,怎么着也算熟人,于是大着胆子问国庆:

“萧樾也追人吗?”

国庆憋笑:“追啊,校草也是男人。”

乔羽真心说世界上存在需要萧樾主动追的女生吗,于是转向萧樾:

“能知道你一般怎么追女生吗?”

萧樾僵着脸,没回答。

乔羽真觉得刚才问得不够充分,于是换了种问法:“如果你要追人的话,你会怎么追啊?”

众人揶揄的目光旋即聚焦到萧樾脸上。

他非常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真的很傻逼。

但是看见阮芋在犹豫了一会儿之后,也抬起眼睛,佯装随意,却也兴致盎然地望了过来,他无语至极的心情便产生了一丝松动。

萧樾清了清嗓,眉心不自在地蹙起,嗓音清冷短促:

“教她学习吧。”

……

众人聚焦在他脸上的视线一瞬间涣散开来。

“好无聊。”

乔羽真小小声评价了句。

许帆也小小幅度点了点头。

国庆非常顺手地去掏劳动肚皮的肥肉,发现再也掏不到之后,满目悲伤地说:

“樾哥,虽然你很帅,但是追姑娘真不能这么无趣,你的目标是变成她男朋友,不是萧老师。”

劳动伸手勾住国庆肩膀,自从变帅了他心性也高了,敢和他樾哥当面锣对面鼓地叫板了:

“咋感觉樾哥这还不如我呢……”

话音未落,便在萧樾一记横扫过来的眼刀中闭了嘴。

教室安静,窃窃私语的声音也显得明晰。

萧樾能听见乔羽真她们嫌他无聊。

也看见阮芋没什么表情地垂下眼,细密的长睫盖下来,掩盖住水光潋滟的眼睛,瞧不出在想什么。

劳动和国庆积极地给他支招:

“樾哥,你不是学计算机的吗?现在网上很火的那个用代码画爱心……”

“我还没说完。”

萧樾冷冷打断他们,一条无处安放的长腿踩到阮芋桌底的横杆上,像在提醒她别走神似的。

阮芋回过神,茫然地再度抬起眼睛看向他。

就听他姿态散漫,仿若在讲述别人的故事那般说:

“不无聊的也有。”

“我会开游艇带她出海。”

说着,不无挑衅地睨了劳动一眼,“怎么着,现在还不如你吗?”

第37章 变心

劳动和国庆早前听说过萧樾会开游艇, 不仅会开游艇,跳伞蹦极冲浪滑雪各项极限运动无所不能,神得不行,所以这会儿听他提起, 并没有太出乎意料。

倒是以前从没见他主动显摆这些技能, 今天在姑娘面前突然转性, 浅浅卖弄了一下,劳动和国庆猜他就是在暗示阮芋——老子牛逼不,谁被老子追谁简直他妈爽死——这可太骚了,两人配合地做出五体投地动作。

可惜他俩只揣测对了一小半。

萧樾这句话确实有暗示的意味在, 但是暗示的内容不是他们想的那样, 甚至比他们想象的,还要直白得多。

只有阮芋能听懂。

在三亚偶遇萧樾的事儿, 阮芋没有告诉任何人。

他在深夜开游艇载她出海的经历,更是只有天知地知他知她知, 连关晓荷都不知情。

阮芋的心口像是蹦进了一群麻雀,细细密密地啄着她的心脏,泛起一阵难以言状的酥痒。

她用半凝固的大脑,费劲地思考着——

萧樾之所以这么说, 或许是因为,之前开游艇带她出海的时候,氛围还不错, 所以他受到启发, 以后遇到想追的女孩子,就可以试试这招。

而带她出海那次, 纯属偶然。

他现在所说的追女孩的方式, 只是一种还未实操的、对未来的展望……

靠。

阮芋快编不下去了。

为什么这人总是要说一些奇奇怪怪的、引人遐想的话, 让她越来越难找到合理的解释去安抚自己心里莫名其妙的躁动。

今天这个,真的,已经突破她心理防线的极限了。

可恶。

再这样她就要信了。

“别想了。”

坐在她斜前方、一只脚抵着她桌底横杆的少年忽然掀起眼帘望着她,那双漆黑深邃的瞳仁似乎能毫无阻碍地直视进她心底,击碎她所有不堪一击的防备,

“不是你想的那样。”

萧樾都不用细致观察她表情,就知道她一定在找各种理由搪塞敷衍她自己。

只要能快点把这一茬翻篇,不惜把自己当成大傻子忽悠。

阮芋像个透明人似的被他看穿。

从来没体会过这种紧张,蜷起的手指节发出“咔”的轻响,阮芋不甘心地反驳道:

“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萧樾稍稍坐直些,目光像品读书籍一般阅览她的眼睛和表情,云淡风轻地开口:

“就是知道。”

……

“不是,你俩在对什么暗号吗?还是打哑谜?”

蒙鼓人劳动伸手在他俩中间挥挥。

萧樾微微错开眼,舌尖抵了抵上颚,身子倒回椅背,耳后浮现一抹若有似无的红晕。

阮芋的表情管理比他差多了,自己还没什么感觉,很快就听身旁的姐妹惊叫起来:

“我天,芋芋,你的脸突然变得好红。”

阮芋闻言,下意识拿手背往脸上贴。

嘶。

真的烫,像块烙饼的锅。

从脸上离开的手立刻作扇风状:

“教室里太热了啦。”

乔羽真:“不会吧?这才二月,教室也没有暖气。”

阮芋心说你是我闺蜜吗正事不干就拆我台:

“我……肚子饿了,我这人一饿脸就会红。”

乔羽真:“以前怎么从来没见你……”

“你忘了吧,你最近看起来记性真的不太好。”

阮芋故作关心地把她从椅子上扯起来,“走吧,我们赶紧去吃饭,多吃点,你的记忆力才能恢复过来。”

乔羽真:?

她就这么被阮芋推推搡搡到过道上,许帆明明什么也没说,也是一样待遇,牲口似的被赶到教室后面,书包都没来得及背好,眼看着就要走出后门了,许帆突然想起来:

“等一下,阮芋,咱俩是值日生啊,卫生都还没做,这就走了?”

三名男生坐在原位,眼瞅她们仨拉拉扯扯,一脸的莫名其妙。

阮芋双颊的红云还未消散,刘海毛糙地飘起来几绺,沾着光,整个人看起来毛绒绒的。

她抬起眼,飞快往前一扫,下巴指了指前方三位大汉:

“他们来的时候,不是说要帮我们做值日吗?”

三位大汉:?

阮芋:“既然他们喜欢做值日,就让他们做吧,我们先去吃饭。”

三位大汉:……

“是他俩说的。”萧樾拎着书包站起来,“我来得晚,什么也不知道。”

话音未落,劳动眼疾手快按抓住他书包另一边包带:“哥,芋姐看着呢,你能做个人吗?”

萧樾动作没停,书包顺势被劳动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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