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精没有好下场(29)

她启唇想说什么,嫣红的唇瓣含着水光,慈音低头看了一眼,在她发出声音之前翻身将她压在下面。

他们一直在床榻旁边说话,这会儿躺下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可这件事由慈音来主导,还进行得这样蛮横,这就是最大的不对了。

他仪态极好,极有涵养,举手投足尽是风雅。

便如此如玉的君子,现在触碰她的每一下都带着难以忽视的痛感。

倒也不是特别疼,也没有特别难受,可是很有存在感。

红蓼到了嘴边的话都变成了痛呼,她拧着眉,眼睛红红,眼角也跟着泛起水光,如雨打的玫瑰,潮湿,破碎,糜丽。

慈音似乎笑了一下,转瞬即逝,快得难以捕捉。

他看着她的眼神其实都还好,带着他特有的冷淡内敛,可红蓼哭喘的间隙,又好像看到那双星寒的眼底蕴藏着不易察觉的侵略性。

她突然抖了一下,断断续续地唤他名字:“慈音……”

慈音俯下身来,与她亲密无间地贴在一起,呼吸交织,唇瓣几乎相贴。

“怎么。”

“……你弄疼我了。”

她呼吸更乱了,声音里有些委屈,带了一点儿鼻音。

慈音的视线一寸寸划过她脸上的所有地方:“你可以推开我,用你的法术控制我,如从前一样,做什么都可以。”

“我……”

“你没那么做。”他抓住了她的手,带着她的手放到自己后腰。

他的腰是真的细,但非常有力,肌肉特别漂亮。

红蓼的手刚落在那宽大的腰封上,就滚烫得仿佛麻痹了。

“可见你并不是真的疼。”

“疼的。”红蓼纠正他,“真的疼。”

“是吗。”慈音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的眼睛,他们这样近的说话,他身上独特的檀香搅乱她微薄的理智,彻底勾出了她特殊阶段所有的热情。

“很疼么。”

他墨发垂落,温度冰冷地落在她炙热的皮肤上。

她舒服地靠得更近了一些,也管不了其他那样多了。

“不是很疼。”她颤着眼睫凑近,两人吻在一起,她哑着嗓子说,“你喜欢这样?”

慈音没说话,但他没否认就是一种回答了。

“那我可以的。”

她说完重新躺回去,空着的手环住他的脖颈,又是兴奋期待,又是非常遗憾。

这样香艳的一幕真是让她非常有感觉,可想到他上次的菜就万分可惜。

她眼底明明白白的心事,慈音离这么近,自然看得清清楚楚。

他又笑了一下,这次是非常真切的笑,还带出笑声,那笑声怎么听怎么觉得……

红蓼还没分辨出什么意思,就已经没有心神胡思乱想了。

她为自己的想当然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

可这代价她付得心甘情愿,开心到不行!

她觉得升天之乐也不过如此了。

视觉和身体上的双重享受简直让她以为自己快要死了。

她以前思考的果然没错——她确实死在这男人身上了。

红蓼已经没力气了,软绵绵地随他折腾,余光瞥见自己身上的青紫不禁琢磨,这就是甜宠小说里女主角的娇嫩体质吧?有内味了有没有?她没忍住笑了一下,连笑声都很破碎,带着入骨的媚意。

慈音赤着的手臂撑在她头侧,扫了扫她那个甜腻恍惚的笑,她其实神智都不太清醒了,已经很累很累,全身都是汗,白皙的肌肤上青青紫紫,充满了过度占有的气息。

可她还在笑。

没有哭着求饶,还在笑,嘴里念念有词的,全是令他难以置信,从未想过能在这种时刻说出来的话。

什么“你真厉害”诸如此类……

严格来说,他根本就不该有这种时刻的。

但无所谓了。

慈音低头贴着她的狐耳,含着她耳尖的绒毛,清冷威严的声音染上了沙哑的情意:“趴着。”

“嗯?”红蓼反应都迟缓了,脚尖因他的亲近绷紧,懵懵懂懂地愣了片刻,才瓮声瓮气地应了声:“好……”

太乖了。

慈音单手握着她纤细的腰身,浸透寒冰的双眸缓缓闭上。

乖得让人满腔鸷意。

是夜。

红蓼幽幽转醒,呆呆地盯着床顶许久,理智才稍稍回笼。

思及发生过的一切,她漂亮妖娆的脸庞红得仿若熟透的浆果。

她侧过头去,看到闭眼沉睡的慈音。微风吹得床边纱帐轻轻飞舞,月光透过白纸格子窗投射进来,为他冷冽的脸庞镀上淡淡的银色。

像虚幻的柔光,使得这一刻的所有都变得很不真实。

红蓼不自觉抚上他的脸庞,人的手指不知何时变成了狐狸的爪子,尖锐的指尖擦着他的脸庞过去,留下发白的划痕。

慈音没睁眼,甚至没皱眉,好像睡得很死。

红蓼无知觉地靠近,红唇落在他鼻尖上轻轻亲了一下。

脖颈上一凉,是命门咽喉被人扼住,红蓼睁大眼睛,看到方才还沉睡的慈音睁开了眼,眼底清明,哪有半分睡意。

掐着脖子的手并未用太大力道,她一后撤他就松开了。

比起钳制,更像是tiao情。

气氛变得有些奇怪,屋子还残留着某种味道,红蓼捂着被子起身,慈音穿着中衣,不盖被子也没什么。

她垂下头,将脸埋在银色长发中不露出分毫,好像这样就不用那么无措。

慈音的手探来,摩挲着寻到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了起来。

四目相对,氛围越发紧张古怪,红蓼嘴唇动了动,还没说出什么,眉心就被他点了一下。

“……怎么了?”她讷讷地问。

慈音看着她眉心的莲花痕迹,静默片刻才说:“我的印记。”

道祖的仙印,留有此印记的都是属于他的。

这是非常私密且非常重要的印记。

即便是他最看重的弟子也没有这样的待遇。

红蓼歪了歪头,摸了摸眉心说:“好看吗?不好看我可不要。”

慈音两指并拢,化出一面水镜由她自己看,她愣了愣,还有点不适应他这样随意操纵法术,对着镜子看着倒影里的自己,她眉心银色的莲花印记如花钿一般,很好看,一点都不突兀。

只是——

“留下这个,不会我在哪里你都知道吧?”她稍稍睁大眼睛,显然对此很抗拒。

没人喜欢被追踪,尤其是身为妖族,对方还是修士,双方互为天敌的时候。

慈音没什么表情道:“不会。”

确实不会,只是他个人的印记而已,她若不喜欢,他教她个法术隐匿起来就是。

他从不担心红蓼会离开他,所以根本没想过留下什么可以用来追踪她的媒介。

她对他的心意实在热烈,他所烦恼的一直都是她跟得太紧,压根就没想过有一天她会舍得放手离开,避他不及。

他此刻只想着一个问题。

“有件事告诉你。”

红蓼还在照镜子,听到这里抽空问了句:“什么呀?”

“我的名字。”

水镜消失,红蓼的注意力回到他身上,有些不解道:“我知道你的名字呀,慈音不是吗?”

严格来说不算错,但他有个更令人熟悉的名字。

他慢条斯理,不疾不徐地吐出五个字:“贫道云步虚。”

红蓼眨眨眼,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在听完后点了一下头。

“以前那个是假名字吗?”

“……”这是什么反应?怎会如此平静?

慈音,又或者说云步虚,靠近她又重复了一遍:“我是云步虚。”

“哦,所以呢,慈音是假名字吗?”

“……你不认识我。”

“我该认识?”

云步虚神色微凝,他转开头,眼睫低垂不知在想什么:“慈音并非假名。或许你听说过北辰慈音道君。”

这是他三千法相中的一个,比起他的本名来稍稍低调一些,所以才透露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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